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糾紛,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來解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張曉峰對在場的女孩子說,人數嘛加起來有八、九個。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表態,打架的時候,靠的是一股氣,但被張曉峰叫停了以後,這股氣都散得差不多了,現在體會的是身上的疼痛和狼狽的樣子,一句話,誰也不想再打了。
但為了麵子和尊嚴,誰也不肯開口。
“師父,您有什麼好的辦法?”杜娟幫她們問。
“喝酒!”張曉峰不緊不慢地說。
“喝酒?這算那門子好主意呀?”有人不滿地說。
彆人正在你死我活地打著架呢,你居然說去喝酒?是不是存心的?
“有一句話叫做君子動口不動手,分出高低不一定要用打的,拚酒也是一種方法嘛,如果誰輸了,就退出,多簡單!”張曉峰笑笑。
“去哪裡喝?誰出錢?”金鳳終於開口了。
“喝酒當然是去酒吧了,錢嘛,當然也是我出了,喝多少都沒關係,哥哥有的是錢,如何呀白曼妹妹?”張曉峰笑吟吟地轉頭問。
“去就去,誰怕誰呀?”白曼嘟著嘴說。
兩幫女生,平時都認識,今晚上都是為打而打,屬於打醬油和幫場子的,除了金鳳和白曼兩人還有敵視的態度以外,其他人都沒有了怨恨,聽說要去酒吧喝酒,開始嬉笑起來。
張曉峰反而成了一個冤大頭,什麼都沒撈著,還請這些打累了的妹子去喝酒解悶,想想都不對勁。
女人一發狠,就吃東西,啊不,是喝東西。
一行人來到一個叫做“藍月亮”的酒吧,要了一個這個酒吧最大最好的包間,然後金鳳和白曼兩個開始叫酒,百威,喜力,嘉士伯,生力,太陽啤,伏特加,還有葡萄酒,比她們的知識麵,反正喝過或聽說過的都叫,罷滿了一桌子。
反正不用她們花錢,把心中的不滿和怨恨發泄在張曉峰這個外來人的身上。
不過,張曉峰就是張曉峰,自始自終麵帶微笑,彆說這麼一個很普通的酒吧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好酒,就是有,他也不怕,喝不死你就成。
“你們這麼喝酒沒意思?”張曉峰看到金鳳和白曼抓起一瓶酒就灌,不顧自己的身體,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看誰先喝完。
“有你什麼事?”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得,喝吧,我說過了,誰喝輸了就退出競爭,其實嘛,那個李海峰根本不是個東西,就是腳踏兩條船,你們倆個在這裡鬥,說不定他在彆處泡著妞呢……”張曉峰笑笑。
“你才不是東西,我們的事要你管!”兩人又轉頭斥道。
“你說我這個人長得也不錯啊,怎麼沒有人為我爭風吃醋呢?”張曉峰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自言自語。
“就你?一個怪大叔,你到街邊去找阿姨去吧。”金鳳翻了個白眼。
她對他一肚子怨氣,本來是杜娟帶來的人,就應當幫她,可是他不但不幫,還死盯著白曼看,口水都流到地上了。
“大叔?還是怪的?你到外麵問問去,有我這麼年輕帥氣的大叔麼?”張曉峰懵了,這丫頭,氣老子是吧?
“哇!你能不能彆說話了呀?我都想吐了!”白曼也是一副驚詫的樣子。
“看我想吐那就對了,我有一個主意,你倆猜拳,誰輸了就親我一下,惡心一下對方,怎麼樣?”張曉峰提議道。
“好啊,好啊!”杜娟帶頭拍起掌來。
其他女孩子也跟著起哄。
“猜拳是男孩子的事情,你們就來石頭、剪刀、布吧。”一個女孩子說。
金鳳和白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來就來,誰怕誰?”
“石頭、剪刀、布!”
“耶,我贏了!”第一回合,居然是白曼贏了。
金鳳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親了張曉峰的臉頰一下。
“把我當嬰兒是吧?要親就親嘴,輸不起就彆賭,這一次因為事前沒有說明,就算了,下次一定親嘴才行。”張曉峰摸了摸親過的臉,不滿地說。
杜娟瞪大了雙眼,心想,師父就是師父,讓她們賭的是他,諷刺她們輸不起也是他,這便宜占的。
“好,親嘴就親嘴,再來!”金鳳輸了頭一局,麵子上不好看,發狠起來。
“石頭、剪刀、布!”
“咯咯咯……我終於贏了,哇噻,親嘴、親嘴……”金鳳大笑了起來。
“有什麼了不起?親就親。”白曼撲過來,真的就親了一下張曉峰的嘴。
速度太快,他都沒什麼感覺,隻聞到一股子酒味,就親過了,不過,這才是開始,他笑吟吟地端坐著。
“你看他嘚瑟的,臉上都笑出花來了。”金鳳對他撇了撇嘴,“來,再來!”
“石頭、剪刀、布!”
“……”
“不玩了,沒意思!”金鳳有些失去了興趣。
“小打小鬨當然沒意思,如果來大的,那就不一樣了……”張曉峰用紙幣擦了擦滿是酒氣的嘴。
“你還有什麼喪儘天良的主意?”白曼臉紅撲撲的,酒氣很重地說。
“要親就來濕吻,或者……”張曉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想讓輸的人陪你睡覺?”金鳳很吃驚,盯著他看,她還算清醒,馬上識破了他的技倆。
“我沒有這麼說,但為了陪你們賭下去,必要的話,我也隻好犧牲一下了。”張曉峰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你怎麼不去死?”金鳳惱怒道。
“有人不敢賭啦,要當逃兵啦。”看到對手示弱,白曼開心喊叫。
“誰不敢賭了?誰要當逃兵了?要賭就一直賭下去,誰不認帳誰就是小狗!”金鳳被激出了鬥誌。
張曉峰心下大喜,感覺這錢花得值。
“石頭、剪刀、布!”
“咯咯咯……”白曼笑得躺在了沙發上,拚命捂著肚子。
金鳳咬著嘴巴,腳步如千斤墜似的,走到張曉峰身邊坐下,閉著眼睛,把頭伸了過來。
她緊張,麵對這麼多的小蘿莉,張曉峰臉皮再厚,心裡也不免忐忑,但他是一個老司機了,定了定神,抬起她的下巴,嘴巴就含了上去……
也許是酒喝多了,也許是第一次和男人濕吻,金鳳感覺暈乎乎的,任由著他擺弄,任由著他的舌頭在嘴裡攪,一次長吻,吻得熱烈,吻得長久,旁邊的女孩子都張大嘴巴,靜靜地呆看著。
很久很久,金鳳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張曉峰:“喂,你這賴皮,親這麼久……白曼,再來……”
“不來了吧?親得我嘴都木了,彆說我占了什麼便宜,都是一股子酒味,沒意思。”張曉峰提出反對。
“不行,剛才都說過了,誰也不準跑,這才哪到哪呀?”今晚金鳳點子背,她被親最多,當然不服氣了。
“這樣吧,接下來誰輸就讓這位大叔摸大腿,敢不敢?金鳳。”白曼真是醉了,提出了這種賭注。
“摸就摸,又不會少一塊肉,來!”金鳳伸出手來。
……
“我現在才發覺,你就是個極品大壞蛋,我現在有點後悔認識你了。”杜娟在張曉峰的耳邊輕聲說。
他輕咳了幾聲,一本正經地坐著,不敢有絲毫得意之色,怕成為眾人追砍的目標。
其實,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這些年輕的女孩子們,根本就不把這些當一回事,看看旁邊起哄嘻笑的同伴就知道了。
張曉峰和杜娟回到住處的時候,東方已經露出曙光了。
相對來說,昨晚出去,一分錢沒掙著,還花了幾千大洋,浪漫、瀟灑都是要錢才行啊,不過,偶爾瘋一下,也是一種生活調味品。
睡了一個上午,兩人才起了床。
“我那個房間那些東西怎麼辦?難道一直放在那裡嗎,不如今天拿到銀行存吧,還能拿到一點利息?”杜娟說。
張曉峰看了看堆得亂七八糟的一些蘋果箱,和一些雜七雜八的袋子,確實不像樣,但讓他拿去銀行存,一方麵怕會惹出事端來,這麼一大筆錢財,根本說不清來路。
另一方麵,他已經超越了小康的生活方式,能用卡就用卡,很少用現金了,不想包裡裝著一大遝的東西,拿一點“毛爺爺”去裝逼那是二百五才乾的事。
“阿飛,缺錢花不?”張曉峰想了想,打電話給阿飛,覺得還是給他吧,他兄弟多,花銷大。
“缺,很缺,非常缺!”阿飛聽到有戲,忙不跌地表態。
“那你找兩個人到我這裡來扛,順便帶兩個麻袋來,我這裡沒有。”這丫的混到現在還不能自給自足嗎?聽到錢像蒼蠅似的,張曉峰不覺搖了搖頭。
“用麻袋來扛?……哦,我馬上來。”用麻袋扛錢的事,話說阿飛還沒有經曆過的,不免愣了一上。
“師父,我們辛辛苦苦費心費力掙來的錢,乾嘛說給彆人就給彆人了呀?”杜娟很不理解,做梁上君子,不是那麼好做的,辛苦熬夜不說,還擔驚受怕。
“錢這東西,夠用就行,多了也沒什麼用,彆舍不得。”張曉峰微微一笑。
“那為什麼還要千辛萬苦去掙呢?”杜娟很是不解。
“有的人錢來得太容易,和勞動不成比例,所以我重新分配一下而已。”張曉峰說道。
“哦……”杜娟似懂非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