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仿佛是感受到了許山的戰意,亦或者他的這一行為,觸犯了天威!
以至於,許山在迎雷而上時,五雷翻滾!
一聲比一聲響徹!
一次又比一次,對許山造成的雷擊傷害加倍。
這也讓疊加了四層刀意的正陽刀,遲遲沒有劈下來。
‘滋滋啦!’
每一次的雷擊,都在許山身上一道宛如龜裂般的雷紋。
九陽耀天下,遍布他身上的雷紋,呈現出了刺目的猩紅色!
這突兀的一幕,在皓月、雷鳴的映照及加持下,顯得那般引人注目。
距離皇莊還有十幾裡路的青龍一行,最先捕捉到了這一切。
突如其來的一切,讓他們座下的戰馬,都有些躁動。
“龍哥,你,你看,那是……”
最先開口的朱雀,指向皓月下,那道渺小的猩紅身影,持刀飛天的場景。
看到這一切,青龍都震驚的開口道:“斬雷劫,屠天罰?”
“逆天而行?”
全都經曆過天罰的四大同知,自然很清楚,單就凡人之軀力抗雷劫,便已是讓當時的他們生不如死了。
而【斬雷劫,屠天罰】,欲要逆天而行,則將引來天威更大的反噬。
現如今,五雷轟頂的場景,就是最好的詮釋!
“他是誰?”
“不要命了嗎?”
‘噅……’
雖相隔十多裡,可連眾人的戰馬,都感受到了天威不可觸犯的前蹄跪地。
以至於,青龍幾人隻得強忍著威壓,強行朝著皇莊方向衝了過去。
可是,距離越近,天威越盛。
還有不到十裡時,能正常推進的,也隻有他們四大同知了。
皇宮之內……
禦書房與永壽宮外的袁天罡及曹正淳,近乎異口同聲的道出了‘逆天而行’這四個字!
這一刻,他們恨不得親臨現場,一探究竟!
目光如炬的林若芸,直勾勾的盯著,那宛如原點的猩紅身影。
“這是誰的部下,竟如此勇猛?”
麵對這個問題,曹正淳再次沉默了。
此時,他的腦海裡,全都是自己當年斬雷劫時的回憶。
“他若成功……”
“大明的武運,最少有他半鬥!”
禦書房前的袁天罡,脫口而出道。
“朕要知道他是誰!”
“是敵是友!”
“為什麼出現在皇莊內。”
說到這,朱幼薇回憶著許山在境界上的節節攀升,隨即補充道:“朕,還要知道他跟許山到底有沒有關係。”
武帝城!
自詡天下第二的王仙芝,雙手附後的矗立於城頭!
夜觀星象的他,目光如刀的緊盯著皓月!
表情凝重的喃喃自語道:“五雷轟頂?”
“是誰逆天而行,屠天罰?”
“江湖廟堂之上,近百年沒聽說過,有這樣驚豔的後輩了。”
武當山!
‘甲子蕩魔’的張三豐,突然感受到了什麼。一步出了正殿,順勢登上了屋頂!
仰望著天際的他,目光遠眺向京城方向!
“斬雷劫?”
“還引來了,五雷天威?”
“此子若成,分分天下的兩鬥武運,他獨占一鬥。”
蓬萊,天一道!
被譽為大明最接近天人的天一道人,捋著白胡,居高南望!
另一隻手,不停掐算的他,眉頭緊皺道:“命犯關煞,死而複生?”
有著‘世事如棋乾坤莫測,蒼生為局一念沉浮’之稱的天一道人,在這一刻,竟算不出,何人持刀屠天劫。
在他看來,斬雷劫之人,氣數已儘,早已該歸塵土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帝星都被袁天罡盤活了一半命數,關煞孤星,都逆天而行了?”
“幼凝,你問道紅塵,危吔!”
“參不透,根本參不透!”
“嗯?”
“成了?”
……
皓月如鏡,映照著許山那猙獰的麵容。
‘啪!’
五道雷劫,徹底擊碎了他的金鐘罩!
九道猩紅之氣,逐漸變得黯淡無光。
接二連三的重擊,亦讓此時的許山痛不欲生。
丹田、骨骼、肌肉乃至肌膚,都仿佛被人捏碎、撕爛、活刮了之後,又重組在他身上似的。
“都說生孩子,是十級疼痛!”
“老子這特麼的,得百級有餘!”
“以後哪個媳婦,跟我說生孩子太疼,老子就帶她斬雷劫。”
心裡嘀咕完這話的許山,張開嘴角嘶吼起來。
“去特麼的天罰……”
“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子說開天,不開也得開。”
‘滋啦!’
‘轟!’
強勁的爆炸,映紅了方圓數量地!
所形成的飆風,亦使得青龍、玄武等四名同知,都下意識望而卻步。
‘嘩啦啦。’
被掀翻的地表,以事發地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留下了一道道衝擊波的軌跡。
而江寧皇莊,不但消失不見了,更是形成了一個深坑。
剛剛在此戰鬥的所有痕跡和屍體,都頃刻間化為烏有!
皇宮內……
蹣跚後退一大步的袁天罡,少有的驚愕道:“他做到了。”
“而且,他剛剛那一刀,我未感受到‘書山武海’的氣息。”
“天師,您的意思是……”一旁朱幼薇驚恐的詢問道。
“他從未踏足過書山武海。”
永壽宮前!
“一個從未經過‘書山武海’淬煉的武者,不僅扛下了五雷轟頂,更屠了天罰,逆天而行了?”
震驚不已的林若芸,下意識詢問著身旁的曹正淳。
“是的,太後!”
“放眼整個大明,除了那三位之外,老奴和袁天罡都沒做到。”
“哀家要知道,他是誰?”
“立刻派人去打探。”
“是!”
武當山!
隨家師張三豐一同出來的武當山大師兄宋遠橋,在聽到他老的轉述之後,驚為天人道:“師父,此驚豔之輩能尋否?”
“書山武海開啟在即,他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你帶著三代弟子,一起去參加書山武海時,多留意一番。”
“記住,即便不能與此子為友,也決不能為敵。更不能參與廟堂之爭!”
“特彆是你兒子宋青書,他跟金錢幫的上官小仙,不清不楚的。絕不能由著他性子來。”
“弟子記下了!”
武帝城!
把自己弟子宮半闕、林雅,喊到身旁的王仙芝,諄諄教導道:“你們赴京參加‘書山武海’,切勿不可招搖過市。”
“師父知道,寧王待爾等不薄。但無論是皇權之爭,還是廟堂之鬥,皆不是吾等武夫,能參與其中的。”
“另外,逆天而行的驚豔後輩,勢必也會踏書山、渡武海。避其鋒芒,切勿一爭高下。”
嘴上雖然應答了自家師父,但心底……
無論是宮半闕,還是林雅,都想著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