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她和徐晏清玩兒的不亦樂乎,還真沒怎麼關注她。大寶將她這幾個月的經曆彙總,壓縮成一個視頻,給她放了一個快進版的。塗清予大致看了一下,好家夥,短短幾個月這過的比人家幾年都精彩。孩子生下來後,徐若望真的完全不管她了,她沒有錢,就在要被醫院丟出去的時候,一個追求她的舔狗找了上來。這個男的家裡也有點小錢,大學的時候追顧妙然追了很久。但是由於顧家本身比他家不是有錢了一點兩點,所以顧妙然一直對他愛搭不理的。他也是偶然看見顧妙然在和護士爭執,才了解到自己曾經的女神發生了什麼。一瞬間信念崩塌,可他還是給顧妙然交了住院費,並且內心產生了一個陰暗的想法。顧妙然一開始脾氣很差,看見誰都想罵兩句。但是閎亮脾氣一直都很好,對她更是有求必應。很快她也冷靜下來,明白了閎亮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要不然她現在剛剛生產完,又身無分文,不是會餓死街頭嗎?她很快出院,出院的時候甚至不想帶著孩子,還是醫生警告說,不帶著,就會去起訴她遺棄罪,這才不情不願的將孩子給帶上了。出去之後,她被閎亮安排在了一個小公寓裡,請了一個阿姨來照顧她的一日三餐。她對孩子完全就是漠視的狀態,經常放任他在旁邊哭,哭的嗓音沙啞了才讓阿姨給衝奶粉喂。時間久了,孩子也就不怎麼哭了。那個孩子,每天就是靠著一頓兩頓的奶粉,活到了現在。坐月子的時候,她也不閒著,每天都鬨著要起訴學校對她用強了的係領導。正好徐若望也在調查這件事情,她這邊一起訴,將證據一交,那個禿頭就真的進去了。她還以為這中間都是閎亮出的力。出了月子之後,閎亮勾著她上床,她半推半就的就將自己給了他。沒想到,這個閎亮一得手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第二晚就開始對她拳打腳踢的,甚至還打了一個鐵鏈,將她拴在了床上,每天除了上床就是挨打。就連上廁所都是不自由的。有天閎亮回來晚了,她沒有憋住,當時就拉在了床上。自此,她徹底崩潰了。發誓一定要逃出去。也是那個做事的阿姨看著孩子和她可憐,想到自己家也有個剛剛出生的小孫子。在顧妙然一次次的哀求後,終究是心軟了,答應幫助她逃出去。三個月前,閎亮出去參加同學聚會,喝醉了回來,發泄一通後睡死過去。阿姨就是趁著這個時候,給顧妙然拿了鑰匙。顧妙然忙不迭跑出去,報了警。閎亮家裡隻是有點小錢,並沒有什麼背景。顧妙然報了警,又有確鑿的證據,還有阿姨這個人證,人很快就被送進了監獄。可是那個阿姨也被閎亮家裡人不斷的騷擾,她丟了家政的工作,顧妙然又帶著孩子馬上不見了蹤影,她就被家裡人接回了老家。帶著孩子跑出宏亮家的顧妙然,身僅剩下從宏亮家裡帶出來的一兩千塊錢。這一兩千,在京城租一個地下室都很勉強。走投無路的時候,她被一個好心的大姐給撿了回去。後來才知道,這個大姐是做皮肉生意的。隻不過是見她長的好看,想帶她一起掙錢,自己順便掙個抽成。顧妙然當然不願意,可是她身上的錢很快用完,那大姐也開始趕人了。她又有孩子要養,打破底線做了第一次之後,發現也不是很難。對於孩子,她沒有多少愛。可是在宏亮那裡走一遭,出來後又舉目無親,就連一向疼愛自己的哥哥都聯係不上後,她才終於正視了這個如今唯一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人。但是她這個也沒有做多久,也是她倒黴,在接了幾個客人之後,就染上了病。崩潰,卻也無濟於事了。她就在這種情況下徹底黑化,就想著,既然她不好過,那大家都彆想好過了。她不但帶著病接客,還將自己的唾液這種東西弄到任何她可以弄到的公共場所裡。這件事情做了幾天之後,她接客的地方就被掃了。她機靈,從通風口跑了。這份‘工作’丟了,她又嘗試去聯係顧家人,沒有一個聯係得上的。顧家之前的房子和她知道的那些產業,好像全都換了陌生的人在守著。她上網去查,發現僅僅幾個月,顧家的產業就嚴重縮水,甚至瀕臨破產。沒有辦法,她隻能來蹲塗清予。她覺得,塗清予應該會是一個好人。隻要她哭一哭,求一求,就算不能讓她幫助自己,那給自己一些錢,也是可以的。塗清予看完那些視頻之後,看著麵前這個跪在自己麵前哭的不成樣子的女人,突然給氣笑了。她淡聲開口,清冷的嗓音在空曠的停車場顯得更加空靈。“你看我的臉上寫著大冤種三個字嗎?”顧妙然當然知道不可能自己一求塗清予就答應,她抱著孩子膝行向前。她挪多少塗清予退多少,終究是她抱著孩子,膝行又疼。兩三次之後,就停下了動作,淚眼婆娑地看著塗清予:“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可是、可是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哦?把你的迫不得已說來聽聽?”一個假千金買凶殺人還說迫不得已?這真是‘迫不得已’被黑的最慘的一次了。“我、我……我當時真的很害怕被送走,我也是一時糊塗,我雇傭那些人也不是要做什麼,就是想讓他們將你帶到彆的城市去,我吩咐過了,他們不會傷害你的,姐姐,真的,你相信我。”“雖然我害怕你回來搶走我的位置,但是我還是有良知的。”“是嗎?我不信。”塗清予慢條斯理地搖頭,“良知這種東西你有嗎?”“還有,彆叫我姐姐,這麼大人了,瞎叫什麼!”說實話,顧妙然彆的行為倒是沒對她造成什麼影響,唯有這一聲姐姐,直接就讓她生理性不適了。“最後,什麼叫搶了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