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鄉俊立即拓印的行為刺激了紫衣人與黃衣男子,兩人也不敢再裝什麼樣子,一起向陳恪表示願意交出道法。
陳恪又向兩人輸入靈力,讓他們可以拓印道法。
旁邊一直端著架子,自視甚高的雇元老人此刻眉頭一皺,暗道壞了,這兩個小子比他還能低,這麼識趣,一點風骨也沒有,完全不似莫海之人。
“老夫也準備了,這是老夫的道法。”雇員老人隻是丹田之中藏了一把劍,靈力沒有被封印,可以施展靈力,拓印出自己的道法來。
陳恪捏著下巴想了想道:“前輩,你的花印道術很不錯,我想求一份,我願意以五行宗的五行道術與你交換。”
“莫要提。”雇元老人臉色一正,很是清高的模樣。
陳恪微微一愣,有些不解,他已經給了道法,道術再交出來也沒有問題吧,難道道術比道法還要重要?
就在陳恪準備武力威脅的時候,雇元老人開口道:“你一個小輩,能有什麼好的道術,我的百花印雖然不是頂級道術,但也是上品道術,如今傳給你,你且發揚光大,若是有辱此法,我定不饒你。”
陳恪聽完點頭道:“多謝前輩,晚櫻快向前輩道謝。”
“多謝前輩。”晚櫻脆脆的聲音喊出來,讓雇元老人心裡的不滿也稍微減弱一些。
不過,他還是問道:“你這個弟子的天賦如何?沒有天資出眾的天賦,是很難修成我的百花印。”
陳恪說道:“這前輩無須擔心,我會教好她。”
“我會認學習,不會讓前輩失望。”晚櫻說道。
“什麼,前輩還有乾坤袋?你這孩子,怎麼如此貪心。”陳恪說道。
“我沒要乾坤袋啊。”晚櫻委屈的說道。
“什麼,還有靈器,前輩你看……”陳恪無奈的說道。
雇元老人臉直抽抽,卑鄙之人他見過,無恥之人他也見過,但是如此卑鄙無恥之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拿去吧,本座也用不上了,本座最近偶然有所悟,打算閉關修行,百年之內不出關了,這些靈丹靈藥,靈器寶衣本座也用不著,索性都給你們了。”雇元老人很是清高的說道,如同在施舍陳恪師徒幾點一點米糧而已。
“多些前輩。”陳恪說道。
晚櫻也跟著說道:“前輩真好。”
雇元老人把所有的東西能留下的全都留下了,甚至把身上穿的寶衣也留給了晚櫻,晚櫻聞著上麵的味道,決定還是不要了:“前輩這個寶衣還是你自己收著吧,我有師尊給的寶衣。雖然不如你的,但是一件完好的寶衣。”
雇元老人的寶衣上麵傷口很多,都是被陷仙劍斬出來的口子,不過這種寶衣很好修複,隻要不是核心所在的陣法禁製被毀掉,有材料就可以修複。
晚櫻有數件寶衣,不需要雇元老人的寶衣了。
雇元老人道:“你這丫頭心還怪好哩。”
把最後一瓶靈丹交給陳恪,雇元老人說道:“我家中還有弟子未曾修行,我擔心他們會偷懶,先走了。”
陳恪一聽知道這是雇元老人不想在這裡多呆了,他點頭道:“我幫前輩療傷。”
所有的寶物全都留下了,差點把雇元老人扒光,陳恪也不留他了,就是放他走,陳恪也不擔心他會再來報複。
不過該有的威脅還是要留下,陳恪淡淡說道:“前輩,下次再來的時候,多帶點禮物來,我弟子還需要很多靈晶。”
“放心,下次一定帶來,不過老夫需要閉關,估計我們再見就是百年之後了。”雇元老人感受到了自己丹田之中的劍意被抽走,看了陳恪一眼,忍住了心中的滔天憋屈,對著陳恪抱拳拱拱手。駕起雲霧便往天上飛去,根本不留戀陳恪這邊。
“師尊,這位老先生人真好,還想把貼身的衣物給我,我沒有要。”晚櫻與陳恪說道。
“老先生樂善好施,是個好人,以後再遇到他我相信他還會給我們。”陳恪笑著說道。
飛向遠處的雇元老人身形一個趔趄,他回頭看了一眼:“再來見你我就是狗!”
這一次比被人殺了還要讓他肉疼,積攢了上百年的積蓄,這一下少了七成,當真是賠大了。
這個王新鋅,害得他傾家蕩產,若是讓他抓到,一定碎屍萬段。
“此子一定是五行宗出來曆練的弟子,否則不可能能以金丹境界對戰元嬰境界,老夫這一次是上當了,而且還是上了大當,今日受辱他日……他日再說!”
雇元老人生怕陳恪不會放過他,隻是在陳恪的弟子麵前表演一個正人君子而已,當即加快速度,快速的向著自己的洞府而去。
這裡是一刻也呆不了了。
身上在流血,心也在滴血。
旁邊的三個身受重傷的人看到雇元老人這位元嬰境中期的強者竟然這麼拚,連身上的底褲都要給陳恪,他們心中發寒,當真是受了王新鋅的蒙蔽,竟然想著來對付陳恪。
“大人,我是不想來對付您的,是王新鋅那個狗賊,非要讓我來,還請大人看在我被蒙蔽的份上,饒我一條狗命。”
“大人也饒我一條狗命吧。”
“俺也一樣。”
陳恪笑了笑,淡淡說道:“我與諸位無冤無仇,諸位不過是來找我切磋罷了,我也不想殺諸位。”
“正是,我等都是來切磋。”黃衣男子立即說道,旁邊的兩人同時點頭讚同。
陳恪說道:“既然是切磋,當然要有花紅,這花紅便是代價,諸位能交出什麼,可要好好想想,我這個人一向是不會做虧本買賣,與諸位交手,我消耗過重啊……以後在墨海行走,真的擔心沒有補充的靈丹靈晶,會不會受到彆人的羞辱。”
陳恪又看向晚櫻說道:“我這個弟子也缺些趁手的兵刃,還有一些修行的道法道術,奈何我家中寒酸,沒有這些東西,還請諸位道友幫我。”
“有!都有!”黃衣男子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他衝著陳恪說道:“道友不說我也準備了,這是我的最強的道法,其中有著一種可以隱身貼近彆人的道術,名為火影。施展之後,便可讓自己如同火焰一樣,隱沒在空中,最終貼近彆人,然後發動淩厲一擊。”
陳恪知道這部道法,的確很不一般,若非是他修行的五行金身道法,可以察覺到周圍天地之間的火屬性靈氣的變化,他也要被此人偷襲。
雖然有五行金身道法可以保護身體,但是被偷襲還是逃不掉的。若是修行此法,也是一個保命的手段。
陳恪很開心的接下,並且為黃衣男子輸入了一股靈力,幫他穩住傷口。
“道友,我這部更加厲害。”快要死的顧鄉俊連忙說道,他還未與陳恪交手,就被陳恪一槍從天空打下來,當真是窩囊太多了。
顧鄉俊的道法道術也不是一般的法術,他交給陳恪之後,讓陳恪多輸一些靈力,他還能維持半塊丹田,至少不會變成廢人。
陳恪接過來之後,顧鄉俊又把自己的乾坤袋還有腰間的一串玉佩交給了陳恪,他緩緩說道:“道友,此物我也用不到了,一並給與令徒吧。”
“這怎麼好意思。”陳恪笑著接過來。
很快三個人都把所有的東西給了陳恪,甚至黃衣男子擔心有人對他們三人不利,還請用一個寶物藏匿之地來換取陳恪給他們布下防禦禁製。
“三位道友,多謝饋贈,若是以後還想要靈晶,再來找我。”陳恪布下防禦禁製之後,收走三人身上留下的劍法與槍刃氣息,與三人告辭。
陳恪帶著晚櫻離開了湖泊邊,向著墨海深處走去。
見到陳恪走遠了,黃衣男子才歎息一聲道:“真是可惡啊,差一點就讓王新鋅害死了。”
“王新鋅這個狗賊,若不是他給出假消息,我豈能受此大辱!”顧鄉俊大怒說道。
一身修為被廢掉了七七八八,他不知道傷勢恢複之後,還能不能修煉到元嬰境界,想起來心中就發狠,想要弄死對方。
這股仇怨,被顧鄉俊轉移到了彆人的身上,他不敢恨陳恪,也不會恨陳恪,而是恨起了王新鋅。
其實,他也不應該恨王新鋅,若是他能穩住心中的貪婪,就像那個一直藏在湖泊上的元嬰境初期的修行者一樣,懂得趨利避害,他也不會被陳恪打成這般淒慘。
陳恪屬於釣魚執法,但能被釣上來,證明對方還是有著缺陷與**。
不過他們與王新鋅以前也合作過多次,王新鋅從未騙過他們,所以這一次王新鋅的消息傳來,他們立即前來,最終被陳恪擊傷。不止是心中貪婪,還是處於對王新鋅的新任。
最相信的人捅了他們一刀,他們覺得自己是被背叛了。
紫衣人道:“王新鋅一會不會過來殺我們斬草除根吧。”
黃衣男子道:“他敢來,我傷勢雖然重,但是對付金丹境界的人,還是可以做到的,他若是敢來,我當場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