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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周凱說起潘薑後的最後一句話。
從剛才到現在周凱就一直在談自己的事情,這些事在此之前談晚就已經知道了。
然而今天又聽了一遍,談晚卻依舊不完全相信他的話。
但談晚也看得出來,周凱眼裡對潘薑的感情遮不住,不像是騙人的。
沉默不語,環顧四周。
周邊的人越來越少,過於安靜了。
這感覺不對勁
“貝雅。”在進入地道前,談晚拉住了韓貝雅的手。
韓貝雅一個勁兒地往前衝,被人從後麵這麼拽了一下猛地刹住了腳。
傻愣愣回頭盯著談晚“怎麼了?”
“爐灶上還煮著湯,我不記得出門的時候是不是忘記關火了,你幫我回去看一眼。”
“啊???”韓貝雅臉色大變,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機打給厲覺,“我趕緊給厲哥打個電話讓他看一眼!”
“他上課去了不在家,還是你幫我回去一趟吧,你去我放心。”
韓貝雅不情願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又覺得這是件大事,癟著嘴應下來“那好吧,我替你去跑一趟吧。”
目送韓貝雅離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儘頭,談晚的目光才重新挪到周凱的身上。
周凱沒有帶他們進地鐵,而是往軌道深處的後勤入口進入。
隨著越走越深,周圍再也沒見幾個人了,兩人的腳步聲回蕩在黑暗的通道內。
走到一扇門禁前,周凱順勢自然地從腰間掏出一張卡,在門禁係統上感應了一下。
大鐵門上的紅燈瞬間變成綠色。
談晚跟著周凱身後走了進去,回頭看了一眼門上<僅供工作人員進入>的牌子。
“連這種地方都能隨便出入,是我之前小看你了。”
周凱微微一愣,很快又無奈笑了一聲“想做成件事不容易,總是步步經營處處謀劃”
“俗話說強龍都不敢壓地頭蛇,能在泰國把你救出虎口的絕非普通人,但是。”
話到此處,她停頓了一下“當年混跡於東南亞的亞裔,根本沒有姓潘的名號。”
“潘叔一向低調。”
周凱沒有多言,簡簡單單一句解釋就帶了過去。
談晚繼續追問“那他人現在到底在哪裡?”
這個問題從昨天開始談晚就在問了,周凱一直避而不答,或者就在想辦法糊弄過去,十分可疑。
但是到如今她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她必須要看看這個毀掉自己工作和人生的人長什麼樣。
可聲音回蕩著,卻沒有立刻得到回應。
眼前的路越來越黑,談晚認不出他們此刻身處何地,但也感覺得到他們已經脫離了軌道交通的主通道到達了外頭。
天花板上傳來滴水的聲音,走道的地上也流淌著星星點點的水漬,潮濕得宛如陰溝。
在觀察周圍的時候沒看眼前的路,不知何時周凱在自己麵前停了下來。
他悄無聲息地停了下來,加之環境昏暗無比,談晚根本看不見前方的路猛地撞了上去。
周凱這下低聲說道“在醫院。”
哪怕近在咫尺她看卻不清他此刻的表情,隻覺得聲音異常陰沉,身上攜帶著種道不明的危險。
談晚微微蹙眉“你說什麼?”
還不等她問完話,就聽見身前傳來金屬刮地的聲音,鐵棒從空中抽落打在了自己的後頸處,下一秒便沒了記憶。
等談晚再次醒來,身邊一片光亮,身體卻無法動彈。
她被人綁在了床上,手腳被兩隻手銬拷在床邊的鐵杆上。
脖頸處的疼痛依然還在,劇烈的腫脹感讓人實在無法不留意。
除此之外,耳邊回蕩著此起彼伏的醫用器械聲,平穩地響著。
她眯著眼睛往身邊看去,隻見距離自己不遠處還躺著一個人。
病床邊圍著一圈擋布,圍擋內有微弱的燈光,模糊的看到了裡麵立著許多醫療器械,那人貌似也躺在病床上,隻是看不清楚身樣貌和性彆。
病床上的人完全不動,不知是個什麼情況,談晚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
周凱在攻擊完自己之後就不見了。
手銬看起來很新,她用力掙了幾下,發現沒有鑰匙根本無法掙脫時也暫時放棄了。
她坐在床上迫使自己心靜下來思考,可大腦卻如同死機了一般什麼頭緒都沒有。
隻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貌似是一間廠房,十米多高的吊頂顯得空間十分大。
周圍擺著許多看不懂做什麼用的器械,就連她自己的胸口也貼著心電圖測試的測頭這究竟是在乾什麼
耳邊遠遠響起廠門落鎖的聲音,談晚神經緊繃地回頭朝聲音方向看去。
一個影子從門外進來。
“抱歉,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醒,我隻買了一份晚飯。”
周凱清楚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耳邊。
談晚維持目光,隻見他手裡拎著24小時便利店的加熱餐盒。
見談晚沒說話,周凱拉了一張椅子在旁邊坐下,自顧自地開始吃了起來。
“你騙了我,根本沒有什麼潘薑對嗎?”談晚不解,“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到底要乾什麼??”
周凱不緊不慢地夾起一塊咖喱雞肉放進嘴裡,不急不慢地回答“我很感謝你找借口讓貝雅提前離開,這樣之後我對你做的事情她就不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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