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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貝雅記得,當時她正和談晚在一塊兒打遊戲,傭人來送餅乾的時候她剛好餓了,連著吃了好幾個,一想到這裡韓貝雅瞬間感覺自己的胃開始上下翻湧。
“要是我們吃的餅乾有毒的話早就發作了。”談晚安撫韓貝雅,讓她放心。
“這這原本是要送到古小姐那兒的,可是古小姐說沒胃口不想吃,所以我們就拿回來了,一直放在廚房就再也沒動過。”女傭匆忙回答,生怕與自己扯上關係。
“期間還有誰來過廚房?”李東遼接著問。
“在這期間”女傭低頭想了一番,然後愣愣抬起頭看向了謝莫聞。
這一個眼神,在場的人都看得懂,紛紛朝謝莫聞瞧去。
“不是,你們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沒下過什麼毒啊!”謝莫聞被看的背後發毛,“我就是餓了,來看看廚房有什麼吃的而已。”
眾人對謝莫聞這樣單薄的證詞顯然是不太相信的,對他的懷疑始終沒有消散。
謝莫聞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他趕忙抓住了沈乘風的胳膊,指著他“我和乘風兄還在廚房碰到呢,他能為我作證,我根本沒碰過餅乾!”
沈之任不曾想自己兒子竟然被牽扯其中,便問“乘風啊,你從來不關心後廚的事,突然來後廚是要做什麼?”
沈乘風被謝莫聞突然拉出來,還有點懵,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解釋道。
“父親,我也是生怕家裡的傭人照顧不好,就來看一下。”沈乘風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沒想到會碰見謝先生。”
“對嘛,然後我們隨便聊了幾句,我見廚房沒吃的就立馬走了。”
像是一場鬨劇,誤會解除後也就各自散了。
可毒餅乾的出現讓談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在這腥風血雨的背後,還隱藏著什麼巨大的陰謀,而每個人,心底都藏著各自的成算。
這些餅乾分彆送到了警局去做檢驗,檢驗結果很快下來了。
成分是氰化物和氟苯酰胺,從成分看起來有點像市麵上殺四害的藥。
李東遼的人將整個公館翻了一遍,最後在儲物間裡找到了一袋開封過的老鼠藥。
據公館裡的傭人說,公館年歲老了,許多地方年久失修都被老鼠蛀了洞。
自從有一回老爺子宴請貴客,老鼠順著餐布爬上了桌後,公館內就經常會在牆角撒一些強力的老鼠藥,效果也都很好。
“一般會撒在哪裡?”李東遼追問,“我是說那些老鼠藥。”
“公館的外牆,一樓走道,還有一些雕塑角落後麵都會有。”
傭人又加了一句,“由於公館客人很多,我們都會撒在客人看不見的角角落落裡,這些都是老爺吩咐的。”
也就是說,公館裡無論誰都能輕易獲得。
“談隊,你覺得想要毒殺古巴揚的和殺死古巴揚的是同一個人嗎?”
待眾人離開之後,李東遼悄咪咪地將談晚給留了下來。
“我不知道。”談晚戲謔地看著李東遼,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加油啊李警官,馬上就能獲得第一個獨立完成的案子了。”
“你又拿我開玩笑!”李東遼氣壞了,“我現在頭是一個比兩個大。”
談晚笑了,不過笑歸笑,她還是給了他一點提示“要是有機會的話,你可以驗一下羅昕的眼鏡,我懷疑那是一副夜視眼鏡。”
晚上臨近九點多,由於犯案凶器始終沒有出現,為了防止凶器被帶出公館,警察始終沒有撤走,守住了公館的大門。
這也意味著,短時間內沒有人能夠回家了。
後來餓地實在不行了,沈之任給來賓們準備了晚餐。
晚餐弄得很簡單,七個家常炒菜加了一個湯,雖然是家常菜卻也是公館內的廚子下廚現炒的,自然是色香味俱全。
可麵對這樣一桌美味的飯菜,圍著餐桌坐著的人卻沒什麼食欲。
“今晚警察想必是不會放人了,大家儘管住下,公館會給大家提供食物,請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誰知道這中間有沒有被有心之人下毒。”謝莫聞嘴裡嘀咕,“萬一不小心吃死了算誰的”
沈之任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半張著嘴頓了幾秒才開口。
雖然沈之任臉上沒怎麼顯露出表情,可語氣卻聽得出不滿“飯菜都是監管著準備的,不會讓人有機會下毒,謝作家要是吃得下便多吃一些,吃不下就算了。”
眼看著飯桌上的氣氛降到冰點,韓貝雅趕忙出來打圓場。
“沈伯伯您彆生氣,我們大家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後都有些嚇怕了,不過沈伯伯親自派人監管的食物,我相信肯定沒問題的!”
謝莫聞不買賬,他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準備開始吃東西的羅昕,嘴角一抽彎了起來。
“呦,這哥們兒還吃得下飯呢。”
謝莫聞語氣不善,眼底儘顯刻薄,“大家都沒胃口吃,就你還吃得下飯啊,這人該不會是你殺的吧?”
“你有什麼臉說我?”羅昕怒目瞪了回去,“你利用沈先生對女兒的感情和老師聯手騙人,你現在裝什麼清高?!”
謝莫聞脾氣上來了,看著羅昕那張臉越來越厭惡。
他將餐布摔在地上,大步走到羅昕麵前,一把揪起了他的領口“媽的,我看你是欠揍!”
“都給我住手!!——”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好在關鍵時候,沈之任作為主人家和長輩的身份出來主持了大局,一聲怒吼製止了兩人的動作。
一場晚餐就這樣被鬨得不歡而散。
離開餐桌後每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韓貝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感覺肚子咕嚕咕嚕地在叫喚。
“都怪那個謝莫聞,搞得我連飯都沒吃飽!”韓貝雅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就一臉怨氣地躺在床上抱怨起來,“晚飯沒吃多少,我現在餓得都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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