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天放身後隱藏的高手護衛,準備出手,一舉將蘇祁安拿下。
忽然,門外一道淡淡的冷笑聲,驟然響起,“沒想到老夫剛下山不久,就碰到這麼熱鬨的事,真是有趣。”
“喲,王天放你這老東西還活著呢,老夫還以為你早死了,這麼多年沒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硬氣了?”
隨著聲音響起,門外,一位身穿灰袍,銀色長發披散的老者,緩緩走來。
這老者出現,讓房間緊繃的氣氛,瞬間一致,王天放目露驚奇的打量著,灰袍老者。
這人給他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但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反而身後的家族後輩,聽到老者這話,各個露出驚駭神色。
什麼時候,敢有人當著王天放的麵,直接咒他去死的,這膽子不是一般大。
不過這次這些家族後輩,倒是長了教訓,並未出言喝斥,而是默默看著。
有三位老族長在前,在怎樣也輪不到他們出頭。
房間的氣氛有些尷尬,灰袍老者尋了一個座位,坐在王天放的對麵,目光示意蘇祁安不必行禮。
帶著幾分玩味神色,看著王天放道,“嘿嘿,看來是上了年紀了,竟然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這未免太不應該吧。”
灰袍老者的聲音落下,他披散的長發分開,當看清麵容後。
王天放臉色瞬間大變,瞳孔一縮,不等他開口,身邊兩位老族長,帶著震驚神色道。
“你…你是羅清遠!你竟然還活著!”
“嘿嘿,你們幾個老家夥都沒死,老夫怎麼會死在你們前頭。”
“我們也有好久沒見了,如今也算敘敘舊了。”
羅清遠說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但在場三人,心裡猶如升騰滔天巨浪。
家族後輩對這個名字有些不熟悉,但他三人,這名字,足以讓他們記一輩子。
羅清遠的生平事跡,就不用介紹了,他在西州最大的貢獻,就是壓的西州所有大小世家,抬不起頭。
當年隻要羅清遠在,西州的大小世家,連同他們這些隱世世家,都不敢露其鋒芒,乖乖聽話。
羅清遠從擔任縣令時,他比任何人都敏銳捕捉到,想要震懾西州世家,手中一定要有人,二要有權。
前者,因為他是底層寒門出身,太懂底層百姓需要什麼。
在他的治理下,他手裡一點都不缺人,後來年年晉升,從縣令到郡守在到州牧。
如同做火箭一樣,隻用了十幾年就成了西州一把手,十幾年的積累,手握大權,手下有人,當時又掌控西州經濟。
隨著他的上任,西州大小世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如果不是後來先皇駕崩,羅清遠卸任唐豐。
恐怕在給他十來年時間,西州世家都得被他整治的服服帖帖。
他這一退,就是近二十年,這二十年的時間,除了頭幾年,還能得到羅清遠的一點消息。
說他一心修道,不問世事,到後來,就沒有他半點消息。
最後更是傳聞,羅清遠在十多年前,修道意外身亡。
當時他們三位還是不信的,可隨著時間流逝,哪怕唐豐身亡,蘇祁安接管西州,羅清遠依然沒有半點消息。
對於他的死,方才慢慢在三人心裡認定下來。
羅清遠的死,對他們而言,是少了一個心腹大患,這才讓三人有膽子現身,敢對付蘇祁安。
沒想到在即將得手時,這個羅清遠竟然好端端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如何不讓三人一陣心驚。
老實說,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對羅清遠的恐懼,一直在三人心裡,從未減少。
這人可不是慈眉善目的主,他的狠,隻有當年經曆過的,才知道是一個怎樣的狠角色。
就在三人情緒稍微恢複下來,剛準備開口說什麼,就被羅清遠打斷了。
“我說,老三位,這麼多年不見了,是要有些事,該嘮嘮,不過在嘮嗑前,最好讓你身後的那群生瓜蛋子消停些,免得意外傷到你們。”
羅清遠還是那副雲淡風輕,但他走進來,一眼就看出隨時出手的身後護衛。
被羅清遠這麼一點,王天放臉色微變,他目光示意,身後的高手護衛,隻能稍微後退,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
王天放看著羅清遠道,“真沒想到,在有生之年,能見到你,既然你來了,應該知道我等現身的原因,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理。”
“處理?王天放,這麼多年沒見,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想要處理,沒關係,老夫滿足你,給你三息時間,帶著你的人,滾蛋!並且回去公開發文,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這事大概就這麼了了。”
羅清遠的簡單粗暴,聽的王天放頭皮青筋暴露,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哼哼,羅清遠,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如此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