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娟後母的直接和粗俗,張曉峰一笑置之,不以為然,隻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反而簡單了,再說這幾天杜娟幫他做了好幾回梁上君子,收入不菲,幾十萬隻是這些收入的九牛一毛,這錢花出去,杜娟就是自由身了。
這就像古時候的春蘭院一樣,從媽媽桑那裡把一個水深火熱的小丫頭解救出來,特麼的,活回去了。
那個婦人早就看中了小區不遠處一套二房一廳的二手樓,六十多萬,如果買成了,她住的老房子還可以出租,每個月最少也是一千多塊,生活各方麵也就改善了許多。
張曉峰沒有和她討價還價,幾人一起找到那個出賣房子的房東,六十幾萬直接轉了出去,當場就拿到鑰匙了。
拿到鑰匙,婦人的胖臉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對張曉峰馬上客氣了起來。
“以後杜娟就是我的人了,您如果還敢給她臉色看,小心我削您!”張曉峰惡狠狠地說,丫的老女人臉變得太快,讓人有些適應不過來。
“那是,這閨女很不錯的,模樣好,知道疼人,不過,她年紀小,肉嫩,你們睡覺的時候悠著點,我怕她受不住……”那婦女笑道。
“阿……媽,你不要臉說你就行,彆說上我。”杜娟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她。
“我在幫你懂不懂?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承受得了……”那婦女越說越離譜。
“阿姨,看您這身材,是不是很利害?”張曉峰笑了笑。
“那是,你現在成了我女婿,否則,我倒是可以讓你試一試。”婦女媚笑地看著張曉峰。
“得了,我也扛不住您。”張曉峰一臉怕怕的表情。
“咯咯咯……你這女婿有點意思,我現在有點喜歡上你了。”婦人大笑了起來。
笑聲中,全身亂顫,讓張曉峰都不敢直視,怪不得杜娟說話那麼不著邊際,和家庭教育有關係呀。
“行了,我們也該走了,你自己鬨騰吧,我和杜娟還有事呢。”張曉峰說,雖然和杜娟小丫頭沒有那層關係,但現在好像是女婿和丈母娘在討論這種問題似的,太邪惡了。
“怎麼,你一個女婿不幫我搬家嗎?”婦人納悶地問。
“他是我師父,不是我男人,懂不懂?”杜娟埋怨著。
杜娟的後母說話彆人看起來有些瘋顛,毫無廉恥,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卻是個實話實說敢做敢為的人,不管怎麼說,這隻是一個人的正常需求。
“師父,對不起!”杜娟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看到她的後母這樣不堪,也覺得很丟人。
“不要說對不起,我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你後母是個真性情的人。”這個事情和島國的民風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師父,今晚上我帶您去一個好玩的地方,開開心,好不好?”杜娟走到他的跟前,有點討好的味道。
“這個濱海市,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張曉峰問。
“當然有了,我保證您從來也沒有見過。”杜娟神秘地說。
“什麼事我沒有見過?”張曉峰好奇了起來。
“女孩子打群架!”杜娟說。
“女孩子打群架?有什麼好看的?”張曉峰怔了怔。
讓張曉峰去看一群女生打群架,他隻有苦笑,因為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或者說,他是個不是英雄而又喜歡救美的人,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雪中送碳了,如果有女生感謝的話,他必定受之以禮納之無愧。
在他的思想中,女生不是用來打的,而是用來愛的,社會的資源有限,他最最痛恨的就是毀壞資源的人了。
張曉峰隨著杜娟來到一個城鄉結合部,一個小工廠的背後,樹林下,那裡是一大片空地,此時,這裡已經陸續來了一些十六、七歲的女孩子,由於現在還沒有開學,沒有人穿校服,看不出誰是學生,誰在社會上混。
不過,卻有好幾個頭上染著黃發的小丫頭,這還不算,還畫了眼影,指甲也是五顏六色,打扮也很前衛,大冬天的,牛仔短褲加上黑絲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打架的原因,高跟鞋倒是沒有穿。
來人互相打著招呼,然後聚在一起抽起了煙,吞雲吐霧,做出一付很成熟的樣子,總之,這是一群小太妹似的人物。
看到這些人,張曉峰立即覺得自己老了,體會到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的那種無奈與失落。
這些人都是三三兩兩騎著電動自行車過來的,像張曉峰和杜娟打的過來的幾乎沒有,人到後,分成兩堆,敵我分明。
“你是哪一邊的?”張曉峰問杜娟。
“我是那邊那個長得比較高一點的金鳳姐一邊的,金鳳姐對我很好,我經常在她家睡,現在她有事,我不得不來……”杜娟解釋。
“她有什麼事情非得要用打架的方式來解決?”張曉峰很好奇,打架一直是男人們用來解決爭端的方式,沒想到,女生們也用上了。
“為了搶男朋友,另一邊那個比較胖的人叫白曼,和金鳳姐搶同一個男朋友。”杜娟對她們的事情門兒清。
那個叫金鳳的,個子比較高,十六七歲的年紀,已經快有一米七了。不過,身子有些單。
白曼比金鳳要矮一些,一米六左右,比較豐滿,性感,皮膚也比較白嫩,吹彈可破。
等人來得差不多以後,那些吸煙的扔掉了煙,站成了兩排。
杜娟也去向金鳳報到去了,張曉峰則繼續躲藏在一棵大樹背後,看著。
“白曼,你為什麼要搶我的男朋友?”金鳳首先發難,氣勢洶洶。
“誰搶你的男朋友了?李海峰先和我交往的好不好?”白曼毫不示弱。
“你這悶騷,還說沒有,這幾天趁我外出旅遊,就和他在一起,你敢說沒有嗎?”金鳳罵道。
“你個爛貨,我沒有否認和李海峰在一起,但不是搶你的,我和他先交往的,是你後來才插一腿的,我都沒有找你算帳,你倒指責上我了,要不要臉?”白曼的口才更佳,語速也很快。
“傻冒,你有什麼證明你和李海峰先交往的?”金鳳氣得眼睛冒煙。
“我和他上上個月就接吻了,過年前我們兩人就在一起睡過覺了,你說他是不是我男朋友?”白曼放出重磅消息。
“你撒謊,李海峰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有,那也是你勾引他的……”金鳳有了些不自信,白曼比她更具有女人味,這也是讓她羨慕妒忌恨的地方。
“我才沒有勾引他呢,是他死乞白賴地來找我,說喜歡我,喜歡我的胸,喜歡我的屁股,喜歡和我睡覺……你不服氣,你找他去呀,找我乾嘛?”白曼抱著一雙手,挑釁地說。
“就因為你騷,我的李海峰才不理我的,今晚上就跟你拚了!”金鳳咬牙切齒地說。
“誰讓你的胸長得像飛機場似的,摸起來一點肉感也沒有,哪個男人喜歡?”白曼說完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肆無忌憚。
白曼的話,打中了金鳳的痛點,她狂喊一聲,撲了上來!
她找來撐場子的姐妹們也是一聲呐喊,跟著她一起圍住了白曼,而白曼那邊的人也迎上來,兩邊打鬥在了一起……
打耳光,拉頭發,腳踢,手掐,嘴咬,場麵亂成了一團。
喊叫聲,咒罵聲,驚呼聲,響成一片!
張曉峰躲在樹背後,感到頭皮發麻,瘠背發冷,今天一整天所經曆的事情,都出乎他的意外,這是他從來沒有認識過的群體。
有的按住對方的頭,連續地擊打著;有的猛踢對方的肚子;有的逃跑,有的追趕……其凶猛和不計後果,比男孩子更甚。
“停!”
張曉峰大喊一聲,他不得不出場了,現場中,有不少人已經披頭散發,鼻青臉腫,再這樣下去,要出事的。
兩邊打架的女生聽到這一聲虎吼,愣愣地停了下來。
“你是誰呀,哪邊的?”心裡一直不舒服的金鳳不屑地問。
“他是我師父,我們倆一起來的。”杜娟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服。
“哦,你既然是杜娟的師父,那我們就是一夥的,這樣,你幫我把對方那幫爛逼收拾乾淨了,今晚上我就陪你一晚。”金鳳說。
打了好久,她已經身疲力竭,但今晚上的麵子一定要找回來,付出多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張曉峰心頭一喜,看來今晚上來對了,但當著這麼多女孩子的麵,又不能做得太無恥,故而沉吟了起來。
“這位大叔,你過來幫我,我也陪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也不知白曼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露出了雪白的身體,更有誘惑力。
“你說的是真的?”張曉峰的口水都快出來了。
“杜娟,你哪裡找來的流氓師父,丟人丟到家了。”金鳳氣結,這不是當麵打臉麼?
“金鳳姐,你彆生氣,我師父開玩笑的,他女朋友比白曼漂亮多了,他怎麼會看得上她呢?”杜娟說。
張曉峰對杜娟的話很反感,你考慮過你師父的感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