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身上滿是血痕,他的衣服破爛,皮膚之上有淺淺的傷口。
蘭花印攻破了陳恪的皮膚,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傷痕。但金身道文就是金身道文,即便如此,也把蘭花印的絕大部分力量耗儘。
陳恪靈力湧動,快速的往嘴巴裡丟入了幾顆靈丹,補充快速消耗的靈力。
他身體上的傷口,開始緩緩恢複。
蘭花印留下的鋒芒傷口,一般情況下是無法恢複,上麵有雇元老人的靈力氣息,若是不清除掉,傷口無法愈合。
陳恪的五行金身道法抵消掉了蘭花印,雖然留下了傷口,但沒有留下雇元老人的靈力氣息,所以陳恪可以施展靈力恢複傷口。
傷口恢複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長出肉芽,互相接觸凝合起來。
“還有嗎?”陳恪笑道。
“你……”雇元老人心中一驚,他的蘭花印就是元嬰境中期的修行者也接不住,即便能接住,不被千刀萬剮,休想逃過他的蘭花印的追殺。
此人到底修煉了什麼道法,不止是以金丹境對抗他這個元嬰境中期的大強者,還能擋住他的蘭花印。
越境而戰不是沒有,但是越境而戰比的也是道術的強弱,真的生死交戰,越境而戰的低境界之人,也不是高境界強者的對手。
越境而戰隻是能戰,卻不能保證生死如何。
陳恪伸手一指,化作劍指,陳恪周邊一柄劍快速的刺向雇元老人。
兩人相距不到百丈距離,誅仙劍即便再慢,雇元老人也躲不開了。
“噗嗤!”
誅仙劍透體而過,雇元老人的護體道術沒有擋住,被一劍洞穿了腹部。
雇元老人準備和陳恪一樣,恢複劍痕傷口的時候,猛地發現自己的傷口處有著濃鬱的毀滅劍意,讓雇元老人無法恢複自己的傷口,他麵色變了變。
“怎麼回事?這股劍意,竟然……”雇元老人心中微驚,當即施展道法,準備把自己傷口之中的劍意驅除。
當他的靈力碰到這股劍意,直接被劍意化掉。
“不好,這種劍意已經有了神通規則的力量,我需要閉關才能驅除掉。”雇元老人心中一緊,他看行陳恪的目光帶著戒備之意。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曆,他怎麼掌握的道法道術皆是如此可怕。
“陷仙劍!”
陳恪心中一動,看著雇元老人似乎行動受到了限製,他當即再次施展第二道劍意,戮仙劍留在了晚櫻那邊,隻有施展陷仙劍。
誅仙,無往不利。
陷仙,天塌地陷。
任你修為再強,一旦被陷仙劍鎖定,也如同天塌地陷之中的凡人,無路可逃,無處可去,隻能等死罷了。
陷仙劍速度不快,但是鎖定了目標之後,便不會失去目標。
就在雇元老人全力驅除身上的誅仙劍意的時候,他心中忽然寒毛炸裂,猛地看向陳恪這邊,一柄普普通通的劍再次襲來。
這一次雇元老人心中警鈴大震,已經知道這種劍的可怕程度。
它不是劍,而是劍意凝成的劍,看似能毀掉,卻是虛幻之物,飄渺不定,實在難以捉摸。
“黃花印!”
雇元老人不得已施展出自己保命的手段,黃花印道術,凝聚黃花之狀,化為昨日黃花,可以削去任何道術之中的殺伐之力,隻餘下對方的靈力撲過來。
黃花印飛過去,與陷仙劍交擊在一起。
黃花印化作的黃花,花瓣一瓣瓣的灑落下去,最終消散成空。
“我不能再呆了。”
雇元老人覺得自己還是能打過陳恪,但是陳恪的這些道術頗為詭異,要麼就是凶厲非常,他一時半刻也難以找到破解之法,回去找人詳談,然後再來尋陳恪的麻煩。
隻是他想的很好,但是陳恪不給他這個機會。
誅仙劍陣已經出了,他不能放過雇元老人,也沒有道理放過雇元老人。
陳恪再次吞下兩枚丹藥,恢複因為誅仙劍意消耗的力量,其他道法道術還好,唯獨誅仙意消耗過重。
陳恪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消耗道術,境界異象。
隻是雇元老人還不值得陳恪出手,陳恪算是看出來了,雇元老人的道術雖然強大,但是境界與戰鬥境界並不多,一旦被他擋住了雇元老人的三多攻擊的花印道術,雇元老人就沒有多少力量能夠再次攻擊陳恪。
而陳恪攻擊的道術卻是有不少,道法也有不少,對付雇元老人輕而易舉。
四周紅光冒起,如同進入了幻陣一樣,天塌地陷,一切都在變化。
雇元老人驚愕的看向四周,隻覺得無數的劍,從四麵八方的襲殺過來,要生生把他殺死在這裡。
雇元老人想要逃走,才發現自己身體如同陷入了泥潭之中,動彈可以,但是把腿抬起來卻很難。
“你這是什麼道法劍意?”雇元老人衝著外麵大聲喊道。
“你想學?我可以教你。”陳恪笑著說道,“但要拿你的花印道術來換。”
“休想。”雇元老人恨聲說道。
“噗嗤!”
兩道劍意斬來,刺穿了雇元老人的護體靈力,讓雇元老人腹部一痛,還未來級的抵擋,恢複護體靈力,又有一道劍意斬來,刺穿了雇元道人的護體靈力。
“噗嗤。”
一個血花在他的肩膀之上炸開,雖然沒有穿透他的身體,卻是讓雇元老人想到了一種可怕的結果,他不敢再停留,開始衝擊陷仙劍之中的紅光劍陣。
劍陣之上,無數的劍氣立即向著雇元老人襲卷而去。
“黃花印!”
雇元老人再次凝結黃花印道法,想要削減這些劍意的威力,他此刻被急昏頭了,雖然被刺穿了一劍,留下了劍意在體內,但是他的實力未曾受損,若是拚著與陳恪兩敗俱傷的打法,還能有一戰之力。
但是他卻向著逃走,不管不顧對方的攻擊手段,最終被陷仙劍留了下來。
九天十地,皆為劍意,任憑你往哪裡走,迎麵而來的都是劍意。
這才是陷仙劍的可怕之處,無處可逃,天塌地陷。
唰唰唰……
一聲聲如同劍過林木從之中,斬翻了一片片的叢林,留下一串串的唰唰聲音。但是落在雇元老人的頭上,卻是如同昨日的喪鐘,為他敲響了聲音。
“噗嗤!”……
一聲聲劍刃刺入**的疼痛,讓雇元老人麵色變得蒼白。
他此刻才明白,自己真是被誤導了,他明白了卻明白得太晚了,想要逃出去,已經無路可逃。
“既然你不讓我活,我便與你拚個魚死網破!”
雇元老人怒聲喝道。
他知道陳恪不會殺他,陳恪要的隻是他的道法,陳恪殺了他,若是在他的乾坤袋內搜不到他的道法,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一次戰鬥。
元嬰境界雖然不少,但也不是那麼容易遇到。
雇元老人就在賭陳恪不會殺他,果然劍刃的威力減弱了,但是卻瞬間合體,刺入了雇元老人的體內,從原本誅仙劍留下的傷口進入,順著雇元老人的靈脈,一直刺向他的丹田之中。
陳恪則是手持白金槍快速的飛過來,槍刃擔在了雇元老人的身上。
雇元老人麵色一變再變,這杆槍讓他覺得比陳恪的劍意更加的可怕,陳恪的劍意雖然凶猛,但是力度不夠,這杆槍雖然不凶,但力度卻是夠了。
小刀鋒利,卻刺不到心臟。大錘子不鋒利,卻重千金。其中利害關係,雇元老人清楚的很。
想要的活下去,隻能裝作不怕死的模樣。他已經猜到了陳恪的性格,想要活下來,唯有用這種辦法,那就是不怕死,風骨在,對方還能佩服自己。
“要殺便殺,我無所謂。”雇元老人說道。
“閣下倒是有膽子,能打能認,在下很是佩服。”陳恪說道。
雇元老人嘴角微微揚起,一種想笑又憋著的感覺,他淡淡說道:“不需要,輸了就是輸了,老夫認了,下次我會再勝過來。你要的道法,容老夫仔細回憶,給你一部完整的道法。”
“多謝前輩了。”陳恪說道。
這個是識趣之人,陳恪也沒有打算殺了他。至於雇元老人以後是不是來尋仇,陳恪也不在乎,墨海很大,雇元老人想要找到他很難,即便找到了他,未來的自己害怕現在的敵人?
當真是開玩笑!
陳恪說道:“一起下去吧,這一戰要多謝你們了。”
“啊?”雇元老人一呆,不明所以。
下方,百裡之外。
晚櫻手裡抱著透明的劍在等待陳恪的戰況結果,雖然她相信陳恪會勝利,但是心中還是很擔憂。
刀劍無眼,她也不能保證陳恪一點傷也沒有。
“道友,你師尊受了重傷,讓我過來帶你去見他。”光頭大漢匆匆飛來,對著晚櫻說道。
“他在哪裡?”晚櫻問道。
“錚…”
一聲劍鳴傳來,白色的劍橫在了光頭大漢的身上,他露出的貪婪早已經被透明的劍感應到了,它是陳恪派來保護晚櫻的,這種不懷好意之人,透明的劍不會讓光頭大漢靠近。
“嗯?這把劍?”光頭大漢看到這柄會自己行動的劍,更是興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