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的雙刀如同狂風驟雨般發動,他的長刀自上而下劈下,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好似要將整條街道一刀兩斷,同時另外一隻手上的短刀則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出,宛如毒蛇般尋找敵人的破綻。
“鏘!”路明非的木刀再次迎上長刀的攻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感到手臂微微發麻。
“龍骨模式……”路明非握著木刀的手指微微收緊,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和氣勢在一瞬間暴漲,如同一頭從深淵中蘇醒的巨龍。
但他沒有絲毫退縮,木刀與長刀激烈碰撞的瞬間,火花在空中炸裂,映照著兩人專注的眼神。
源稚生的進攻遠未結束,他的步伐如同舞者般優雅,雙刀在他手中轉動如輪,寒光四溢,幾乎看不清刀鋒的軌跡,每一擊都精準無比,力道與速度完美結合,如同風暴中的雷霆,不給敵人一絲喘息的機會。
路明非的木刀宛如一葉扁舟,在這狂暴的風浪中漂浮,但每一次都能巧妙地化解源稚生的攻勢。
他的動作看似簡單,卻每一次都堪堪擋住了致命的攻擊,將生死之間的博弈演繹得如同藝術。
源稚生的刀鋒再一次迎麵襲來,這一次帶著淩厲的旋轉,長刀與短刀交織而下,像是兩條捕獵的毒蛇,路明非的木刀橫在胸前,硬生生擋住了這交錯而下的刀光。
“鏘——!”巨大的反震力讓路明非後退了半步,腳下的地麵在這一次衝擊中裂開了細密的縫隙。
“真不愧被譽為蛇岐八家的皇啊。”路明非讚歎道,他能感受到對手的每一擊都帶著毫不保留的殺意,不留餘地,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
源稚生沒有說話,他的眼神中隻有戰鬥的狂熱與專注,在龍骨模式的加持下,他的力量和速度早已超越了人類的極限,每一刀都仿佛能撕裂空氣。
“不過龍骨模式,可不隻有你一個人會。”話語剛落,路明非的身上的骨骼也開始發出脆響,眼中的金光閃耀,他腳步往地上一踏,整個人如離弦的箭朝源稚生衝去。
源稚生的步伐也陡然加快,他的身影在路明非眼前一閃而逝,下一瞬間,雙刀如同閃電般劃向路明非的腰際和肩膀。
路明非沒有選擇退避,他的木刀猛然前刺,以一種絕對的果斷迎向源稚生的進攻。
“轟!”雙刀與木刀再度碰撞,宛如雷霆轟鳴,劇烈的衝擊讓兩人同時向後退去,腳下的地麵被震得龜裂開來。
源稚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他沒想到在開啟龍骨模式的情況下他的力量居然被壓製了,而且看上去對麵的路明非還並沒有使用全力,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啟動龍骨模式下單純的靠力量壓製他。
不過源稚生可不打算認輸,他手裡的蜘蛛切再次揮出,亮銀色的刀光如同怒吼的獅子。
薩摩一刀流·獅子示現
路明非同樣毫不示弱,兩把木刀揮舞,二天一流·二天曬日
源稚生的獅子示現如奔雷驟雨般襲來,長刀的刀鋒撕裂空氣,裹挾著不可匹敵的氣勢,短刀則如毒蛇吐信,從詭異的角度直刺路明非的要害,刀與刀的軌跡在半空中交錯,如同兩條銀色閃電,帶著無情的殺意劃破夜幕。
路明非的目光冷靜如水,他的呼吸緩慢而均勻,在這瞬間進入了無物無我的境界,他的木刀輕盈地揮出,精準得如同數學公式般無懈可擊。
二天曬日是二天一流最為精妙的雙刀技法,兩把木刀配合得天衣無縫,如日月交輝一般,將進攻與防守融為一體。
“鏘鏘鏘——!”雙刀與木刀的碰撞如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火花在空氣中四散飛濺。
每一次交擊,力量都如海嘯般湧來,震得地麵不斷龜裂,碎石飛濺,狂暴的勁風卷起街道上的塵土和廢紙,霓虹燈的光芒在灰塵中扭曲、閃爍,整個新宿仿佛都籠罩在這場戰鬥的風暴之中。
源稚生的進攻如暴風驟雨般猛烈,每一刀都狠辣精準,雙刀交錯之間幻化出無數道刀光,將路明非包圍在其中,這是薩摩刀流的巔峰,將速度、力量與技巧完美融合,如同一頭怒吼的獅子。
然而,路明非的木刀宛如流水,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卻總能在最後一瞬間擋住源稚生的致命一擊。
兩把木刀就像是風中的柳葉,柔韌而不可折斷,左手的木刀封鎖住源稚生短刀的突刺,而右手的木刀則精準擋住了他長刀的劈砍,化解得恰到好處。
在一次刀鋒交錯後,源稚生突然身形一閃,消失在路明非的視野中,這是他的殺招,心形刀流·羅刹鬼骨,他最快也最淩厲的殺手刀,他整個人如同一陣風,消失在空氣中,再次出現時,長刀已經從斜下方襲來,直指路明非的側腹,而短刀則從背後劃出,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路明非卻沒有一絲慌亂,二天曬日的雙刀之術使他如同有了雙重意識,能夠同時應對不同方向的攻勢,就在源稚生的長刀即將觸及他的瞬間,路明非的木刀如閃電般出動。
“啪——!”左手的木刀猛然橫掃,將源稚生的短刀震得脫手而出,砸向旁邊的水泥牆,發出沉悶的撞擊聲,而右手的木刀則如雷霆般劈下,與源稚生的長刀正麵碰撞。
“轟!!!”兩股巨大的力量在交擊的瞬間爆發,宛如雷霆轟鳴,地麵瞬間崩裂,裂縫如蜘蛛網般蔓延開來,周圍的廣告牌被衝擊波震得哐當作響,一盞路燈“啪”地一聲爆裂,碎玻璃四散飛濺。
源稚生的瞳孔微縮,雙手微微發抖。他的刀技已經超越了極限,但路明非的雙刀術竟毫不遜色,甚至隱隱壓製住了他的氣勢,這讓源稚生的眼神越發明亮,興奮的戰意燃燒在他的血液中。
“很好……”源稚生低語,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眼中金光愈發灼人,整個人仿佛一頭蘇醒的龍,骨骼再一次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的氣息變得更加狂暴。
路明非則平靜如水,仿佛一座屹立在風暴中的孤島,儘管體內的龍血在燃燒,力量在沸騰,但他的內心沒有絲毫波瀾,他的眼中,隻有勝負的瞬間,沒有多餘的情感。
兩人同時動了。
“轟!”他們的身影在街道上瞬間交錯,刀與木刀的碰撞激起了雷鳴般的響聲,短短一秒之間,兩人已經交手數十次,木刀與長刀如光影般閃爍,殘影在街頭交織出一張致命的網。
在狂暴的攻勢中,路明非的木刀突然變向,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反擊,這一擊毫無預兆,卻精準無比,如同捕捉獵物的鷹爪,一瞬間抓住了源稚生的破綻。
“啪!”木刀重重砸在源稚生的肩頭,伴隨著骨骼斷裂的悶響聲,那一瞬間,源稚生的身體猛然一震,長刀脫手而出,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源稚生踉蹌著退了幾步,肩膀一陣劇痛,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滴落在地麵上,染紅了腳下的裂縫。
路明非緩緩收回木刀,微微喘息,但他的眼神依舊平靜,勝負已定,無需多餘的言語。
“結束了。”路明非淡淡地說道。
源稚生半跪在地上劇烈喘息,他知道,他已經輸了,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肩頭的血痕,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苦笑,在正麵對決中被人在劍道還有力量上被人碾壓,他輸得心服口服。
但是他作為蛇岐八家的皇,不允許自己輸掉這場關於蛇岐八家生死存亡的戰鬥。
“抱歉,戰鬥還沒結束,接下來是屬於混血種之間的戰鬥。”源稚生從地上緩緩站起,他的嘴裡詠唱著未知的語言,高亢而震動人心,仿佛山中佛寺,古鐘轟鳴。
透明帶著螢光的領域從他的體內擴出向周圍漫延。
言靈·王權!
隨著源稚生的王權領域如潮水般湧出,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壓迫感如同一座無形的山嶽狠狠砸向路明非的身體,他腳下的水泥地板發出“哢哢”脆響,裂縫順著他的腳踝向四周蔓延開來,甚至腳踝直接陷入地麵當中。
路明非咬緊牙關,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冷汗,重力像一座無形的巨山,沉沉地壓在他的身軀上,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源稚生的王權領域在空氣中擴散開來,如水波一般蕩漾,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壓迫。
路明非甚至能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哢哢作響,好像隨時會被碾碎。
這是屬於蛇岐八家皇的力量,言靈·王權,在王權領域中的人必須承受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重量,血液會從身體下方突破皮膚流逝,大腦嚴重缺血,想要避免大腦失血就下跪,甚至用低頭叩拜的姿勢。
但即使叩拜也未必能活下來,隨著王權的力量不斷上升,釋放者可以讓任何人的骨骼崩裂,它們的屍體與地麵齊平,雖然名為“王權”,但根本不是什麼王道的征服,而是把霸道之極的超重力施加在對方身上,緩慢無情地碾壓對方。
“跪下吧。”源稚生的聲音冰冷如鐵,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他的身影在王權的領域中愈發高大,雙眼金光灼灼,如同古代帝王俯視著挑戰權威的叛徒,每一個字都如同雷霆般在路明非耳邊炸響,重壓愈發沉重,像要將他徹底碾碎在地。
“想讓我跪下?”路明非低語,聲音中帶著隱隱的憤怒,“那你還不夠格。”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體內覺醒,金色的瞳孔驟然收縮成豎瞳,他的骨骼如同崩裂的岩石般發出轟鳴,皮膚下的血脈變得灼熱,如同炙熱的熔岩在體內流淌。
路明非原本勻稱的身材瞬間變為肌肉猛男,皮膚表麵流動著金屬般的光澤。
“哢!!”他的雙腿猛然一踏,將腳下的龜裂水泥震得粉碎,碎片如子彈般四散飛射,他的背脊挺直,肩膀微微抖動,但再也沒有彎下,他的身影在王權的領域中顯得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巨山,任憑暴風驟雨,也絕不動搖。
言靈·青銅禦座
路明非提著木刀緩慢朝源稚生走去,源稚生的臉色立即發生巨變,第一次有人能夠在他釋放王權後依舊行動如常。
源稚生的王權領域仍在不斷擴張,空氣中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向著他傾斜,但路明非依舊不為所動繼續朝他前進。
“結束了。”路明非低語。
他的木刀如雷霆般斬下,精準無比地擊中了源稚生剛剛撿起的雙刀,將那兩把鋒利的利刃硬生生擊飛,雙刀在空中旋轉,最後無力地砸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路明非的木刀沒有了阻擋劈在了源稚生的肩上,爆豆子般的骨裂聲響起,源稚生的身體直接被劈飛了出去,將他身後的一群黑衣人撞翻,王權領域瞬間垮塌。
“少主!!!”一群黑衣人驚呼出聲,紛紛向源稚生湧去,源稚生重重摔在地上,口中湧出鮮血,但他卻掙紮著撐起身體,眼睛緊盯著路明非的身影。
其他黑衣人都從懷裡掏出槍瞄準怪物般的路明非。
站在前麵的幾名蛇岐八家的家主,也紛紛展開自己的領域,準備釋放言靈。
言靈·雷池
言靈,渦刃
言靈·不朽
言靈·刹那
……
同時麵對數個高階言靈,和幾百條槍,但路明非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打算,一道比剛才源稚生更加高亢的吟唱聲,從他嘴裡響起。
言靈·王權的領域再次展開,不過這一次的釋放者換成了路明非,同時領域範圍也擴大的數倍。
新宿的街頭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路明非的王權領域如潮水般湧動,將所有抵抗的力量無情碾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窒息般的壓迫感,仿佛整個天地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些剛剛還凶悍無比的蛇岐八家高層與黑衣人,如同被無形的巨掌按在地上,身體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他們的額頭抵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連一根手指都無法抬起。
路明非靜靜站在他們麵前,眼中的金色瞳孔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俯瞰眾生的帝王,又像是一頭徹底覺醒的巨龍,威嚴、冷酷,不可違逆。
源稚生艱難地抬起頭,他的身體在劇痛中顫抖,汗水和血液從他臉上滑落,他望向路明非,眼神中再沒有不甘和憤怒,隻剩下震撼。
“這不可能……”源稚生喃喃低語,“王權……你怎麼可能也擁有王權……”
路明非目光冰冷,那一聲低語根本不值得回答,他緩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跪伏的黑衣人心頭,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黑道家主此刻卻如螻蟻一般匍匐在地,他們的意誌在這一刻被徹底摧毀。
“我說過,”路明非停在源稚生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聲音淡漠而威嚴,“想讓我跪下,你還不夠格。”
王權領域中的重壓依舊在持續,那些試圖抵抗的人發出痛苦的低吟,骨骼在巨大的壓力下不斷發出哢哢聲,隨時會崩裂,他們的精神早已崩潰,隻求這一切儘快結束。
路明非輕輕揮動木刀,空氣都在他的刀鋒下裂開,但他卻沒有再施加更多的懲罰,而是收回了王權領域的力量。
那無形的壓力如同潮水般退去,但所有人仍舊一動不動地跪伏在原地,即便恢複了自由,他們也不敢再抬頭看那道身影一眼。
“走吧。”路明非淡淡說道,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不希望明天的審判會上出現任何意外,如果明天的審判會不能順利進行,那麼就是你們蛇岐八家徹底覆滅之時。”
這句話如同冰冷的判決,敲定了蛇岐八家接下來的命運。
路明非的身體緩緩恢複原樣,那一瞬間,金色的豎瞳淡去,肌肉收縮,皮膚上流動的金屬光澤逐漸褪去,他重新變回了那個看似普通的少年,但那淡漠而堅定的背影,卻深深烙印在每個人的心中。
黑夜籠罩的新宿街頭,風掠過空曠的街道,卷起地上的塵埃與殘葉,路明非的身影漸漸融入黑暗,如同一頭潛行於深夜中的巨龍,帶著難以測度的力量,消失在遠方。
這場戰鬥已經結束,而蛇岐八家,隻有一個選擇,遵從,或者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