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一輩子,吃虧受罪攢點錢,到老了被人薅羊毛一樣全薅了!
那段日子簡直是幺爺最黑暗的歲月!
不是沒想過報複。
可這個混蛋越來越強,逐漸變成了一棵讓他必須要仰望的參天大樹!
幺爺絕望了,感覺日子過的已經了無生趣。
最後還是乾兒子鬼手鼓勵他,來鬼手的故鄉青西大涼城從頭再來。
爺倆在青西打拚了兩三年,現在也有點勢力了。
剛覺得有希望看到好日子了,沒想到又遇到了這隻索帳鬼!
要不是現在腿肚子抽筋,幺爺現在就不管不顧轉身溜之大吉。
青西待不了,老子去關北行吧?再不行去嶺南!
反正離這個瘟神越遠越好!
“幺爺,混得不錯啊!”陳心安咧著嘴,看著麵前戴著太陽鏡的老頭,咧嘴笑道。
幺爺一哆嗦,把墨鏡一摘,看著陳心安說道:“安爺,放條生路行不行?
多少給我留點棺材本吧!
我都七十了,折騰不了幾年了。
好不容易攢下點,就想死了之後能住上一口薄棺……”
老朱那幫人一個個臉色驚駭。
就算麵對西坤,自己乾爹都沒有這副模樣過。
這個外地人到底是誰,竟然讓乾爹這麼懼怕他?
早知道這樣的話,剛才就不該招惹他們了!
“幺爺!”陳心安怒視著幺爺喝道:“你在說什麼?
你以為我來青西是找你要錢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老朋友!
真是讓人寒心!
我陳心安豈是愛財之人?”
幺爺帶著哭腔說道:“我知道你來青西不是為了我。
但是我知道你的做派,誰得罪了你,不扒層皮是脫不了身的!
孩子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當他們全是屁,把他們放了吧!”
靠!
掀桌!
陳心安怒了,一拍桌子罵道:“是哪個王八蛋這麼編排我的?
彆人胡說八道,幺爺你一把年紀了也跟著胡鬨?
誰不知道我陳心安心胸寬廣,與人為善?
我什麼時候做過對人扒皮抽筋的事情?
你說誰,我帶你當麵對峙!”
幺爺猛翻白眼。
這話真不要臉,還嘴硬呢!
你麵前就有一位,就是我!
想對峙我照個鏡子就行!
陳心安氣呼呼的罵道:“還把他們都當成屁放了?
我屁有這麼多嗎?
腸胃成啥樣了?”
他拍了拍幺爺的胳膊,語重心長的說道:“幺爺,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來青西,目標不是你。
之前的小誤會,就讓它隨風飄散吧!
咱們是老鄉,兩眼淚汪汪才對!”
幺爺苦著臉歎息道:“我已經淚汪汪了……”
看到陳心安黑了臉,幺爺趕緊坐直,對陳心安說道:“安爺,真不跟我計較?”
陳心安沒好氣的說道:“彆囉嗦,跟我說說西坤這個人!”
幺爺眼睛一亮,看著陳心安問道:“安爺是來對付西坤的?
不過安爺現在不是已經在京都發展了嗎?
下一步是看中了青西這裡?
安爺,我提醒你一句,西坤這個人不好惹。
倒不是這個人有多厲害,真正讓人忌憚的是他的老丈人。
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青西王!
此人號稱是青西的地下皇帝,黑白兩道通吃,勢力相當強大。
可以說,這個人就是青西的土皇帝!
安爺,如果真要在青西發展,你就繞不開青西王這給人。
所以要麼就交好,要麼就臣服,千千萬萬不要去硬剛,會吃大虧的!”
陳心安看了看幺爺,咧嘴說道:“幺爺,就憑後麵這段話,你這些年在青西掙下的這些,就算保住了!”
這家夥沒有耍心眼,慫恿陳心安去當炮灰,自己來個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就說明在對待他陳心安的態度上,老頭已經活明白了。
幺爺聽了眼圈竟然有些發紅,百感交集。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算是真正放了心。
知道自己這點底子,算是留下了。
陳心安看著幺爺問道:“這個青西王,到底是什麼人?”
幺爺看了一眼身旁站著的鬼手,示意他來解釋。
鬼手點點頭,對陳心安說道:“安爺,其實我和乾爹,都沒有見過青西王。
他一般都在寧州,很少來大涼城。
身份是鐘鼎集團的總裁。
隻是鐘鼎集團總部不在華夏,而是在新倫國。
青西這邊有不少子公司,西坤的康瑞公司,就是其中一個。”
又聽到這個康瑞公司的名字了!
陳心安好奇的問道:“這個康瑞公司是乾什麼?”
“半官方的拆遷隊。”鬼手一臉憎惡的說道:“大涼城幾乎所有拆遷任務,都是這個公司來完成的。
其實就是一群黑社會!
欺壓良善,強拆強占,簡直無惡不作……”
在啤酒攤不遠處,一群人原本等在暗處想坐山觀虎鬥,沒想到幺爺和那個外地人並沒有打起來。
甚至還像是老朋友一樣,坐下來聊天了。
“黃狗哥,咱們要不要上?”一名小弟低聲對小黃毛問道。
小黃毛瞪了他一眼罵道:“上個屁啊!鬼手帶了人過來,他們沒打起來,咱們現在過去,肯定會吃虧。
先回去再說,跟坤爺彙報一下這邊的事情,看他怎麼吩咐!
走!”
夜幕降臨,陳心安讓看完花車的寧兮若她們回酒店,羅大師送段長空他們回去。
白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機組四人也就沒有繼續玩樂的心思。
再加上大涼城畢竟是一個邊陲小城,都沒有像樣的夜場。
他們也就沒有了興趣,早早回酒店了。
晚上八點半,白哥接了個電話,然後對員工們拍拍手說道:
“姐妹們,下班了,都回去吧!”
其實平時大家都不會加班這麼晚,都是白哥一個人留下來,把事情都做完後再離開。
可是今晚,因為下午出了事,大家都預感到可能晚上會有事發生,所以都主動留下來陪著白哥。
看著大家還是不放心的樣子,白哥笑著說道:“好了,真的沒事了!
我那個本家兄弟過來了,你們也知道他是乾什麼的!
有他在,沒人敢動我!
小曼瞪大眼睛問道:“是那位白警官嗎?大帥哥嘢!你倆和好了?”
白哥白了她一眼笑罵道:“我自家兄弟哪有隔夜仇?行了,你們這些丫頭彆瞎操心了,趕緊回家吧!”
眾女這才站起身,嘻嘻哈哈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嘩啦碎響,下午剛換上的玻璃門,再次被一輛吉普車給撞碎了!
一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小青年下了車,手中拿著手腕粗的鋼管,堵住了眾人的去路。
後麵又有一輛寶馬車在店門口停下,後座車玻璃降下,一條夾著雪茄煙的手探出來。
車裡的人冷冷說道:“把店砸了。所有人脫光了衣服,去大街上跑步,一直跑到廣場,轉一圈回來!”
白哥和幾名員工全都變了臉色,就在這時,一輛警車閃著警燈開了過來,在門前路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