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猜測許山到底能飛多高,隻有他自己,知道摔的有多狠!
‘噗通!’
從天而降的許山,先是掛在樹枝上,緊接著重重摔在了百米開外的樹林內!
頭昏腦漲的他,趴在那裡時,還緊握著被鍍了雷紋的正陽刀。
如果有鍛造大師在此的話,一定對此刀驚為天人。
雷劫鍍層,妖魔遁行!
不僅僅是刀刃,在許山處於半昏迷狀態時,他脊背上的雷紋,竟自由組合在一起,幻化成了一條紅龍。
龍頭過肩,龍尾擺背!
猙獰且貪婪的,吸收著周圍的氣息。
被過濾之後,形成了混元真氣,嵌入許山體內。
“呃……”
不知過了多久,搖著腦袋的許山,借著正陽刀,把自己身體撐了起來。
而這一刻,就連係統對龍象般若功的危險提示,也都隨之消失!
一個斬了雷劫,屠了天罰之人,逆天改命!
“特麼的,我怎麼感覺被全京城的男人,給謔謔似的?”
“腰酸腿疼就算了,腚都火辣辣的疼。”
自嘲完這話的許山,沒有在此休整太久,沿著灌木林朝著京城方向趕去。
沒走官道,是因為他不知,所遇之人是敵是友!
苦窯的修行,讓他深諳江湖險惡的道理。
殊不知,第一批趕到現場的,則是青龍一行。
待到他看到,這宛如天坑一般的現場後,雙拳緊握的嘶吼道:“挖地三尺,亦要找到許山。”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沒過多久,奉命率部來此打探消息的雨化田,剛一下馬,便迎上了青龍的鐵拳。
混元真氣全開的錦衣衛帶刀第一人,硬生生在天坑旁邊,又鑿出了多個地坑。
若不是玄武等人,連忙拉住了自家龍哥,動了真怒的青龍,真會殺了這隻閹狗。
“你們最好祈禱許山還活著!”
“不然,老子脫了這身飛魚服,踏平整個東西兩廠。”
“哪怕是曹正淳,我都要毀他二十年的修為。”
青龍之所以如此震怒,不僅僅是因為對許山的偏愛,也有對自己‘無能’的宣泄。
當年的發妻之死是誘因,許山的了無蹤跡,則讓他徹底暴走。
他青龍連愛妻、愛將都保不了,要這一身本領乾什麼?
不僅僅是在江寧皇莊,此時的永壽宮內,林若芸獲悉什麼消息後,攜曹正淳直接擺駕神機樞。
仿佛提前預見他們會來此似的,袁天罡已然站在門前。
“天師,我林氏子侄、東林棟梁,一夜暴斃數人……”
“此事,你不該給哀家一個解釋嗎?”
聽到這,袁天罡冷笑道:“西廠以家人性命要挾,逼著女官假傳口諭,哄騙許山入皇莊,生死未卜……”
“此事,太後不該給本尊一個解釋嗎?”
待其說完這些,曹正淳大聲嗬斥道:“大膽!”
“袁天罡,你僭越了。”
“陛下親賜、內閣欽定的武騎尉,爾都敢出爾反爾的圍殺……”
“你個老閹狗,還有臉說本尊僭越?”
“許山最好還活著,不然……今晚,隻是個開始。”
“我,大明帝師、鎮撫司指揮使、神機樞掌教——袁天罡,說的。”
“不送!”
‘唰!’
扔下這話後的袁天罡,直接甩袖轉身。
這一刻,不說雙方徹底撕破了臉,但也已經劍拔弩張了。
但凡許山身死,京城將再起浩劫。
餘杭……
也就在許山入皇莊之際,數道黑影,一躍而起踏入他的老宅!
伴隨著為首之人,做出一個斬首的手勢後,隨行的數人,腳步無聲的欲要衝向宅內。
可當他們剛步入屋簷下的一刹那,一道倩影倒掛在梁頭,哈欠連連的開口道:“這三更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嗯?”
乍一聽此話,為首的黑影,先是一驚,隨即目露凶狠的開口道:“殺!”
‘噌!’
‘唰。’
然而,當他們真正出手時,才發現什麼叫做蚍蜉撼樹。
倩影嬰兒肥的俏臉,始終掛著懶散之色。
待她,閒庭信步的與這些黑影,擦肩而過時,這些不少都是宗師境的高手,身體都宛如定格在了那般,一動不動!
瞳孔放大之際,這些殺手下意識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口。
不知何時起,中丹田處多了一道細微的貫穿口。
一擊即中,刺破丹田!
更可怕的是,他們都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出的手,用的什麼武器。
‘噗通!’
數十息之後,這幾名刺客,紛紛應聲倒地。
而出手的女子,伸展著懶腰,呢喃道:“老紀,你不會讓一個女孩家,三更半夜的往外扛屍體吧?”
‘啪。’
她的話落音,紀綱的身影,已然出現在庭院內。
“天一道的靈犀指,果然了得。”
“嘖!你得誇誇我啊老紀,那是因為我把這門功法,練到了極致。”
“是,是,幼凝公主,神功蓋世,一統江湖,指日可待。”
“好假啊!”
在他們對話間,數名錦衣衛悄然而入。
“動作小一點,彆驚擾了許母休息。”
“是。”
“沒事的,我把她打暈了。”
“啊?”
“用錯詞了,點,點暈了。很輕……”
‘嘻嘻。’
微笑時,她那月牙般的雙眸,極為招人喜歡。
“老紀,他們是誰啊?”
“江湖掮客,東廠派來的。”
“東廠?許山在京城,扯著他們的蛋了?”
“幼凝,你是公主啊。說話彆這麼粗俗!再說,閹狗有這玩意嗎?”
“也對,男人都不該有。全都‘哢哢’嘍,我太上忘情,必將大乘。”
“哈哈。”
雙手掐著腰的朱幼凝,笑得時候波濤洶湧,蔚為壯觀!
單手拍著腦門的紀綱,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從小被他看著長大的二公主,腦回路經常跳脫到,讓人無言以對。
“大人,清理乾淨了。”
“立刻飛鴿傳書至京城。另外,以我的名義詢問青龍,京城到底發生什麼事?”
“提醒他……”
“許山,若是在京城有什麼三長兩短,彆怪我紀綱不顧先帝遺詔,提刀入京。”
“是!”
待到下人轉身時,滿目陰沉的紀綱,嘴角嘀咕道:“嗎的,儲君都殺過,還在乎多一個太後嗎?”
人在外地,還有一張白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