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下達完這個命令後,許山把手中上官金虹的畫像,揉成了一團!
渾然發力後,瞬間淪為了粉末。
“【龍鳳環】,武器譜第二?”
“上官金虹,今天老子把它嵌在你腦袋上,掛在你金錢幫的門頭上。”
說完鬆開雙手的許山,任由粉末隨風飄散。
而他的目光,也投向了**最為繁華的街道!
今晚的殺戮,不設上限,不問原因,不講情麵。
這,就是敢對督查司拔刀的下場。
……
永盛牙行的被掃,雖讓金錢幫的聲譽受損,可事後沒多久,主辦人督查司千戶許山的被襲、乃至生死未卜,反倒是把金錢幫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連天子親兵、陛下禦賜的武騎尉,在得罪了金錢幫,都落得如此下場。其他勢力,誰還敢作死?
當然,這一切的背後,則是金錢幫暗中的刻意宣傳。
畢竟,再有半個月,‘書山武海’就要在**開啟。
這般添彩的彪悍戰績,才能鎮得住四麵八方湧入此地的江湖門派。
寶月樓,金錢幫名下最大的勾欄地。
集吃喝享受為一體的一條龍聖地!
常年駐守於此的‘花爺’花無書,乃是金錢幫四堂之一的堂主。
整日一身書生打扮,可逼良為娼、欺男霸女之事,著實沒少乾!
“花爺,今天樓裡的姑娘,都被一群江湖客給帶回房了。”
“自牙行被砸之後,鮮有像今晚這般好的生意。”
待到寶月樓的老鴇,笑靨如花的對花無書說完這些後,擺弄著自己折扇的他,笑著說道:“還是幫主有手段。”
“隻需把許山那狗東西被襲一事,暗中宣傳一下,便重振了金錢幫的威名。”
“哼……”
“特麼的敢得罪我們金錢幫?”
“天子親兵又如何?不還是得死!”
“是,是。”
‘咣當。’
也就在兩人說這話時,寶月樓內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爺,爺,你怎麼不付錢啊?”
“白.嫖啊?”
“付錢?你們特麼,也不打聽打聽,老子在大明逛勾欄,何時付過錢?”
“滾開!信不信老子,當場劈了你。”
“來,來人啊。這有白.嫖.客,抓住他。”
‘劈裡啪啦。’
‘咣當。’
霎時間,整個寶月樓響起了一陣刺耳的打鬥聲。
聞聲立刻出來的花無書,單手扶在二樓的柵欄處。
在看到金錢幫的弟子,有不少都掛彩、流血了之後,勃然大怒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膽敢來寶月樓搗亂?”
“殺!”
‘嗖。’
話落音,直接躍過柵欄,俯衝向了打鬥現場。
這一幕,落在眾金錢幫弟子眼中,是那般的鼓舞士氣。
“花堂主,親自出手了。”
“你們幾個狗東西,就等死吧。”
‘噌!’
‘滋啦。’
然而,下一秒……
一道寒光,從側麵劈向了即將落地的花無書。
頃刻間,整顆頭顱,被人從肩膀處側切下來的花堂主,在落地的一刹那,一分為二的砸在了地上。
還熱乎著的鮮血,瞬間噴濺在了眾人身上。
“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亦使得圍觀的姑娘及金錢幫弟子們,紛紛尖叫連連。
緊接著,又陷入詭異的靜謐之中。
此刻,他們的目光,皆瞥向了那出刀之人。
“特娘的,不是說好了半個時辰後,再出手嗎?”
“誰特麼的,半炷香就草草了事了?”
“老子,毫無體驗感。”
聽到這話,一名最先鬨事之人,倍感羞怯的湊到了出刀人旁邊。
輕聲附耳道:“王大人,小的憋太久了,沒把持住!”
“去你大爺的。”
謾罵完這句話後,手持帶血刀刃的王啟年,凶神惡煞的掃視著現場道:“那還愣著乾什麼?”
“所有金錢幫弟子,全殺了。”
“是。”
‘噌!’
‘滋啦。’
衣衫不整的王啟年,在下達完這道命令後,連忙給自己束帶。
“大人體恤吾等屬下,命爾等白.嫖後再動手。”
“你們是玩開心了,老子的冰火.兩重天,才特麼的玩到一半。”
聽到王啟年的碎碎叨叨,一旁的百戶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大人,剛玩到‘冰’啊?”
“剛玩到,她喊我‘老子’。”
‘噗!’
待其說完這些後,有人繃不住的笑場了。
‘啪。’
掃頭給這廝一下的王啟年,冷聲道:“你還有臉笑?”
“把門給老子堵住。”
“殺!”
“一個不留!”
滿身邪火無處揮霍的王啟年,一改往日的溫和,提刀直接砍了過去。
無獨有偶!
永盛賭坊內,最大的台麵上。
一群人,站在鄧子越身後,不停的吆喝道:“大,大,大……”
可伴隨著莊荷(荷官),掀開蓋在,笑容燦爛的說道:“一二四,小!”
“承讓了。”
說完,直接劃走了鄧子越那下了重注的銀兩。
“這位爺,還繼續嗎?”
聽到這話,鄧子越扯著嗓門道:“繼續!”
“本錢呢?”
“再從賭坊內,給我拿一百兩。”
當鄧子越儼然一副賭徒姿態的吼完這番話時,站在他對麵的莊荷,雙手環胸道:“這位爺,你已經從賭坊裡用過三百兩了。”
“再拿,你用什麼還啊?”
“人頭!”
“這一把再輸,我用人頭還。”
雙眸爆紅的鄧子越,麵目猙獰的喊道。
“啊?哈哈。”
聽到這話,為首的莊荷,大笑不止。
隨後,身體壓在台麵上,一字一句的質問道:“你的人頭,可不值幾百兩啊!”
待其說完這話,同樣站起身的鄧子越,瞪向對方道:“那就用你的人頭。”
“嗯?找事是嗎?”
“知道這是哪嗎?”
“永盛賭坊可是金錢幫的麾下產業,你特麼的……”
‘噌!’
都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順勢拔刀的鄧子越,當即砍下了莊荷的人頭。
“啊!”
眼前的一幕,亦使得不少圍觀的賭徒們,皆是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刺耳尖叫聲。
‘噗通。’
莊荷的頭顱落桌之後,被鄧子越用帶血的砍刀,串在了‘大’的上麵。
臉上噴濺不少鮮血的他,麵目猙獰的嘶吼道:“老子這一局還押大!”
“有種,你給我開第七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