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是的小主人,我去看了很多彆的世界的宮鬥劇情,真的很精彩,很長腦子。”塗清予:“原來如此。”她不再和大寶聊天,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太子妃的賞荷宴上。這場賞荷宴除了陳良娣幾人,奉儀以上的都來了。衣香鬢影,風光旖旎。好一幅千姿百態美人圖。大家說說笑笑,突然有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聽聞前兩日馮良媛晚上去賞月了。”“馮良媛可真是好興致啊。”她說完後用帕子捂住嘴巴,像是在掩笑,“不知良媛可否同我們說說,那天的月亮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美。”坐在她旁邊的另外一個女子道:“是啊,那天妾身們早早便睡了,竟然錯過了良辰美景,真是遺憾。”“要不說馮良媛是個雅致人呢。”“那是真雅致,便是河邊蚊蟲多,也要先看了月亮來。”“咱們便不行,粗人一個,欣賞不來河邊的月亮,蚊蟲太多了,怕咬。”“那哪裡是月亮好,人家是覺得瓊華殿旁邊的景色好呢。”這嘴是真的毒啊,這不就是在明裡暗裡的諷刺她想借著月色勾引太子嗎?偏偏太子那天沒有被她勾引成功。她就知道一定會有人拿這件事情出來說的,後宮裡但凡有點動靜就大家都知道了。塗清予看了一下,這些都是之前跟在陳良娣身後的那批人。現在這是得到了指示還是單純的想要嘲諷馮良媛與太子偶遇的事情?她朝馮良媛看過去,果然見她的臉色難看的不行。偏偏自己嘴笨,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太子妃適時出聲,“好了,諸位妹妹都多看看荷花吧。”“今年的荷花開的彆樣的好。”她看向馮良媛,“馮妹妹,你也來賞賞。”她站起身走到亭子邊,塗清予不是很明白她這個操作。塗清予:“不是,她一個懷孕的人也敢跑那邊去啊。”這是有恃無恐還是覺得她就是即將要下手的人?大寶:“有沒有可能是想要陷害馮良媛。”塗清予:“不太可能,她沒事兒用自己陷害一個無寵無子的良媛?”她瞧著,倒有點像是奔著她來的。果然,下一秒她就聽見太子妃道:“各位妹妹都來看看。”“塗妹妹你到本宮身邊來,再讓她們擠著你。”塗清予總覺得她不可能拿自己來陷害她,難不成是想推她下去?可她今天沒有在太子妃身上感受到太大的惡意。“啊——!”她剛走到太子妃旁邊,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尖叫。回頭看去,方才說話的一個昭訓倒在地上,嘴上是大口大口的鮮血。有人叫了一聲,“天呐,有人投毒!有人要害我們!”亭子裡的鶯鶯燕燕一瞬間慌亂了起來,塗清予明顯感覺到有人想要在背後推自己。她快速往旁邊閃去,那隻手就推到了她身邊的太子妃身上。太子妃正全神貫注地望著那個被下毒的女子,毫無防備,一下就被推出了欄杆外麵。“啊——!”塗清予大叫一聲抓住那人的手,“來人啊,有人推太子妃入水!”“快來人啊!”所有人都往那邊看過去,推人那人的手還沒收回來,塗清予又抓著她,簡直一目了然。沒有一個主事的人,亭子裡更亂了,陸懷夕悄悄挪到塗清予身邊,護著她不被人撞到。塗清予看了她一眼,“懷夕姐姐,你幫我抓住她,她就是推了太子妃娘娘的凶手。”陸懷夕點頭,“我知道。”然後塗清予看向在水中撲騰的太子妃,她朝外麵喊,“人呢,快來人救人啊!”“太子妃娘娘落水來了!來人啊!”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外麵的奴才一時之間都像是消失了一般。她隻能出去,在院子的角落裡,找到了打掃用的掃把。她趴在岸邊,一手抓著欄杆,一手將掃把的一端伸了下去。“娘娘,你快抓住!快啊!”她肚子有點大,有點艱難,可還是努力的往下麵伸著。“清予,你給我,我來。”“不行,懷夕姐姐,你抓住那個人,不能讓她跑了,也彆讓她自殺。”“好。”然後就聽見,“哢嚓——”一聲。她猜是陸懷夕將人家的下巴搞脫臼了。暗中的暗衛沒有出手相救,卻有一個人快速的去將這裡的情況報給太子了。太子是和周圍的奴才一起趕過來的。他一眼就看見自家的那個小姑娘趴在岸邊,半個身子都快要探出亭子外了。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可他也不敢大聲喊人,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做了一個手勢,身後自然有人去將太子妃給救上來。在太子妃被人救的瞬間,他才敢上前,將趴在那裡的人拉起來。將人抱到足夠安全的地方時才敢開口:“你還懷著孕,誰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的?!”他的臉色實在難看。塗清予癟癟嘴,在看見人的一瞬間,委屈的淚水說來就來,“我怕……”他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手都還在顫抖。那一瞬間,他的心就像是針紮了一般。伸手將人抱進懷裡,輕聲安慰著:“彆怕彆怕,沒事兒的,夫君來了,沒有人能夠傷害你的。”“嗯。”她悶聲應了一聲,“殿下還是快傳太醫吧,還有一位昭訓,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吐血。”她一直攥著他的衣袖,薑靖川毫不避諱的牽著她的手。“全都帶來正殿。”“可太子妃娘娘……”“先帶她下去收拾一下,宣太醫來正殿。”吩咐完他就彎腰,抱起塗清予就走了。塗清予沒有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抱自己,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殿下,我、我自己能走。”“我看你腿軟的很。”“可會被人看見的。”“誰敢看?”身後跪著的一眾東宮侍妾趕緊低下頭。從來都知道太子殿下寵塗良媛,沒想到竟會是這種寵法。到了太子正殿,又是嗚嗚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除了落水的太子妃,被安排在薑靖川身邊的塗清予,和一個例外的陸懷夕,其餘人有一個算一個的都跪著。所有今天跟著去了宴席的奴才跪在殿外。兩個太醫,一個給太子妃診,一個給躺在地上的昭訓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