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騙我!”
晚櫻不是個傻子,看到仙劍指著光頭大漢了,當即有些遲疑,追問光頭大漢。
按照正常的情況,光頭大漢不會承認,但是他感受著遠處大戰的激烈程度,猜測陳恪這一次很有可能栽在雇元老人的手中,他拿下陳恪的弟子,也能更加容易的逼迫陳恪交出他的修行道法。
到了現在這一步,光頭大漢已經看明白了,陳恪的靈晶隻是錦上添花的花而已,真正的錦帛是陳恪的修行道法。
若是他能修成陳恪的道法,金丹境界就可以與元嬰境界交戰,而他到了元嬰境界,豈不是能與化神境界交手。
想一想那種事情的美妙,他就有些呼吸急促。
“哼,都說我惡貫滿盈,必遭天譴,但是你們看看,我壞事做儘,卻一次又一次的遇到機緣,說明什麼。說明好人不長命,壞人才能站得住!”
光頭大漢哈哈笑了起來,他看著晚櫻,十分囂張,緩緩說道:“不錯,我就是在騙你。那又如何呢?你以為靠著這把劍就能攔住我?小丫頭,不要想得太多,你師尊已經被雇元老人擊傷,你現在乖乖的束手就擒,我利用你去騙你師尊的道法,倒是可以分你一些。”
光頭大漢往前走了兩步,晚櫻袖口裡麵,戮仙劍意開始動了。
“隻要能得到你師尊的道法,到那個時候,你跟著老夫便可,老夫可以讓你榮華富貴享之不儘,用之不竭。等老夫成為墨海之主,你就是墨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如何?”光頭大漢循循善誘。
“不!”晚櫻搖頭說道,“你是壞人,我不會幫你對付我師尊,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
“哼,你若是不答應,我便把你抓了,作為爐鼎,日日讓你受儘折磨!”光頭大漢還是不想動手,他雖然不怕晚櫻身前的仙劍,但是也知道這把劍非同小可,他不能冒險出手。
“做爐鼎我也不怕。”晚櫻說道。
爐鼎什麼的,晚櫻還不太清楚,但是她了解過一些,隻知道與男女之事有關。晚櫻想著,若是真的被抓了,她寧願選擇去死,也不會做這個人的爐鼎。
她要做也要做師尊的爐鼎。
“敬酒不吃吃罰酒,讓本座看看你這個丫頭能有多大的本事!”光頭大漢見說不服晚櫻,當即出手向著晚櫻的肩頭扣過去,要擒下晚櫻。
“錚!”
一聲劍鳴從晚櫻的袖口呼嘯傳出,迅如閃電,刺向光頭大漢,光頭大漢來不及反應,便被這道劍意刺穿了心口。
“這是……”光頭大漢看著晚櫻的袖口,一時之間有些呆澀住了。
他明明沒有感應到其他的道法道術在晚櫻的身上,她竟然還藏有這種殺伐的道法劍意。
“普通。”
光頭大漢跪在了地上,他嘴角染著血,看著晚櫻說道:“為什麼,你還有這種道術守護。”
不是守護的道術太強,而是守護的道術竟然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讓他無法察覺,隻是一心防備仙劍碎片,卻忘記了防備晚櫻的暗中偷襲。
戮仙,煙消雲散。
戮仙劍意偷襲,更是無法防備,光頭大漢當場身隕。
若他是元嬰境界,或許還能防住陳恪這四分之一的力量凝聚而成的戮仙劍意,但是他隻是一個金丹境界,實力還不如陳恪,更防不住戮仙劍意。
陳恪不殺他,隻是因為不殺他,若是想殺誅仙四劍的任何一道劍意都可以殺了他。陳恪想要的隻是元嬰境界的修煉道法,不想殺太多的人。
若是光頭大漢識趣,陳恪或許還會放他離去,但是他對晚櫻動手,本就是自尋死路,即便誅仙四劍的劍意被他躲過,陳恪也會在墨海裡追殺光頭大漢。
“我不是有意想殺你,我隻是想趕走你的。”晚櫻也被震住了,她本想著釋放戮仙劍意,把光頭大漢驚走,誰知道光頭大漢竟然這麼笨,沒有閃開,直接與戮仙劍意碰撞。
“這道劍意很厲害的,我該提醒你。”晚櫻露出可惜之色,不是她兔死狐悲,而是她真的沒想殺光頭大漢。
她覺得光頭大漢是個元嬰境界的強者,師尊的道法劍意很厲害,但也不是每一次都殺死人,她以為光頭大漢能夠躲開,然後逃走。
心底的善良讓她還是提不起屠刀來,隻是想要殺傷,而不是殺死。
陳恪早就知道晚櫻的這種性格,提前做了手腳,讓戮仙劍一擊必中,直接斬殺對方。
晚櫻從旁邊挖了一個坑,把光頭大漢推進坑裡麵,蓋上土的時候,陳恪從遠處飛來。
“師尊。”
晚櫻看到陳恪,丟下鐵鏟,向著陳恪跑過去,來到陳恪麵前,晚櫻有些愧疚的說道:“我殺人了。”
陳恪反應平淡:“殺便殺了,這個人心懷不軌,你殺他是為民除害,我看他身上背負著業力,你殺了他也是替天行道。”
“可是我不想殺他,他卻因我而死。我準備把他安葬了,讓他能夠有個葬身之地。”晚櫻說道。
陳恪看向已經覆蓋一層泥土的坑,他冷哼一聲說道:“這種人還配?”
陳恪說著一隻手隔空打出一掌,靈力衝擊過去,坑洞炸開,光頭大漢的身體出現了火焰,燃燒著他的軀體。
“燒成灰就行了,幫他安葬,哪有時間。”陳恪一揮手,卷起光頭大漢身上的乾坤袋,帶著晚櫻離開了這裡。
“師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晚櫻問道。
陳恪說道:“這是戰利品,你想想啊,我們與人交手,消耗極重。但是我們是不喜歡戰鬥的好人,與人交手是被迫行為,彆人要為我們消耗的靈力負責,我們沒有更多的靈丹靈晶恢複,隻能拿對方的靈丹靈晶。”
晚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陳恪把殺人奪寶解釋的如此新奇,讓晚櫻一時之間也有些猶豫不決了。
陳恪又接著說道:“好人為什麼要受委屈,你想想好人受委屈了,惡人豈不是得到了便宜。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讓好人受委屈。誰是好人,我們是好人,我們更不能讓自己受委屈。”
“哦。”晚櫻小腦袋點點頭,明媚的小臉之上帶著懵懂。
陳恪說道:“而且,為你護道的劍意本是耗費了我四分之一的靈力,這麼多的靈力,就是他乾坤袋裡麵的東西,全部給我吸收煉化,也不一定能為我補足一次丹田的消耗。”
“我們不能既挨了打,又消耗了靈丹靈藥,這樣我們豈不是虧死了。”陳恪緩緩說道。
“師尊說的頗有幾分道理,我以後會注意的。”晚櫻說道。
回到戰場附近,陳恪已經把被抓的幾個元嬰境界的修行者聚集在了一起。
唯一還能行動的就是雇元老人,他修為高能撐住,陳恪也沒起殺心,要讓雇元老人死在他的手中,所以雇元老人的身體還算可以。
最為淒慘的是被陳恪一槍洞穿丹田的顧鄉俊,他此刻氣息微弱,快要命不久矣的模樣。其餘的黃衣男子與紫衣人倒是還算可以,至少沒有道瀕死狀態。
“幾位,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聽信那個光頭的話,來搶奪我的寶物,還想殺我,這樣很不好。”陳恪淡淡說道。
雇元老人此刻麵露不屑道:“老夫不是,老夫是來與你切磋,休要把老夫與他們幾個並為一談。”
“我知道前輩高風亮節,我沒有說前輩。”陳恪說道,雇元老人既然自持身份,陳恪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先順著他,交不出元嬰境界的道法,陳恪再跟他算賬。
紫衣人與黃衣男子臉色蒼白,兩人齊齊說道:“大人饒命,是我等豬油蒙了心,一時之間被**操縱,才做出這種錯事來,還望大人能夠給我們一個機會!”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交出你們所掌握的所有道法,我來考慮你們生死的選擇。”陳恪淡淡說道。
此刻,陳恪掌握著他們幾人的生殺予奪,隻要陳恪動動念頭,他們幾個就會被殺。
“我不想死,我全交。”顧鄉俊第一個說道,他此刻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越來越向幽冥界的方向滑去,他不想死,即便陳恪隻是騙他,他也要試一試。
陳恪一聽立即施展靈力,輸入顧鄉俊的身體之中,幫助顧鄉俊穩固住了身體之中最後的生機。
陳恪又打入一道靈力,讓顧鄉俊能夠施展靈力,把他的道法交出來:“隻要你給我你的道法,我便放你離去,甚至還可以幫你把丹田的傷勢恢複一些。”
顧鄉俊的丹田被白金槍打崩了大半,但是陳恪還可以把白金槍留在裡麵的力量抽回來。
雖然顧鄉俊的修為可能保不住了,但是他的小命還可以保存下來。
雖說成為廢人生不如死,但是畢竟是生,誰也不想死。
顧鄉俊立即拓印自己的道法,甚至連道術也一起拓印下來,準備全部交給陳恪。
他能不能活下來,就在陳恪的一念之間,為了能活,他必須要多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