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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晚緊蹙眉心,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人,猶豫地微張嘴唇“周凱,你還清楚你現在是在乾嘛嗎?”
“從未比現在更清楚。”
周凱站在燈下,光的陰影遮住了他的五官,看不清神韻。
緊接著周凱朝另一邊的病床方向看去,異常平靜地盯著那邊看了很久。
“你知道躺在床上的是誰嗎?”突然,他張口問出了這句話。
聽到他問這話後,談晚原本緊蹙的眉頭更加用力,試圖理解他這句話。
緩步走向床鋪,周凱站在那張病床圍布前拉開了礙眼的遮擋物。
隨著布簾塑料扣唰地一聲被拉開!一條瘦弱的人皮骨闖入了談晚的雙眸。
在看清床上的人的那刻,談晚感覺自己瞳孔急縮,與其說是人皮骨,不如說是一個瘦成乾屍的垂死的活人。
頭發掉光了,眼睛被布包了起來,身體被被包裹完全隻露出一雙枯如槁木的雙臂。
那具身體插著無數根管子,連著管子的醫療機器不停的運轉著。
這具身體完全就是靠著機器在存活
眼前的畫麵震撼至極,然而與接下來周凱的話而言,這還不算什麼。
周凱垂眸看著床上的人,背對著她說道“這就是你父親,潘薑。”
“他不是我父親。”幾乎是脫口而出,談晚立馬揚言否認。
神魂不安地避開視線,在冷卻了數秒後緩下神,她鼓足勇氣讓自己再次直視床上的人的樣子。
依舊觸目驚心。
忍不住問“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三年前潘叔在非洲,在山裡感染了一種致命的病毒,國外的醫生說這種病治不好,可我不信”
周凱雙眼失神癲癇地盯著床上的人,臉上帶著癲狂的笑容“我在國外組建了一支醫療隊伍,三年內讓他們沒日沒夜的研究,終於找到了對抗病毒的方法,那就是”
周凱的眼睛轉移到了談晚身上“我要你全身的血。”
“血庫裡的血多了是,既然要救人為什麼不去醫院??”這人瘋了,談晚忍不住發問,“為什麼要在這種倉庫裡治療他?”
周凱無言。
但就算他不說,談晚也大約能猜到。
“你的醫療團隊正在做的事不合法。”
“合法?哈哈哈哈
那些醫院根本救不了他,他們隻想著賺錢,而隻有我,隻有我一心一意想著救他!”
下一秒,就看見周凱從身後掏出一隻碩大的針筒朝談晚撲了過來!
她心頭一驚,用儘全力奮然從床上滑落躲開了周凱的襲擊。
想逃離時卻忘記了手腕上的銬子,猛地被銬子重新拉回床邊。
她一遍遍用力拽手銬,妄想讓它斷裂
周凱站在床的那邊俯視著她“這手銬結不結實,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談警官彆浪費體力了。”
直到手腕被外力撞的發紫,談晚才看見銬上的一串編號。
是警局配給自己的手銬。
周凱在確認人逃不掉後,倒也不急了,手裡高舉針筒慢慢朝人逼近。
情急之下她低頭看了一眼病床,它並未固定在地上。能夠挪動!
在確認了這點之後,她又用餘光看見了一旁桌上擺著一盤手術用具。
在周凱到自己跟前時,談晚一把抓起身旁的手術刀猛地戳進了周凱的眼睛!
血瞬間噴湧而出,周凱手裡的針管掉落,捂著眼睛朝身後狠狠摔去。
談晚趁周凱吃痛之際,迅速將病床推到周凱身邊,用儘全力將病床推倒壓在周凱身上。
周凱捂著眼睛,又因被床架壓著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痛苦地倒在地上大叫扭曲著。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談晚的手掏進他的口袋快速尋找起來。
鑰匙,鑰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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