就算她再不喜歡顧家,也輪不到顧妙然來說搶吧?“是、是我搶了你的東西,是我鬼迷心竅了,還有,還有……”“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不叫就是了。”她抬著胳膊,隨意抹了一下臉頰,“那、那我叫你塗小姐……”“塗小姐,您能幫幫我嗎?就當是……看在孩子的麵上,好不好?”“不管怎麼說,孩子是無辜的啊,塗小姐,您看看他……”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孩子往上舉,企圖讓塗清予看見孩子。塗清予也確實看見了。幾個月大的孩子還沒有人家一兩個月的大,也是瘦的一把骨頭,臉色也白的不像話,看樣子像是生病了。那孩子睜著眼睛,也不哭不鬨的,一雙大大的眼睛在枯瘦的皮相裡顯得很是恐怖。她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往後退了幾步,想要開車離開。顧妙然見她始終都不為所動,心一狠,將孩子往地上一放,自己快速爬起來,跑出了地下停車場。塗清予:???怎麼個事兒?這是覺得她一定會心軟將孩子帶回去養?她看起來這麼善良嗎?看著地上的孩子,她掏出手機,反手就撥打了110。警察很快就來了,塗清予跟警察大致的說明了一下情況後,也跟著去了警局。當警察將顧妙然帶進警察局的時候,她看見了顧妙然不敢置信的眼神。塗清予:“嘖,怎麼說呢,還是有點爽的。”大寶:“是的,但要是可以,還是不接觸這些腦子有病的人更好。”塗清予:“大寶你說的對。”孩子剛被塞回給顧妙然,顧妙然正抱著孩子在旁邊挨訓。警局小會議室的門就被打開了。男人身材高大,五官俊朗,一襲黑色西裝外套更顯身姿筆挺。他的氣勢實在太強,一步步走來的時候仿佛帶著強勁的風。這股風刮在眾人的心上,直到男人在塗清予麵前停下為止。他伸手抱住塗清予,身上的氣勢散儘,隻剩下滿身溫情。“怎麼這麼久?不是說查個賬就回來了?”塗清予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兒的,不過是有個人想賴上我,現在沒事兒啦,警察叔叔已經幫我做主了。”徐晏清放開她點點頭,“那咱們可以回去了嗎?”“可以了,你不來我也正要簽字回去呢。”“嗯。”他們和警察告辭,旁邊抱著孩子挨訓的顧妙然看著手牽著手走出去的兩人,久久不能回神。那就是徐晏清嗎?原來他這麼年輕這麼好看。為什麼會這樣的?!怎麼什麼好的都給了塗清予?憑什麼?!越想她手中就越用力,直到孩子哇哇大哭,警察從她手中將孩子搶走。“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一點……”與此同時拉斯維加斯的一座底下賭城裡。顧錦文、徐若望和一眾京城有名的紈絝正在牌桌上揮金如土。他們已經來這裡好幾個月了,徐若望還好,他手中有很多籌碼給他玩兒。可是顧錦文如今這靠著這最後一把翻身了。要是最後還輸了,那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此時他手中有三張牌,目前是一個紅心a一個紅心k,還有一個,隻剩下一個……最好是紅心q,最差隨意哪個紅心都行。隻要一把,最後一把……他緊張的用手指緩緩地搓開牌的一角,當看見方塊j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是頭暈目眩的。手中的牌好像多了幾張,頭也越來越重。“咚——!”最終,顧錦文倒在了牌桌上。同行的人都嚇了一跳,徐若望瞥了一眼,本來想不管了,想到他是塗清予的親生哥哥,將來或許會有什麼用處,還是讓人將他給抬了下去。又一個月後,徐晏清想起來自己很久沒有見到那個大侄子了。問徐家其他人,徐家人也不知道他乾什麼去了。於是他讓人查了一下徐若望的財產和資金流動。發現他這一年的流水比往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手底下的產業能變現的也都變現了。而這些錢,最終彙入了拉斯維加斯的賬戶。他的第一反應是徐若望去賭了。看到後麵,徐若望也確實是去賭了。特彆是這幾個月,賭的還不是一般的凶。他手中那即便是大手大腳也可以揮霍幾輩子的財富,如今也不剩多少了。徐若望接到徐晏清的電話的時候,正從一個女人的床上醒過來。“喂?有事兒嗎?”昨天本來就胡鬨的晚,現在被電話吵醒,他是真的很煩躁。“徐若望。”徐晏清淡淡的嗓音傳來,他瞬間清醒過來。但是他現在已經不像是從前那樣害怕徐晏清了,他懶洋洋的回,“啊,是您啊,有事兒嗎?”“你就是這麼揮霍你爸爸留給你的東西的嗎?”“現在和我說話的是誰?小叔?還是情敵?”徐若望幾乎沒怎麼思索,陰陽怪氣的話脫口而出。徐晏清也沒怎麼思索就掛了電話。“怎麼了?”塗清予拿著平板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盯著手機看,身上冷氣直冒。見到她的一瞬間,身上的寒意又褪去了。他抬頭,“怎麼了?不是在廚房看苗師傅炸東西吃嗎?”“炸好了。”她將平板湊到徐晏清麵前,“網上說這部電影很好看,你陪我去看吧。”“好啊,想在哪裡看?”“就在咱家的影音室吧,讓人將吃的端進去。”“好。”徐晏清馬上站起身,伸手牽住塗清予,“那咱們現在就去。”兩個月後,清妝收購顧氏剩下的最後一個公司。顧氏夫婦鬨著要見她,在清妝公司樓下撒潑打滾,企圖引起媒體的注意。也有想要熱度的媒體拍了,但是照片和視頻根本發不出去。偶爾幾個路人用自己的手機直播,但凡有人說了塗清予一句壞話,賬號馬上就會被封掉。見撒潑打滾一點用都沒有,顧氏夫婦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但是沒幾天,塗清予就發現自己的身後一直都跟著人。就算不用大寶給信息,憑借她自己的直覺也能大概猜出這些人是誰雇來的。這天她從公司回來,特意沒有帶保鏢出來,像是突然來了興致一樣,慢悠悠在公司樓下閒逛。又像是發現了有人跟著,腳步開始慌亂,最終被人‘堵’在了一個巷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