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地的狼藉,寧兮若和洛千雪幾人真是要多無語就有多無語。
根本就不用問發生了什麼。
反正自家男人就是這德行,走到哪就把那裡折騰的雞飛狗跳的,她們都習以為常了。
隻是看到安靜幾人身上的傷,眾女驚叫一聲,都圍了上來。
這裡的桌椅都是硬塑料的,損壞程度有限,翻起來都還能用。
在這種地方擺攤,打架基本上是家常便飯。
彆忘了,這裡可是青西!
等眾人走坐下來,羅小滿拍著手說道:“行了,彆裝死了,把啤酒拿出來!”
沒有人理會,能說話的現在都在哭叫喊痛。
不能說話的現在比起死人,就是多了口氣。
羅小滿也不客氣,從地上抄起一個啤酒瓶子丟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一名服務生的腦門上。
剛才還扭動身體的服務員身體抽搐兩下,一動不動了。
老朱從地上爬起來,一聲不吭的走到了三輪車旁。
從一個泡沫箱子裡提出來一紮啤酒,往羅小滿桌子上一放。
走回自己剛才躺著的地方,又熟門熟路的躺了下去,繼續裝死。
“這特麼對瓶吹啊!”羅小滿嘟囔著罵了一句。
看著老朱沒反應,人家起來躺下的也實在太累,也就自己找來一筒一次性杯子。
剛喝了兩杯酒,大街上就滴滴聲不斷。
五輛麵包車風馳電掣駛來,依次停在了路邊。
已經坐起來的老朱看了一眼,興奮叫道:“手哥來了!
咦,好像是乾爹?
他老人家也來了?
太好了,這幾個外地人死定了!”
說話的功夫,那幾個服務員全都驚喜的坐起來了。
老朱氣的臉色鐵青,瞪著眾人罵道:“你們特麼一個個全都在裝死是吧?都特麼給我等著!”
一群服務員眼珠子一翻。
還有臉說我們?
你不也一樣?
寧兮若看到那幫人來者不善,低聲對陳心安說道:“老公,要不要打……”
“不用!那邊花車來了,你們就看花車,其他的不用管!”陳心安微微一笑,對她搖搖頭。
木葉真拉著寧兮若的手站起來說道:“行了,這種事咱們不操心!
千雪,走,去看花車了!
雲煙,你給他們包紮完就過來!”
“好!”杜雲煙點點頭。
拍了杜德超一巴掌說道:“彆哼哼了,又沒骨折!
真沒用,每次都讓老板來救你!”
杜德超嘶嘶吸著氣,對她罵道:“你以為我想啊!
人家那麼多人,我怎麼打?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妹啊!”
杜雲煙哼了一聲說道:“那老板和滿哥還不是兩個人而已?”
杜德超氣罵道:“嗬嗬,果然是親妹妹。
你還真抬舉我,拿我跟他倆比?”
“倒也是!”杜雲煙撇撇嘴,不說話了。
看著一群人走過來,老朱也有了底氣,腰板也直起來了!
他站起來,對陳心安和羅小滿說道:“現在你倆完蛋了!
乾爹都來了,你倆連活路都沒了!
就算是青西王,見了乾爹都要給三分薄麵。
得罪了我們這些人,你們這些外地人就算不死,也要剝層皮才能離開大涼城!”
陳心安和羅小滿相視一眼,撇撇嘴。
什麼人能這麼牛叉?
再加上一個羅大師,三位內勁高手在這裡。
對方得強成什麼樣,才能壓得住他們三人?
廣場上如烏雲蓋頂一般,氣勢洶洶走過來一群人。
為首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攙扶著一個帶著太陽帽和墨鏡,穿著一身富家翁金錢裝的老者,不慌不忙的向啤酒攤走過來。
一名小弟用刀指了一下啤酒攤,對老者和高大男子說道:
“乾爹,手哥,看來老朱他們傷不重,對方沒敢下狠手。
等會怎麼個章法?
要不要直接弄死他們?”
老頭板著臉罵道:“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彆動不動就是弄死誰弄死誰的。
他們的命不值錢,我們的命難道也不值錢嗎?
警察那邊都要應付很長時間,很麻煩的!
簡簡單單打斷他們一條胳膊一條腿就行了!
做人要厚道嘛!”
“知道了,乾爹!”一群打手應了一聲,一個個臉色凶狠,露出了微笑。
正在他們想要衝過去的時候,老頭突然叫道:“等會!我怎麼看著那家夥有點麵熟?
阿手,看看是不是他?是不是?我怎麼眼皮直跳呢?”
旁邊的高大男子嘶了一聲,左手抖了一下,像是被燙到了一般。
伸長脖子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那個年輕人,臉色越來越白,顫聲說道:
“乾爹,好像……就是他!怪了,他怎麼跑到青西來了?!”
阿朱一臉獰笑的對陳心安說道:“現在你們就算跪下求饒,都來不及了!
乾爹出馬,神仙難救!
你們等死吧!”
陳心安也已經看到了走過來的那幫人,眼睛在他們臉上掃了一遍,視線就落在了最前麵中間位置的那老頭和高大男子身上。
稍微愣了一下,陳心安笑了起來。
對身旁躍躍欲試的羅大師和羅小滿說道:“行了,打不起來,老朋友了!”
老朱沒聽見陳心安說什麼,跑過去聲嘶力竭的對著老頭哭叫著:
“乾爹,就是這些外地的混蛋,把咱們兄弟都打了!
乾爹您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乾爹你去哪?怎麼往回走了?”
老頭恨不得踹老朱兩腳!
報你大爺的仇!
老子的仇都不敢找他報,還幫你報?
你算什麼東西?
老子要不是躲著他,還用跑這麼遠來青西嗎?
早知道是他,老子都不來了!
剛想跑就被你叫住,你特麼是怕他看不到我嗎?
就在這時,老頭身後傳來那人冷冷叫道:“你倆給我滾過來!”
老朱對著陳心安怒罵:
“靠!你個王八蛋敢這麼跟乾爹和手哥說話?
真是死到臨頭都不自知!
乾爹,您發話,要不要兄弟們先卸他一條胳膊?”
老頭一腳踹在他身上,怒罵道:“閉嘴!”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堆起一臉諂媚的笑容。
帶著手哥快走到那人麵前,殷勤的為他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說道:
“安爺,怎麼來青西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讓我為您接風洗塵啊!”
一群小弟全都傻眼了!
這還是平時那個不苟言笑,在大涼城呼風喚雨的乾爹嗎?
對方是什麼人物啊,連乾爹都要對他這麼客氣,討好著對他說話。
甚至連旁邊的手哥,更是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要知道當初手哥可是一把西瓜刀,從蓬萊東路一直砍到晶珠廣場的啊!
陳心安咧嘴一笑,看著麵前的兩個人,眯著眼睛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倆才對吧?
幺爺,鬼手哥,你們不在海東好好待著享清福,怎麼跑到青西來了?
幺爺嘴角抽搐,心中想哭。
老子但凡在海東有一丁點清福享,都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老子一生的積蓄都去哪裡了,你這個王八蛋自己心裡沒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