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道：“領導，這種事情，我不可能不激動。
我兄妹因為這個事情，當年差點餓死。
多虧街道，多虧廠裡·····
所以我覺得廠領導給易中海一個私德有虧，並不委屈他，反而是本著治病救人的想法，給了他一次機會。”
說漂亮話，誰不會？
這次市裡領導下來，也不是沒有一點成果的。
至少在他們的努力下，把易中海檔案裡那個“可能私德有虧”改成了“私德有虧”。
算是坐實了易中海的這個事。
彆的不清楚，但易家沒過幾天買了好幾個新碗，這是全院鄰居都看到的。
何雨柱管不了這個，從何雨柱升職以及分房後，何雨柱為人處事的態度，就越來越強硬。
至少對院裡這幫鄰居，何雨柱是從以前的“互不招惹，包容為主”，變成了現在的不慣著。
何雨柱劉婷雙方家長的見麵很是和諧，王福榮跟過來敬酒的三師兄，沒少在劉婷“父母”麵前誇讚何雨柱的好。
特彆三師兄敬完酒後，對大堂經理一句～“這桌掛我賬上”，那是給了何雨柱相當大的麵子。
個人名義在四九城飯店吃飯，不用給錢的，何雨柱估計還是第一個。
這肯定不能說明何雨柱麵子大，級彆高。
但也能變相的認定何雨柱這個人不錯，所以他的師兄才會舍得花十多塊錢替他會賬。
家長見麵最關鍵的是定日期，按照老風俗來說，何雨柱劉婷應該再過一年，守孝三年才能結婚嘛！
但在這上麵，兩家大人都是特意的忽略了這個問題。最後商議，選擇在十月份登記結婚。
劉母錢糧票證給了劉婷不少，自從進入票證時代，基本上吃喝拉撒都需要這些東西。
像何雨柱前段時間打製家具，其實按規矩來說，他也算不合規。
因為那些東西按道理來說，也該要票。
但何雨柱是私下找的木匠給他打的，木料也是托關係搞到的。
何雨柱想著升級彆，也就是為了這些上麵自由一些。
不過付木匠工資的時候，何雨柱還是按照人家要求，錢糧各半，糧也就是給的糧票。
像是現在如街道王廚子那樣的手藝人，就已經感覺到生活的難了。
當初公私合營剛開始時，很多廠子想著招他進去做大鍋菜廚子。
但王廚子嫌棄工資低，沒他在街麵上自由，就沒肯進去。
後來看明白了發展趨勢，再想著進去，要麼從幫廚開始，要麼就是離開南鑼鼓巷，去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進廠。
王廚子選擇了後者，去了郊區那邊。
距離也不算近，騎自行車回來一趟得四十分鐘，每個禮拜天回家一趟。
按理來說，這應該跟何雨柱無關的。
但最近王廚子在那邊一個荒廢房屋周邊看到一個人，卻是覺得應該跟何雨柱說一下。
何雨柱推著自行車走到路邊，接過王廚子打過來的香煙，沉思一下卻是說道:“王師傅，您是說您在那邊看到賈東旭了？他跑那去乾嘛？”
王廚子左右觀望，卻是神神秘秘的說道:“師叔，您也知道，那個地方除了幾個廠子，就有幾個荒廢的車馬店，原本是給人歇腳用的。
後來大家都是換了汽車什麼的，那些地方也就荒廢了。
最近我在那邊上班，晚上睡不著，偶爾出來走走，看到一個人在那邊左右徘徊，看到我過去就躲了起來。
我看那個人影，就有點像你們院的賈東旭。
要不是我給他家下過廚，又跟易中海鬨過那一回，我還真不一定記得。
我找人打聽過，最近那一片，有一幫賭鬼天天在那廝混。”
“王師傅，您客氣，咱們各論各的。以後喊我小何就好。”何雨柱先客氣了一句。
王廚子對何雨柱這樣客氣，肯定不是因為何雨柱是他的便宜師叔。
而是他這個工作就是何雨柱介紹的。
這也是碰巧，下麵廠子一個領導到軋鋼廠參觀，嘗過何雨柱手藝後，硬是要何雨柱介紹個徒弟給他。
何雨柱都沒收過徒弟，哪裡介紹？
但碰到這種好吃嘴的領導，何雨柱也是沒奈何。
正好那段時間王廚子通過那個魯菜師伯想著進廠的事，也詢問了何雨柱。
何雨柱順手介紹了下，這才有現在王廚子什麼事都想著何雨柱。
這玩意怎麼說呢？
王廚子的手藝，進各個館子還差點。
但比起那些大鍋菜廚子，又好了不少。
讓他進軋鋼廠這種已經發展成熟的廠子，隻能從學徒幫廚做起，然後慢慢考工級。
但去那些偏僻地方的小廠子，卻可以議薪。
也隻有失去過的人，才知道珍惜。
像是王廚子，第一次公私合營的時候，還看不上大鍋菜廚子。
哪怕後來票證製度，反正他家戶口全是城裡，也不缺那些糧票。
但具體比較一下，有單位的，沒單位的，那些隱形福利就相差太多了。
彆的不說，像是王廚子拿著糧票去糧站換糧食，一斤就隻能換一斤。
但進廠後，換成飯票，二兩的飯票至少會給三兩的饅頭。
這就是集體廠子的福利，都有補貼的。
這還是沒到餓肚子的時候，到那個時候，王廚子才會知道有個單位的好處。
何雨柱狐疑道:“你是說，賈東旭最近迷上賭錢了？”
王廚子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倒是更像放風的。
師叔，我說這個事也就給你提個醒。
雖然我知道您跟賈家關係不好。
但那種地方的人，慣會拉人下水。要是最近賈東旭找借口接近您，想著拉您出去玩，您可得注意了。”
何雨柱笑著表示感謝，雖然哪怕賈東旭跪在地上求他，何雨柱也不會跟他摻到一起。
但人家好心好意的提醒，何雨柱得領情。
何雨柱笑道:“最近在那邊廠子如何？”
說到這個，王廚子眉開眼笑了起來。
他低聲說道:“這個要多謝師叔介紹了。
我一過去，那邊就讓我應付了一下考試，給了我一個八級廚子的待遇，還領了個班長位置，工資38.。
廠長說了，隻要我好好乾。
明年就給我兒子解決工作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