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緊閉的城門,伴隨著一股強力的氣勁衝擊,怦然洞開。
原本守在這裡的侍衛們,七零八散的躺在地上,各個發出了刺耳的慘叫聲。
‘啪嗒嗒。’
不理會他們的眾錦衣衛,策馬朝著城外疾馳而出。
“快,江寧皇莊。”
‘駕!’
為首的青龍,麵目猙獰的低吼著。
城頭處,把這一幕儘收眼底的雨化田,把玩著自己的長鬢角,臉上勾勒起了冷厲的奸笑。
“雨廠公,我們城防營儘力了。”
走到他身旁的華明,抱拳說道。
聽到此話,回禮的雨化田,輕聲道:“無礙!”
“時間足夠了!”
“明日一早,就錦衣衛擅闖城門,還能好好的惡心鎮撫司一把!”
“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公,很期待青龍那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桀桀。’
‘轟隆隆。’
也就在雨化田奸笑之際,江寧皇莊方向的一道天雷聲,乍然響徹整個夜空。
“嗯?”
“天罰,雷劫?”
“八品大宗師?”
混元真氣修煉至大圓滿後,會引天罰,雷劫渡體!
宗師境武者,六品才能淬煉出混元真氣,通常情況下八品才有可能把此真氣修煉成大圓滿。
故而,看到這一幕後,雨化田脫口道出。
“雨廠公,那個方向貌似是江寧皇莊?”
‘轟隆隆。’
華明剛說完這話,數十裡開外的江寧皇莊處,再次響起了一道天雷聲。
“不止一名八品大宗師?”
“京城,能引雷劫渡體之輩,皆在吾等的監控範圍內。”
“江寧皇莊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此刻,親自策劃這一切的雨化田,都感到不可思議。
疾馳在官道上的青龍、玄武等人,聞聲之後,下意識仰頭遠眺……
“最少,兩名八品大宗師在皇莊內引雷劫?”
“應該是自身本來的實力還不夠雷劫渡體,強行通過什麼秘法,陡然提升了自身的境界。”
“故而,引來了天罰。”
天罰都是九死一生了!
若不是生死搏命,誰會在這個時候,冒著這樣的危險,強行拔高實力呢?
換而言之,皇莊內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許山那小子的實力,能引來天罰了?”
策馬的過程中,白.虎驚愕的詢問道。
之前,在刑部地牢見過許山出手的青龍,回憶著他與金九齡強強碰撞的那一擊……
隨後,篤定的搖頭道:“他最多四品的實力,修煉的是至臻武學,故而,碾壓同級。”
“即便有拔高境界的秘法,也絕無可能引來天罰。”
皇莊內,到底是誰在強強對壘?
兩名神秘的八品大宗師,到底是誰?
這些疑問,瞬間湧向了眾人心頭。
鞭策著他們,不斷驅馬加快步伐。
皇城,永壽宮前!
聞聲後的林若芸,遠眺著江寧皇莊方向,滿目遲疑的她,詢問著身旁曹正淳道:“萬無一失的一局,怎麼引來這麼大的動靜?”
“八品對壘?都有誰?”
聽到這話,曹正淳也眉頭緊皺道:“五毒教的右輪法王,以血祭身,可能引來雷劫。”
“但另一個,老奴不知!”
“嗯?”
待其說完這些後,林若芸目光如炬的瞪向對方。
“袁天罡,留有後手?”
“他的人,都才剛剛出城!”
“那會是誰?”
麵對林若芸的質問,曹正淳也沉默了。
不僅僅是他,就連夜觀此象的袁天罡,都無法回答朱幼薇的這個問題。
一個八品,還好解釋。
那兩個呢?
也許答案,隻有身處皇莊之人,才能真正解答。
……
麵對著右輪法王與荊無命,這拚死的最強一擊。
確定他們再無後手,周圍再無第三方勢力的許山,也不再托大。
“六脈衝穴!”
之前,他之所以選擇鈍刀割肉,就是不確定周圍,是否還有敵方的殺手鐧。
貿然,使出自己的最後底牌。
萬一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他就真的小命不保了。
特彆是,他的這一後手,不僅有衰敗期,更有可能在拔高境界的同時,引來天罰。
所以,許山看似囂張的挑釁背後,則是一次次的試探及搜索。
直至確定,自己殺了人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砰。’
‘轟隆隆。’
境界的不斷攀升,亦使得皇莊的正上空,又翻起了天雷滾滾。
在這一刹那,最為直觀看到這一切的天蛛使、玉蟾使,眼眸瞪大道:“怎,怎麼可能?”
“他,他也通過了秘法,直抵八品,混元真氣大圓滿了?”
“還,還引來了天罰?”
這是他們,窮極一生都無法達到的境界。
可在這個剛剛及冠的小年輕身上,卻親眼看到了。
‘噌!’
‘砰……’
戰場上,以一敵二的許山,伴隨著境界的陡然拔高,越發的遊刃有餘。
甚至,已穩穩壓住了兩人。
“對待敵手,最大的尊重,便是全力以赴。”
說到這,與兩人拉開距離的許山,先是瞥了一眼,即將而至的雷劫,瞬即出刀!
“我有一刀……”
“可搬山!”
‘唰。’
話落音,猩紅的一斬,不僅徹底斬碎了荊無命,那用氣勁幻化的劍刃,更是在他眉心處,留下了一道看似淺薄的刀口。
‘滋啦!’
可當許山持刀,瞬間消失之際,這個刀口,突然炸裂開來。
下一秒,一分為二的金陵第一劍客……
屍體,一左一右的砸在了地上。
“我有一刀……”
“可倒海!”
‘噌。’
一刀更比一刀強的許山,轉身的一刹那,順勢割下了天蛛使、玉蟾使的腦袋。
“我有一刀……”
“可斷江!”
疊加了三層刀意的正陽第三斬,劈向了早已被他牢牢鎖定的右輪法王。
‘砰。’
‘轟隆隆。’
在他斬斷對方生機的一刹那,遭受天罰的右輪法王,被雷劫擊成了血霧。
現場的建築,更是不堪重負的轟然倒塌。
而並未因此,散去刀意的許山,緊握刀刃,挺著腰、昂起頭……
目光如炬的緊盯著,那劃破漆黑,朝其擊來的雷劫。
沒有退卻,迎雷而上!
眼角、鼻孔在疊加第四層刀意時,都已溢出了鮮血。
可即便是這樣,他仍傲然舉刀。
“我還有一刀……”
“可……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