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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馬上有吃的,韓貝雅激動地將人抱住“愛死你了晚晚~”
由於公館內發生了這種事情,殺人凶手還沒落網,大部分的人都不敢出門。
走廊內寂靜無聲,腳步聲回蕩在樓道內顯得格外清晰。
廚房在地下室,要經過沈乘風的工作室才能到。
沈乘風的擺放雕塑的門對外敞開著,裡麵漆黑一片。
談晚停下腳步站在門口朝裡麵看了一會兒,隻見屋內那些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塑,以不同姿態屹立在屋內,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中與自己對視。
突然身後傳來立式鐘表準點報時的聲音,‘duang’的一聲,把人嚇了一大跳。
這兩天有人在裝神弄鬼,自己也被帶著疑神疑鬼起來了。
談晚輕呼了一口濁氣,自嘲地笑了笑,抬起步子朝廚房繼續走去。
廚房的門也開著,裡麵空無一人。
隻看見不遠處爐灶上的火開著,上麵煮著粥。
火開的不大,可粥卻無人照管,粥液不斷沸騰著從鍋蓋邊緣鑽了出來。
煮粥的人去哪裡了
談晚想著將火關掉於是朝爐灶方向走去,正當她靠近火灶時,看見廚具桌後麵的地上躺著一個人,腿露在可視範圍內而腿的主人卻沒了動靜。
她趕忙上前查看,直到完全走到廚具桌旁,才清楚眼前躺在地上的是古巴揚的助手羅昕。
羅昕被人用擀麵杖擊打中了後腦勺,眼鏡因擊打受力飛了出去,掉在不遠處的地上,而羅昕渾身是血地倒在廚房的瓷磚上,斷了氣。
韓貝雅在屋子裡等來等去都沒把談晚給等回來,直到她吹乾頭發也沒看見人影,於是打算推門出去尋找。
剛推門就看見了謝莫聞一臉凝重,匆匆從自己麵前走過。
“哎,謝作家發生什麼事了?”韓貝雅一臉懵,視線跟著他移動。
謝莫聞看著韓貝雅的眼睛欲言又止,蹉跎了半天,憋到嘴邊的話又收了起來“罷了,你跟我一起去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跟著謝莫聞趕到後廚,等韓貝雅看到的時候,羅昕的血已經溢開好幾塊地磚了。
“我的天!”韓貝雅微微驚呼,站在門口下意識地朝後退去。
後廚門口圍滿了人,沈之任也在其中。
他問警察先生是不是需要叫救護車,李東遼擺手說已經沒那個必要了。
羅昕死了,死的透透的,凶器顯而易見是掉落在一旁帶著血的擀麵杖。
擀麵杖是廚房內比較常見的烹飪工具,無法判斷凶手是臨時起意隨手選擇的工具,還是有備而來混淆視聽。
但無論如何,有一點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凶手就在他們一群人中間。
原本還有些困意的幾人,在羅昕死後再也沒了困意,原本還能感覺饑餓的韓貝雅,此刻也完全沒有食欲吃東西,每個人都憂心忡忡圍坐在客廳。
客廳的大燈亮著,照亮了房間裡的每個角落。
大家不約而同地聚在一起麵麵相覷,沒有人再敢落單,也沒有人敢入睡。
就在這個時候,沈乘風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
他剛剛在床上睡著了,聽見樓下吵吵鬨鬨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下來看見所有人圍坐在客廳內還有點懵。
“你們怎麼都在客廳?”沈乘風站在樓梯上,察覺到了大家古怪的眼神,“你們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羅助理死了。”談晚說。
“羅助理死了?”沈乘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走了幾步又問,“古靈媒身邊的羅助理?”
此刻地沈乘風一整個在情況之外,與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樣子也顯得十分可疑。
在他下樓之前,所有人都又重新接受了一遍盤問,這次輪到了沈乘風。
李東遼問“請問你剛才在房間裡做什麼,為什麼來的這麼遲?”
沈乘風解釋說自己太累了,回房間沒多久就睡著了,也沒有人來叫自己,還是他在聽見客廳有動靜醒來後才知道出事的。
羅昕的死很突然,沒有任何異動,也沒有任何前奏。
屍體就這樣突如其來,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這段期間沒有人聽見響動,更沒有人看見疑似凶手的人進入後廚。
那麼問題來了,凶手是如何預判到羅昕會出現在後廚,又是如何動的手?
“凶手使用的是擀麵杖,以廚房內鮮血噴湧的範圍來看,凶手身上一定被濺滿了血。”談晚提議,“李警官隻要檢查一下每個房間內浴室的下水道,或許就能找到凶手。”
李東遼點點頭“沒錯,我們將對各位的房間進行檢驗,請各位在客廳稍作等待。”
李東遼他們檢查期間,談晚又繼續思考起來。
真要論起來,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也是最容易讓人忽視的點。
那就是羅昕的死亡時間。
談晚發現屍體的時候,死者頭部的血液還在勻速地朝四周擴散,雖然速度很慢,但起碼可以知道死者受到攻擊沒多久。
可談晚一路過來都沒看見人,難道她將頭轉向放雕塑的房間,難道當時凶手藏在了雕塑後麵才沒被自己發現?
趁著眾人都去了客廳,談晚獨自來到了沈乘風放雕像的工作室。
她的手在門內牆壁上摸了一陣,隨著燈光開關被按下,屋內瞬間一片光亮。
房間裡擺著高低參差不齊的雕塑,有的表麵乾燥,看得出來是比較久之前完成的作品。
有的還有些潮濕,應該是最近才製作的。
門口放著一桶雕塑用的陶泥和一些用剩下的水,泥桶當中還插著雕刻用到的工具刀。
雕塑與雕塑之間的距離很近,就連過道上也被擺滿了,有人經過時必須側身慢走,否則一不小心就會撞倒雕塑。
要是在沒開燈的情況下,凶手渾身是血地躲進來就一定會碰到雕塑,身上的血多多少少也會碰到雪白的雕塑身上。
要想不弄出些動靜,是完全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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