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幾個壯漢,他們正想說話呢,就見塗清予突然轉過了身。這一下都給他們整懵了,所有人都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各位是來找我的嗎?”塗清予好心出聲提醒。領頭的那個才反應過來,揚了揚下巴,“知道就好,知道就老實跟我們走,還能少受一點苦。”塗清予擰了擰手腕,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一起上吧。”正好也好久沒有活動身體了。“哈哈哈哈哈。”她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了幾個大男人尖銳的嘲諷聲,“你們聽見沒,她、她讓我們一起上,哈哈哈哈。”“這小身板,頂得住我們的一個拳頭嗎?”“怎麼?你還想動拳頭啊,這麼好看的妞,用暴力是不是不太好?”“你們說,那人綁她做什麼?這麼好看,咱們能不能……”“你在想什麼呢!人家要完整的人,萬一你瞎做了什麼,人家不滿意了怎麼辦?!”“也是也是,錢要緊。”“就是可惜了,這麼好看的女人,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睡上一個……”“啊——!”他們實在越說越臟,塗清予沒有忍住,在他們沒說完的時候就動手了。在他們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快步過來,一拳打在了那人的鼻子上。男人鼻子都歪了,然後開始往外麵噴血,三秒後往後麵倒去。其餘人直到這人倒在地上,‘砰’的一聲,才回過神了。“艸tmd,這小娘皮還挺辣!”“兄弟們,還愣著做什麼,上啊!”最後一個說話的最先上,他企圖一手抓住塗清予的胳膊,被塗清予一腳踹在了胯上,就這一下就讓人捂著下體躺在了地上。後麵還有衝上來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她反腳又是一下。其他人看見兩人的慘狀都不是很敢向前了。就這麼猶豫的空檔,又被塗清予撂倒兩個。一共十幾個壯漢,還不夠塗清予三分鐘的。當徐晏清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她手腳麻利的擰了一個壯漢的胳膊。‘哢嚓’一聲脆響,就算他站在巷子口都能聽見。塗清予看著倒了一地的人,拍了拍手,轉頭看見徐晏清。當時她的小臉就垮了下來,嘴角向下撇,好看的眼睛蓄滿了淚水。整個人就連頭發絲都在訴說這委屈。就跟兩人剛見麵那會兒一樣,她被關心了一下,藏不住心中的委屈,朝著他哭訴。站在徐晏清身後的保鏢都抽了抽嘴角。瞧這哭的,仿佛剛剛撂倒十幾個壯漢的不是她一樣。可他們依舊看見先生走過去,滿眼疼惜的將人摟進了懷裡。“傷到了沒有?有沒有哪裡疼?”“有……”塗清予舉起自己的手,“我手疼。”徐晏清心疼地抓過她的手,揉了又揉,吹了又吹。上車後,又問了一遍,“除了手還有哪裡疼?心臟呢?”“沒有沒有。”塗清予搖頭,又伸手去捏他的臉,“放心吧,我沒事兒。”見她氣色不錯,還能跟他開玩笑,整個人這才放鬆下來。“你怎麼這麼大膽,這十多個人,要是……”說到這裡他不敢說下去了,連想都不敢想。塗清予拍著他的後背,“徐先生會不會覺得我騙了你?”“騙我什麼?”“我其實並不柔弱,之前和你說的,瞞了你很多,也是真的。”“我知道。”能拖著病弱的身體長這麼大,後來幾次三番從顧妙然雇的人手中逃脫,怎麼可能柔弱。“我隻覺得慶幸,清予,我隻覺得慶幸……”慶幸她有自保的能力,慶幸她能平平安安長這麼大來到他的身邊。塗清予窩在他的懷裡,忍不住問大寶,“這個男人這麼戀愛腦的嗎?”大寶:“都說了,徐家容易出情種,他何止是慶幸啊,他還不安。”塗清予:“怕我會離開他?”大寶:“是的主人,您這麼優秀,這些臭男人不安都是正常的。”回到家後,塗清予被壓在房間裡親了又親,直到沒力氣了,徐晏清才放過她。“我想喝奶茶了。”她喘著氣攤在床上,用自己的腳輕輕踹了一下背對著她坐的男人,“你去給我做。”徐晏清抓住她的腳,手指在腳背上摩挲,“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做。”半個小時候後,塗清予端著杯子,一邊喝一邊問他,“那些人都交給警察了嗎?”“嗯。”徐晏清點頭,“有人會讓他們說實話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一個月前顧家徹底宣告破產,顧家的那些產業,僅僅剩下一套房子和幾萬塊錢的現金。顧錦文在拉斯維加斯賭博,瞞著顧父顧母借了很多的高利貸。他無力償還,被討債的人追回國,回國後,他偷偷拿著家裡的房子做抵押,這回他沒有出國,而是在國內,找的那些賭場。一套京市的房子,還不夠他在牌桌上幾個來回的。再一次輸的精光之後,銀行的人找上了門,查封了顧家現在住的地方。顧父顧母這才知道,原來顧錦文早就將房子給輸了出去。他徹底堵瘋了,又接受不了落差,住不了城中村臟亂差的房子。這時候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塗清予。他的心中認定塗清予就是重生的,所以自己去求她,她不可能心軟給他錢。於是他就想,既然關係都已經這樣了,正常手段不行了,那就用點非正常的手段好了。但是,按照他手中的那些錢,根本不可能請來十多個人為他賣命。還是做綁架這樣違法犯罪的事情。顧錦文被逮捕後,根本熬不過一個回合的審訊,很快就將徐若望給供了出來。徐若望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想要徐晏清的錢,但是沒想過放過塗清予。徐若望和顧錦文合作的條件就是,最後塗清予必須歸他。他連海島彆墅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將塗清予綁來,他將人鎖在彆墅裡,他們永生永世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