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什麼提點王廚子的，隻是說了一句讓王廚子最好分家，然後趁著廠領導看重他，在那地方趕緊分一間房子。
雖然那地方現在還比較偏僻，但再過個十多年，又是一個新興工業區。
當然，這種對未來的預見，何雨柱就沒給王廚子說了。
何雨柱隻是點了一句，讓他看看內城現在那種祖孫三代小十口人，住一間房子的不方便。
其他王廚子能不能領悟透，就是他的事了。
何雨柱這個是投桃報李，不願欠王廚子人情。
至少人家關心他，想著提醒他。
那何雨柱也是順嘴的事，不要他出一分錢，自然是願意賣好。
人跟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不一定要天天見麵，動不動就是為了朋友赴湯蹈火。
就是這種小事上麵，你提點我，我提點你，然後雙方感情越來越近。
對於賈東旭的事，何雨柱還真不關心。
賈東旭這個階段，就是初步嘗到了甜頭。
像那種賭窩，都是三天換一個地方。
辛三借個路途太遠的理由，選擇了沒去。
這個自然是因勢利導，因為變故，選擇進入了騙局的第二步。
哪怕就沒有這個去偏僻地方的事，辛三也會找借口不去。
在這場局裡，辛三從頭到尾扮演的就是好人。
像是彆的事情，自然有彆人去做。
關鍵賈東旭是守外圍的，人家是不是真贏錢，他也不知道，也是聽彆人說的。
不過有一回，賈東旭正在外麵守著呢，一個老贏錢的賭客，卻是醉醺醺的走了過來。
眼見著是找地方小便。
賈東旭也不認識誰是誰，隻是點點頭，打了個招呼。
對方小便完，要走的時候，可能是喝多了還是什麼，卻是“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
“哎呦哎呦”的叫喚個不停。
賈東旭一個是怕叫喚引來過路人，
再就是老聽說對方贏錢，心裡也好奇。
於是賈東旭就上前扶了一把，又扶著對方進了賭窩。
這算是賈東旭第一次見識了賭窩是什麼樣，
一張張的大黑十，像不是錢似的丟在了桌子上。
贏了的人豪氣衝天，
輸了的人拍大腿。
還有幾個穿著暴露的娘們，都是圍在那些贏錢的人身邊，蹭啊蹭的，白花花的，讓人血脈膨脹……
賈東旭把賭鬼交給了一個穿旗袍的娘們，那娘們也是虎，看著賈東旭長得精神，直接隱蔽的貼上了賈東旭，還順手來了個掏襠。
幾下輕揉，賈東旭差點升天。
不過正在賈東旭不上不下的時候，那娘們又鬆開了賈東旭，投入了一個長得像豬，卻是贏了錢的胖子懷裡。
紅唇妖豔，噙著酒，皮杯就喂了上去。
這種場景，賈東旭今生從未見過。
他沒想過，人生還可以如此過。
口乾舌燥是肯定的，
這個時候，那個醉酒的賭鬼正用餘光觀察著賈東旭。
賈東旭戀戀不舍的往外走去。賭鬼也“恰好”醒了過來，卻是喊住了他。
賈東旭走了過去，一臉懵逼。
酒鬼從口袋裡一掏，一把黑的紅的票子就露了出來。
賈東旭眼睛都看直了，卻見對方拿出一張五塊的遞到賈東旭麵前說道:“小子，你扶福爺我一把，福爺我也不能讓你白扶。
這錢賞你了。
挺白淨一個小夥，得想著發財。
不發財，老婆孩子都瞧你不起。
你要有了錢，你看，這場子裡的娘們，可以排著隊讓你睡。”
“老福，你行麼？你那玩意能睡幾個？”搭話的正是剛才扶他的旗袍娘們。
低聲的起哄自然是有的，卻是沒人再管賈東旭。
賈東旭舍不得離開，站在那就呆呆的看向賭桌上。
短短幾分鐘，有人贏了近百，也有人一擲千金。
賈東旭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了。
等到賈東旭騎著借來的自行車回到家，問同事借的，一天兩毛。
賈東旭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
賈張氏鼾聲如雷，秦淮茹倒是還等著他，低聲詢問他肚子餓不餓什麼的。
又殷勤的打熱水給賈東旭洗臉泡腳。
等到賈東旭上床，摟著秦淮茹要親熱的時候，卻聽到布簾子隔壁的賈張氏乾咳一聲說道:“東旭，早點睡吧！你明天還上班呢！”
秦淮茹也是臉紅的背過了身。
這讓賈東旭茫然失措。
他感覺他現在的生活，連夫妻生活都不能自己做主。
跟今天見識過的那種燈紅酒綠，完全不同。
他想著改變，他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些人。
他聽說一個賭鬼憑著僅剩的五塊錢，半個多小時，直接贏了上百塊。
他也見到那種贏錢的，直接摟住兩個娘們走進旁邊的小房間。
那種靡靡之音，賈東旭聽的分外清楚。
賈東旭覺得那該是人過的生活。
等到第二天醒來，賈張氏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他要錢。
然後就是不停的抱怨，鴿子市上的糧食漲價啦，
棒梗看到誰家吃肉，饞哭啦！
兩個孩子沒衣服穿啦！
……
沒有一樁好消息！
賈東旭煩躁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起身就走。
直到走出院門，賈東旭都感覺賈張氏如同蒼蠅嗡嗡的聲音，還在耳邊環繞。
錢，錢，錢……
說白了，賈張氏的嘮叨，秦淮茹的委屈，就是沒錢。
賈東旭上班第一時間就找上了辛三，賈東旭焦急的問道:“三哥，您說有什麼發財的辦法？”
辛三裝作不在意的說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發財辦法那麼多，咱們啊，都是不敢做。
兄弟，老老實實的去上班吧！
這個世界本身就是狼吃肉，狗吃屎。
咱們是狗不是狼，偶爾彆人丟根骨頭給咱們。
咱們搖搖尾巴就行了。
想吃肉，你得先變成狼！”
說罷，辛三打了個哈欠就回到他工位上磨洋工去了。
隻留下一臉深思的賈東旭。
當晚，賈東旭就溜進了賭窩，跟在一個手氣極佳的賭客後麵撐了幾次船。
其實按道理，賭窩老板是不允許望風的人跑進去賭的。
但賈東旭本來就是魚，現在魚吃餌料了，那些人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輸有贏，半個小時，賈東旭心跳的飛快，最後出來，摸摸口袋裡贏的二十多塊錢，賈東旭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