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清予:“我知道,我隻是在想她身上有沒有被咬到包。”大寶:“我掃描了一下,有的,還不少,又大又紅。”薑靖川卻不信她出來賞月的理由,“回你自己的住處好好待著去,沒事兒彆出來瞎晃。”賞月會化著精致的妝容?身上的衣服看似隨意,實則每一處都透露著小心機。真正的隨意是像予兒一般的,頭發隨意挽起,連衣衫都想隨意披一件,要不是他看不過眼給她換了個。隻怕會比如今更素。幫塗清予搭配穿搭後的太子對這方麵頗有心得。“殿下……”馮良媛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絕情,還是當著塗清予的麵。一瞬間的難堪湧上心頭,如今她隻慶幸現在是在夜裡,不會讓人看見她發紅的眼眶。薑靖川說完不再看她,而是轉頭對塗清予說:“還要不要再走走了?”“方才吃的太撐了,再走走吧。”塗清予斜睨了他一眼,“都怪你,我都吃不下了,還讓我吃。”薑靖川柔聲哄著,“怪我怪我,可你如今是一人吃三人補,總吃那麼一點怎麼行。”“那也不能將我當豬養吧。”“你瞧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從沒說過你是豬這話。”“我也沒說!”塗清予拔高音量:“殿下儘會曲解我的意思,哼!”“沒事兒沒事兒,你瞧瞧你即便懷了雙胎,除了肚子旁的地方也一點沒胖,好看著呢。”他牽著她的手,嗓音中柔和中又帶著些笑意,“即便變成了小豬,那也是最好看的小豬。”兩人越走越遠,馮瑜昭就呆呆地站在那裡,淚水早已流了滿麵。“原來,殿下也不隻是麵若冰霜。”嬤嬤不忍心道:“主子,咱們回去吧。”“嬤嬤,你看見了嗎?”馮瑜昭抓住嬤嬤的胳膊,小聲道:“原來殿下也能這麼溫柔,也能輕聲的哄著一個人,他甚至能注意塗良媛吃了多少。”心臟控製不住的絞痛,原來她念了那麼多年的人也是這麼溫柔的兒郎。隻是這份溫柔沒有給她。嬤嬤心想,何止啊。方才殿下對塗良媛的自稱都是我。兩人之間的相處,竟像是塗良媛占據上風了。“主子。”嬤嬤拿出帕子給馮良媛擦眼淚,昧著良心安慰道:“那塗良媛不過比主子先進宮,占了先機罷了,主子不要喪氣,總有一天,殿下會知道你的好的。”這嬤嬤也是真的不會安慰人,她越說,馮瑜昭就越想哭。她一邊哭著一邊往自己的住處走,等走到念雲小築的時候,眼裡隻剩下無儘的悲哀。站在自己住處門口,她輕聲歎了一聲,“算了,感情的事情,本就強求不得。”她現在隻奢望於殿下什麼時候能來後宮,那時哪怕有個孩子也好。嬤嬤:“不爭了嗎?”馮瑜昭自嘲地笑笑,“我拿什麼爭呢?”那邊塗清予又走了一會兒之後才轉頭回自己的住處,在路過方才的亭子的時候,馮瑜昭已經不在那裡了。“你想什麼呢?”薑靖川看著她的神情問。塗清予:“我在想,殿下方才對著馮良媛好凶啊。”薑靖川:“凶嗎?我說話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塗清予笑笑不說話,可惜馮家野心太大,白白填進來一個花兒一樣的姑娘。在這深宮中,沒有孩子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的住。薑靖川沒有與她聊太多旁人的事情,又將話題轉回到了過兩日太子妃辦的宴席上。“那日自己要注意些,少靠近水邊,少吃些東西。”“我知道啦,你都已經說很多遍了。”“你這是嫌我囉嗦了嗎?”“不不不,是殿下細心,關心我才會這樣一再囑咐的。”事實證明,薑靖川的囑咐不是沒有道理。宴席當天,她麵前的第一份菜就出了問題。塗清予:“大寶,這次又是誰?”大寶:“這次是陳良娣的母親,她溺愛自己的女兒,在知道自己女兒的消息之後,一直在找機會想要除掉您,以往您不是在瓊華殿就是在太子的正殿,她沒有機會下手。”塗清予:“所以就挑了太子妃辦的宴?即除掉了我,又能將這盆臟水潑給太子妃?”大寶:“是的小主人,小主人你真聰明。”塗清予:“還是原樣還回去。”大寶:“我知道了主人。”“塗良媛怎麼了?”上麵傳來太子妃的聲音,她朝那邊看過去,太子妃又道:“可是有什麼不妥?”“這是大廚房拿手的一脈相蓮,將蓮藕釀成酸甜口的,很是開胃,本宮時不時便會想嘗一嘗。咱們同是有身孕之人,本宮想著,你應該也會喜歡的。”“謝娘娘費心。”塗清予不動聲色的拿起筷子吃了一筷子,“確實很好的味道。”實際上在她入口的時候就全都進了空間,並且大寶還用空間裡的水給她漱了一下口。塗清予:“太子妃同樣有孕,沒人害她?”就這麼戀愛腦,她能將孩子保住這麼久?大寶:“小主人,她父親是越國公,當朝宰相,你要相信他還是有點本事保住自己女兒的。”也是,即便太子妃偶爾戀愛腦上頭,會做出些什麼衝動的事情來。但是大體上還是過的去的。塗清予瞅了一眼麵前的菜,“那我這……”“意思是越國公府的人知道,太子妃的人不知道,越國公府知道有人下毒,順水推舟?”大寶:“是的,越國公還是很有勢力的,他們並不害怕太子妃被潑臟水。”塗清予:“也對,不論是丞相的勢力,還是太子妃現在的肚子,她這個太子妃都是坐的穩的。”“不對啊大寶,你現在怎麼這麼聰明了?”“小主人,我可是知道世界走向的輪回器靈,你不要小瞧我好不好。”說完,大寶害羞的道:“而且我這幾天又去進修了一下。”塗清予:“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