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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被藏在窗簾後麵,隻露出了一半的臉。
看著這張臉感覺眼熟,談晚下意識地將蓋在上麵的窗簾布拉開,當她看清楚這尊雕塑的樣貌後,瞬間感覺背脊發涼。
這不就是沈如的臉嗎??
沈如就像活過來了一樣,眼角含笑眉梢帶喜,整個雕塑的比例與真人一模一樣。
它被擺在那兒,就好像真人站在談晚麵前。
雕刻的刀法精細,輪廓線條流暢,沈乘風一定很疼自己這個妹妹,沈如的一顰一笑,笑起來後眼角的細紋也都完美地展現出來,十分不,是萬分逼真。
盯著這尊雕塑看了一會兒便準備重新用窗簾蓋上,就在這時她摸到了雕塑背後,有明顯的凹陷感,貌似刻著什麼字
另一邊,李東遼派人在各個房間都進行了檢查,在一間沒人住的客房內找到了一條凶手用來擦拭血跡的濕毛巾。
除此之外下水道內也提取到了死者羅昕的血跡反應,可那是一間沒有人住的客房,沒有人知道是誰借了這間屋子洗澡,線索很快又斷了。
就在此刻,談晚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有人看到了殺人凶手犯案的全過程。”
經談晚這麼一說,包括李東遼在內的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談晚。
李東遼早就被折磨地不成樣子,趕忙追問“誰啊?”
本以為能得到什麼有效線索,天曉得下一秒,談晚卻說出了讓在場人都震驚的話。
談晚語氣平淡,麵色溫和地說道“是沈如。”
此話一落,周圍鴉雀無聲。
半晌謝莫聞才開口“談小姐之前不都說是假的嗎,難道是被兩起凶案嚇傻了嗎?”
談晚搖搖頭,說她有辦法能夠讓凶手顯形。
還不等眾人問是什麼辦法,突然客廳的電源被人切斷,燈再一次滅了。
就在大家以為又要一片漆黑之際。
沈乘風的身上,準確來說是衣服上冒出了耀眼的藍光,仔細看,是手掌印。
從手掌的大小和手紋來看是女孩子的手,在沈乘風的身上發出瑩瑩的藍光。
“這,這是什麼東西??!”沈乘風看著自己身上突然冒出來的手掌印,陷入了恐慌。
“沈如說她看到了凶手殺人全過程,並且”
說到此處,談晚象征性地停頓了片刻,“她說,她會在凶手的身上留下她的手印。”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就連一貫我行我素啥都不怕的謝莫聞,也在此時朝後退了一步。
藍色的光從沈乘風身上蔓延,藍光一路延續到了工作室的門口,又在門口分成了兩條路。
一條延續到了立式擺鐘內,另一條蔓延到了雕塑上。
黑暗中,地上的足跡閃耀著藍光,顯得陰森又詭異。
談晚閉上眼睛,駐足在此,雙手緩緩伸向空中“沈如,你說吧,我在聆聽”
韓貝雅被談晚的樣子嚇了一哆嗦,卻又不敢靠近她,隻好躲在李東遼身後遠遠看著。
“談小姐,你能聽見如兒的聲音嗎?”
沈之任淚眼縱橫,“我的如兒都說什麼了?”
“她說”談晚繼續閉著眼睛,隻不過這一次,她指向了角落裡的擺鐘,“凶手曾躲匿在此處。”
談晚的聲音空靈又詭異,仿佛被靈媒古巴揚的靈魂附了身。
在場看到這一幕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愣在原地都不敢上前。
李東遼好像覺察出了什麼似的,他心領神會地看了一眼談晚裝神弄鬼。
然後又側眼用餘光快速掃了一眼沈乘風。
隻見黑暗中,沈乘風的臉色很難看,已經沒有了恐懼害怕的神色,更多的是凝重與怨恨。
謝莫聞實在忍不住了“你們都不敢開,我去!”
他邁開步子來到鐘表前,打開了鐘表的內部,隻見鐘表內部藏有一個密閉的空間,通過手電筒看見內部的鐘壁上印著許多血漬痕跡。
“臥槽!”謝莫聞不慎猛吸了一鼻子血腥味,“還真有!”
“我為了給貝雅找吃的來到廚房,當時凶手還沒來得及離開殺人現場,為了躲開我他藏進了鐘內,又趁著我去找李警官離開後從鐘表內出來,逃離現場。”
談晚說完,看向身後的沈乘風“沈少爺,沒說錯吧?”
沈乘風的臉像抽筋一樣“證據呢,你拿得出證據嗎?”
警察找了一整天都沒找到的證據,他偏不信談晚能找到。
“我不是都說了嗎,沈如都看到了呀。”談晚靠近沈乘風,“她一直沒有離開這個家,看著你生活,看著你們為她開招魂會”
“她親眼看著你在黑暗中殺害了靈媒,又在廚房看著你殺害了羅昕”
談晚不停地在沈乘風的耳邊說,越說越神,越說越讓人毛骨悚然。
隨著她說到後麵,肉眼可見沈乘風瘋癲起來了。
他雙手用力捂住了耳朵,將頭埋在胸前不斷發抖,精神不斷地受到衝擊以後,男人大吼一聲“你閉嘴!!!”
眼看著自己兒子的精神快被談晚逼到死角了,身為父親的沈之任趕忙出聲打斷“談小姐,你說話得要有證據啊”
麵對質疑,談晚麵不改色心不跳,走進雕塑室“沈如會給我們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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