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這輛車,白哥和員工們也都鬆了一口氣。
從警車上走下來一名身穿便裝的男子,跟寶馬車上的人笑著打了個招呼。
然後他就快步走了過來,從那輛吉普車旁擠過,進了店裡。
他對那幫拿著鋼管的小青年微笑著說道:“給我個麵子,先把車退回去!”
幾名小青年看了看他,然後又看了看後麵的寶馬車。
一人上了吉普車,發動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便裝男子扭過頭,一臉厭惡的對著白哥罵道:“我說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彆給我找事?
你以為我當警察就是專門伺候你的是吧?
一天到晚就知道作妖!
男不男女不女的,自己都整不明白,還不少惹事!
誰你都得罪?
坤爺是你能得罪的嗎?”
白哥一臉無奈的攤開了手,對他說道:“白波,你看這是我去得罪他們嗎?”
小曼也氣呼呼的說道:“白警官,你怎麼這麼說話啊!
他們是來收保護費的啊!
讓我們買符,一張兩萬,一下子要買三張。
這種明目張膽的勒索,你們警察不管嗎?”
白波瞥了她一眼,板著臉罵道:“你是乾什麼的?
我用得著你來教訓?
讓你買符你買就是了!
嫌貴就跟人家好好砍砍價,用得著鬨成這樣嗎?
你以為我每天過的很清閒是吧?
天天為了你這種小破事跑來跑去的!”
小曼還想說話,白哥一把拉住了她,搖了搖頭。
白波把白哥罵了一頓,又轉過了頭,對門外的寶馬車說道:
“西坤,給我個麵子,這件事就算了吧?”
“好,給你老白一個麵子!”寶馬車裡的人把拿著煙的手縮了回去。
白哥鬆了一口氣,一臉感激的看了白波一眼。
雖然說話不好聽,可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出了事還是會幫的。
寶馬車後座的那隻手又伸了出來,手裡拿著三個折成三角形狀的符紙,淡淡說道:“把符掛上!”
白哥臉上的表情僵住,看了看白波。
卻見他隻是皺皺眉,並沒有阻攔。
隻好歎息一聲,對西坤說道:
“坤爺,兩萬一張真的是太貴了,能不能少點?”
車後麵傳來西坤的聲音:“誰告訴你是兩萬一張了?”
白哥心中一喜,可隨即,西坤的話讓他如墜冰窟!
“一張三萬,三張湊個整,你直接拿十萬過來!”
白哥的臉瞬間變得蒼白,憤怒罵道:“你這是敲詐勒索,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喔!”西坤應了一聲,淡淡的說了一句:“老白,你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啊!”
手中一鬆,三張符被他扔在了地上,他把手縮回去,後車窗玻璃升了起來。
“西坤,再給個麵子好吧?
十萬的確是有點貴了,他一個小店也掙不了多少錢的。
坤爺,你這樣讓我很難做……”
車窗玻璃再次降下,白波臉色一喜,剛想要說話,西坤的手再次伸出來。
這一次他的手裡夾著的不再是煙,而是拿著一頂破氈帽。
一看到這頂帽子,一群小弟的臉上露出了恭敬的神色。
白波也變了臉色,尷尬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多說。
西坤哼了一聲,冷冷說道:“麵子給足你了,彆在這裡礙事,滾遠點!
今晚這個娘娘腔如果不買符,店就砸了,你裝修一次我砸一次。
這幫人,女的脫光了扔馬路上去。
這不男不女的東西,不是骨頭硬嗎?
我就打斷他一條腿,還能站著跟我說話,我以後不找他麻煩!
你再敢跟老子廢話一句,讓你這身衣服都穿不成,信不信?”
白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轉過身一腳踹在白哥腿上,指著他大罵:
“白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一天到晚正事不乾,就是給家裡惹麻煩,丟全家人的臉!
你特麼乾脆去死好了!
這破事老子不管了!”
他轉身就走,鑽進了路邊警車裡。
白哥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對幾名員工歉意笑道:“對不起,我給大家闖禍了!”
“白哥!”眾女臉色蒼白,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白哥擺擺手,轉身走了出去,蹲在了寶馬車旁,伸手撿地上的那三張符,咬著牙說道:“坤爺,這符,我買!”
一個黃毛從後麵踹了他一腳,嘴裡罵道:“還特麼蹲著?給老子跪著撿!”
白哥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慢慢把三張符撿了起來。
寶馬車裡傳來西坤冰冷的聲音:“現在買,一張是五萬!”
“你……”白哥怒視著寶馬車,雙拳緊握,臉色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扭曲。
還沒等他站起來,後背就是砰的一聲,被一鋼管抽過來,疼的他全身抽搐!
“特麼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
坤爺還把符賣給你,就已經是你小子的造化了。
再特麼在這裡囉囉嗦嗦,唧唧歪歪,老子一棍子敲死你!”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人笑道:“你覺得他這身板,像是能被你一棍子敲死的人嗎?”
一個人從黑暗中走出來,不慌不忙的站在了白哥的身邊。
小曼一臉驚喜的喊道:“陳先生!”
白哥也抬起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陳心安問道:“陳先生,你怎麼來了?”
陳心安微笑著對他說道:“剛好路過。白哥,你這是拜年呢?我可沒有壓歲錢給你!”
白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跪在地上。
趕緊站了起來,手裡還拿著那三張符。
“你特麼誰啊?這裡有你什麼事啊?滾遠點!”剛才抽了白哥一棍子的那小子歪著頭對陳心安罵道。
他胳膊一伸,想用手中的鋼管推一下陳心安。
可是還沒有碰到對方的衣服,卻見到陳心安隻是一抬腳,就把他給踹飛出去!
“他就是下午在這裡,跟咱們的人動手的那家夥!
應該還有兩個的,現在隻有這一個小子出現了。
正好,弄他!”
有人認出了陳心安,大叫一聲,舉著鋼管就衝了過來!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陳心安已經衝過來,隨著一聲聲慘叫,四名小弟已經被一腳一個踹飛出去!
“停!”還沒有開車離開的白波下了車,跑過來對陳心安喝道:
“你是乾什麼的?我是市局刑偵隊的白波,你給我住手!”
陳心安眯著眼睛看著他問道:“你說什麼?”
白波冷哼一聲說道:“怎麼,你還想襲警?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銬起來?
這裡有你什麼事?
你在這裡胡摻和什麼……”
啪!
沒等他說完,陳心安一個大嘴巴子就扇在了他臉上!
這一巴掌可勁不小,把白波扇的身體趔趄了兩步,差點跌倒!
他摸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心安罵道:“你特麼竟然真敢對我動手……”
啪!
話未說完,陳心安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狠狠抽在他臉上,眯著眼睛對他罵道:
“你也配說自己是市局的人?你配穿那身製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