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派高手見狀,紛紛蠢蠢欲動,企圖趁虛而入,將她擒獲。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柳時衣身形一晃,毅然決然地躍入了深邃莫測的滁潦海,留給世人一個決絕而孤傲的背影。
就在這時,蕭時匆匆趕到,映入眼簾的,唯有柳時衣那決絕一躍的淒美畫麵。他心中一緊,不及多想,便緊隨其後,縱身躍入那片蔚藍與深淵交織的海域,誓要抓住那一抹即將消逝的身影。
半空中,柳時衣的視線與蕭時交彙,她的眼神中卻無半點波瀾,唯有冷漠與釋然——
“怎麼回事,即便是這生命最後的幻覺,也逃不開你這負心漢的影子。”
言罷,她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漸漸模糊,直至被無儘的黑暗吞噬。
當柳時衣再度睜開眼際時,眼前是一片如夢似幻的雲霧繚繞。
一位白發蒼蒼的女子正靜靜地凝視著她,眸中仿佛藏著千年的風霜與溫柔。這女子,正是名震江湖卻又超脫塵外的逍遙宗宗主。
宗主的聲音柔和而深邃,如同山間清泉,緩緩流淌入柳時衣的心田:“此處乃逍遙宗,七大派之一。姑娘,你緣何至此,又經曆了何種波折?”
柳時衣聞言,嘴唇微動,卻終究未吐露半字,仿佛那段過往太過沉重,難以啟齒。
宗主見狀,隻是淡淡一笑,未加逼迫,隻道:“逍遙宗,向來不問江湖恩怨,不問世間紛擾。你若願意,可在此地安身立命,有任何需要,隨時告知於我。”
言罷,宗主又添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與你一同被救回的,還有一位男子,你可願一見?”
“男子?”
柳時衣眉頭一挑,沒說什麼,跟著那婦人的腳步,穿過曲折的回廊,步入一間靜謐的廂房。
房內,一名男子靜靜地躺著,麵色蒼白如紙,卻難掩其眉宇間的堅毅與風采。柳時衣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喃喃自語:“原來,這一切並非虛幻……”
望著蕭時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顏,柳時衣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重逢的驚喜,也有對過往種種的感慨。
宗主目光溫和卻帶著一絲探究,輕輕轉向柳時衣,問道:“你認識他?”
言罷,整個空間似乎都靜候著答案,連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柳時衣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眼神清澈如水,仿佛能洗淨一切塵埃,她輕輕啟唇,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怎麼會,我與他,素昧平生,不識其人。”
蕭時聞言,眼睫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顫,宛如晨風中搖曳的細竹,那細微的動作中藏著難以言喻的情緒,是驚訝,還是淡淡的失落?這一瞬,他仿佛被某種微妙的情感輕輕觸碰,心湖泛起了不易察覺的漣漪。
柳時衣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宗主的目光才緩緩轉向了蕭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彆藏著掖著了,蕭時。”
聞言,蕭時緩緩站起身形,目光中帶著幾分歉意,輕輕投向宗主的方向。宗主見狀,眼中反而閃過一絲興味,這偌大的逍遙宗,平日裡唯她孤身一人,如今多了柳時衣與蕭時二人,倒也為這清冷之地添上了幾分生氣與樂趣。
“我猜,那孩子此刻怕是正生著你的氣呢。”宗主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洞察人心的意味,悠悠說道。蕭時聞言,心中暗自輕歎一聲,卻並未言語,隻是那眉宇間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