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眼看著周凱已經走進了地鐵站入口,韓貝雅手忙腳亂地從包裡掏出兩百塊錢,往司機手裡一丟“不用找了!”然後慌裡慌張地下了車。
“小姐這不對,這”司機再次拉住韓貝雅,正想說給多了。
誰知下一秒後排乘客又朝自己丟了一張一百“不夠啊,再給你一張!!”說完急匆匆地就下車,頭也不回地拎著包跑進了地鐵站。
司機捏著手裡三張百元大鈔,又看了看打卡表上的35塊8陷入了沉思。
他撥打了媳婦的電話號碼“歪!媳婦,你知道怎麼分辨真鈔還是假鈔嗎?”
另一頭,韓貝雅步履緊跟著周凱,由於地鐵裡上下樓的人比較多,腳步聲也雜亂,就算跟緊一些也不難避人耳目。
跟著周凱到檢票口,他貌似是看見了約定的人,招手喊了句“這兒!”
順著他招手的方向看去,韓貝雅瞳孔緊縮,眼前的人不是彆人,真真確確就是談晚。
這一刻她憋不住了,一把推開周凱,在他懵圈的時候一個巴掌招呼了上去!
“好啊周凱,你背著我私下約談晚你膽子挺大!”此刻韓貝雅的腦海中填補出了兩人是如何瞞著自己偷情的畫麵,把自己說哭了,“你你你自己說!你倆好多久了”
“什麼好多久了,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周凱見人哭瞬間急了,手忙腳亂地一通解釋。
談晚歎了口氣,這小妮子一看就是跟蹤周凱而來的,眼下淚灑地鐵站,哇哇大哭的樣子吸引來了旁人圍觀,這妮子又是公眾人物,再被人拍上網轉發個幾千幾萬次就搞大了。
談晚將外套披在韓貝雅頭上,對周凱說“算了,既然貝雅都知道了,你也彆瞞她了。”
周凱表情複雜地看了一眼談晚,又看韓貝雅淚眼朦朧的樣子,也無法再繼續隱瞞下去了。
隻好拉著她到一旁無人的角落,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韓貝雅。
這事兒說來話長,信息量巨大,韓貝雅站在原地愣是消化了好久才勉強接受。
她看到談晚的第一句話,哭喪著臉說道“晚晚,你失業了啊”
“本來不想和你說的免得你擔心,沒想到你竟然懷疑我和周凱有什麼,鬨了這麼大一個烏龍。”
“都怪你們聯合起來騙我,騙我就算了,還漏洞百出!”韓貝雅抹乾眼淚,“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最近都沒去警局,我送你的東阿阿膠是衝劑,你卻和我說當小零食吃,哪兒有人把粉末當零食吃的。”
韓貝雅哭著哭著就笑起來了,被周凱擁入懷中下一秒,她猛地推開周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害我好閨蜜工作沒了,你到底安什麼心!”
“這事兒說來話長,我我很難解釋。”
“那就彆解釋了,帶我們去見那個潘薑。”
周凱有些猶豫,那個姓潘的不是什麼好人,他不是很想帶她去,於是眼神向談晚求助。
韓貝雅都來了,談晚才不和周凱眉來眼去故意惹麻煩,拉著韓貝雅一同進了地鐵站檢票口。
“當初我是孤兒的消息也是你散播給謝莫聞聽的吧?”地鐵上,談晚悠悠地問道。
“這你也知道?”周凱沒有被拆穿後的緊張,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又留下證據了?”
“沒有證據隻不過我不信任你而已,你隻不過是我人際關係裡最疏遠的那個,也是最有可能出出賣我的那個,隻是我不明白,你泄露給謝莫聞對你有什麼好處?”
“謝大作家長期用各種筆名混跡互聯網,我原本想借他的手幫我丟兩顆煙霧彈把潘薑的注意力轉移一下,可那家夥完全不想幫我忙。”
“什麼意思,聽起來你貌似不想讓潘薑找到他的孩子?”
“畢竟你是小雅的好友,我總不能傷害她的朋友讓小雅記恨我吧。”
“但你最後還是做了。”
“是啊,因為潘薑認定要我把你帶去,我隻能聽他的。”
“聽起來像條狗。”
“無所謂你怎麼想都行,他是我義父,我欠他一條命。”
談晚和徐凱你一句我一句,韓貝雅夾在中間,那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你還有一個救命恩人?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徐凱摸了摸腦袋垂下頭,似乎不願意多說“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不重要。”
“徐凱!”韓貝雅大喊了一聲,“好啊你,現在什麼時候都瞞著我!你還想不想談了!”
此話一出,整個車廂裡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
“姑奶奶你輕一點”徐凱趕忙遮住了韓貝雅的臉,朝周圍人道了一輪歉後,壓低聲音說道,“好好好我告訴你行了吧!”
說罷,徐凱捂著手湊近韓貝雅的耳朵,輕聲嘀咕了幾句。
還沒聽完韓貝雅就哈哈哈大笑起來,不斷拍著談晚的腿說道“周凱看不出來啊,你竟然差點被賣到泰國當鴨,還給人家洗車、洗碗”
徐凱再次猛地捂住了她的嘴,真是服了,她絲毫不顧及旁人,聲音大到整個車廂都聽得清。
旁邊已經有兩個姑娘捂著嘴在憋笑了,轉頭一看談晚,她也哈哈哈哈地笑出了聲。
好在此時車內響起了語音播報,車子即將到達終點站。
此刻周凱是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捂著韓貝雅的嘴就往車下拖,直到人群消散了才鬆開她的嘴。
“詳細說說,就算是你瞞著我的賠償了!”韓貝雅發號施令。
起初周凱還打算糊弄過去,在女朋友的威逼利誘之下才總算妥協,娓娓道來。
事情要從十歲的時候說起,當時他被人販子拐賣到了國外,雖然僥幸逃出來了,但由於身上沒有護照、語言也不通更沒有錢,根本找不到中國大使館。
在外麵漂泊了三個半月的時間,為了養活自己,隻能去感謝黑活,給小餐館當童工刷刷盤子洗洗碗什麼的。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