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阿飛他們也在為我做事,我隻不過提前給他們發工資罷了,以後你會知道的。”張曉峰笑著摸了摸杜娟的腦袋。
不一會兒,阿飛帶著胡三和小毛來到。
胡三和小毛如今也是幫中的堂主了,成了一方人物,阿飛叫他們來主要是張曉峰不喜歡張揚,而胡三和小毛最早跟著他混的,和張曉峰比較熟悉。
讓兩個堂主提麻袋去扛東西,有點太那個,但一聽說是到峰爺家扛,他倆二話不說老老實實拿著麻袋跟過來了。
門是開著的,他們進門時正看到杜娟在喂峰爺吃蘋果,愣了一下,忙乾咳幾聲。
“咳個毛,東西在那屋。”張曉峰頭也沒抬,用手指了指如今杜娟住的房間。
“哇,這麼多蘋果,早知道叫兩個兄弟過來扛就好了。”胡三嘟嚷著。
阿飛可是聽清楚張曉峰讓他來扛錢的,明白他的為人,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就撕開一箱蘋果紙箱。
雖然他有心裡準備,但看到整整齊齊票子,還是呆了一呆,然後一個紙箱一個紙箱打開。
“額滴個娘勒,峰爺,您印假鈔怎麼也不通知兄弟們一聲,讓我們幫幫手……”胡三又嚷了起來。
“嫌燙手是吧?”張曉峰又吃了一顆葡萄,抬起頭,盯著他問。
“不燙,不燙,溫度剛剛好!”胡三忙賠笑道。
阿飛他們把東西扛走後,杜娟進屋去收拾房間,張曉峰在門外說:“你以後一個人住在這裡了,慢慢收拾吧。”
“師父你呢?”杜娟忙問。
“我在濱海大學讀書,馬上要開學了,要住到學校去,再說,我還有很多事情忙,平時很少在這裡住的。”張曉峰在韓家還有房間呢,另外還有好幾個女人要照顧,一年很少出現在這裡的。
“那個師母呢?”杜娟指的是歐陽燕。
“她以前是住在這裡,後來也住到了海月大廈去了,這幾天隻是來陪我的,我不在,她可能也不會過來住的。”
隨後,張曉峰把杜娟委托給張龍,讓她加入調查公司,這方麵,杜娟自身條件不錯。
然後張曉峰才施施然回到韓家報道,市局那個女警才得以脫身。
“你這家夥,還知道回來呀,這一個多月跑哪去了?”張元梅雖然知道張曉峰去幫人做事,但這麼久,疑惑這裡麵肯定有貓膩。
“梅姐,一個月不見,你好像又漂亮了呢?”張曉峰甜甜地笑道。
“你梅姐老了,比不了外麵的年輕姑娘了。”張元梅的話裡有話。
“幼兒園的更年輕,但哪有女人味呀?”張曉峰說。
“嗬嗬,就你這嘴吧會說。”張元梅笑了。
“那梅姐你忙,我到芳姐那裡看一下。”張曉峰說道。
“韓太太不在,你和韓燕明天不是開學了嗎?好久你沒有陪我去買菜了,現在就陪我去吧。”張元梅想抓他當苦力。
張元梅開車往城裡趕去,開到城郊,來到一個停工的工地上。說先去找個熟人,停車。
沒想到,剛停車,就有人敲車窗。
“乾嘛啊你?”張曉峰搖下車窗,惱怒地對那個敲車門的保安說。
“這裡不能停車!”那個中年保安麵無表情地說。
“為什麼不能停車?這裡又不是什麼交通要道,你今天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就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一個建築工地,還屌上了,娘的。
“因為這是拉材料的道路,你把車停在這裡,算是什麼回事?”那個中年保安跟本不退讓。
“吵什麼?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嗎?”一個年青女子從工棚裡走了出來。
“蔣潔娥?”張曉峰看到這個女孩的麵貌時,怔住了。
看到蔣潔娥出現在這裡,張曉峰在內心中驚呀了一下,臉上很快露出溫和的笑容,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自從看到張曉峰以後,蔣潔娥的臉就微微發紅,自從上次被人追著掉入江中,被他玩了一次老蛇鑽洞的把戲,事後她回過神來,對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對他千刀萬剮才能解心頭的惡氣。
不過,這家夥的身影也因此進入了她的心裡,一直揮之不走,在學校的時候雖然對他冷淡不理會,但是越是如此,這種感覺反而越來越強烈。
現在,他居然找到這裡來,讓蔣潔娥的情感深處,起了一陣漣漪。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蔣潔娥有些扭捏地說,她心裡很矛盾,想看到他,又不想看到他。
“我?嗬嗬,隨便走走,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張曉峰打著嗬嗬。
他越不承認,越說明他在心,蔣潔娥就是這麼想的,她沒有彆的話要說,真的,隻有兩個字:感動。
她拉著他的手,走向工棚。
張曉峰無奈,隻好用手在背後給一直在車上觀察他們的張元梅做了一個隻有他們倆人看得懂的手式。
張元梅咬著牙氣憤地嗔罵了幾句,開車走了。
建築工地有臨時的辦公室,休息室,蔣潔娥把張曉峰帶到辦公室裡坐,泡茶給他喝。
“明天就開學了,你還跑到工地上來,怎麼,想學做生意呀?”張曉峰打破沉默。
“沒有,我隻是無聊,跑到這裡來看看,對了,我爸媽想見你……”蔣潔娥有些難為情。
“你爸媽要見我?為什麼呀?”張曉峰很意外,蔣潔娥的父母他又不認識,他隻認識她姐姐蔣潔珊。
看到張曉峰這麼驚呀,蔣潔娥的臉白了,局促不安了起來。
一直以為他是喜歡她的,上次在江邊設計她就是證明,可現在他反應這麼大,她的心一下又落入萬丈深淵……
張曉峰察言觀色,反應了過來,走到她身邊,輕輕把她抱住。
她掙紮了一下,就不動了。
但是臉色還是很不好,眼光很冷淡,沒有任何表示。
他是過來人,知道此時說什麼都很蒼白,乾脆什麼也不說,動嘴,動手。
他親向了她的因失望而顯得毫無血色的嘴唇。
她哆嗦了一下,緊閉著的眼眨毛濕濕的,張曉峰萬想不到這麼一個有著同性戀傾向的女孩子心裡如些脆弱。
她的嘴唇是冰涼的,他就輕輕地吻,溫柔地對待……
“不行!這裡不行!”蔣潔娥的大腦清醒了過來。
“為什麼不行?”張曉峰問。
“這大白天的,而且又是辦公室。”
蔣潔娥心裡還有抗拒,雖然上次在江裡失去了她的第一次,對他的身影揮之不去,那也隻是對她的刺激太深,就像一個人經曆一次重大事故而不能忘懷一樣。
蔣潔娥處於糾結之中,如一隻受驚的兔子,惶然無助,眼睛睜得很大,沒幾下,身子從僵硬變得滾燙。
張曉峰把她抱起來,放在用一整張三合板做成的辦公桌子上,解開她的衣褲。
此時反抗不了的蔣潔娥任由他擺弄,沒有喊叫,她的頭腦已經空白。
一番運動過後,蔣潔娥變成了一隻小貓,慵懶無力地靠著他的肩膀。
“頭幾天,我打你的電話都打不通,你去哪裡了?”她抬起頭來問他。
“一放假我就去了國外,剛回來沒兩天。”張曉峰有些意猶未儘,手有開始不老實起來。
“我爸媽想見你,都說了好幾次了,我都煩死了。”她抓著他的手,不讓他的爪子亂動。
“你爸媽是不是想對我興師問罪呀?——我偷了他們女兒的心。”張曉峰笑道。
“我估計是我大姐在他們麵前嚼舌根了,認為我找了男朋友,他們不放心,想要見你一見。”蔣潔娥邊說邊悄悄地看著他的反應。
“見是要見的,但我老丈人、丈母娘,心急了點吧?”張曉峰真是想不通,如今的人更換男女朋友就像換衣服一樣,每個人都見,見得過來嗎?
“誰是你老丈人、誰是你丈母娘?”蔣潔娥嬌嗔著,不過,卻放開了原先按住張曉峰鹹豬手的手。
“當然是想見我的人了。”張曉峰說道。
“我爸我媽眼光很挑剔的,你要有心裡準備。”蔣潔珊的心已經向著他。
“是你選男朋友,又不是你的父母,他們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鞋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你和我在一起,開不開心隻有你知道……”張曉峰淡淡一笑,在她耳邊親了一下。
蔣潔娥臉色漲得血紅,死勁咬著嘴唇……
晚上,張曉峰跟著蔣潔娥來到她家,她父母接到她的電話後,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這是一幢獨立的單獨彆墅,裝修彆具一格,豪華大氣。
她的父母年齡已經不小,估計得有六十來歲了,頭發已花白,但精神頭很好。
張曉峰和蔣潔娥的車剛進院子那會,兩老人像小孩子一樣,居然躲在門邊偷看。
“爸、媽,我回來了!”蔣潔娥心情很好,一蹦一跳地走進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她的母親愛憐地說。
“伯父好!伯母好!”張曉峰不卑不亢地打著招呼。
“好、好,是張曉峰吧?歡迎到我家來做客。”她的母親熱情地說。
蔣潔娥的父親隻是點了點頭,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張曉峰走進客廳,卻意外地看到了蔣潔珊拴著圍裙從廚房出來。
“珊姐,您今天也回家了?孩子呢?”張曉峰笑著問。
“嗬嗬,我隻是臨時回來拿點東西,孩子沒有跟來。”蔣潔珊回答道。
臨時拿東西?看來今天他上門,她們一家早有準備,接下來估計是三堂會審了,有這麼嚴重嗎?張曉峰暗想。
“姐,你回來啦?”蔣潔娥看到她姐回家也很開心。
蔣潔珊看到蔣潔娥臉頰潮紅,而且這個妹妹從進門以後一直嘻笑嫣然,她是過來人,知道她妹妹這棵小白菜肯定剛剛被豬拱了,當下斜了張曉峰一眼,眼睛裡儘是責備。
張曉峰隻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