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遠緩緩起身,目露不屑看著王天放三天,搖搖頭,輕聲道。
“看來,老夫當年還是對你們太好了,這麼多年過去,依然狗改不了吃屎,想打老夫的主意。”
“也罷,沉浸了這麼多年,想必世人早就忘了老夫,這次出山,也該讓他們知道,羅清遠是誰呢。”
伴隨著羅清遠聲音落下,其中一名暗影衛,手掌猛的一揮。
這一舉動,讓三人嚇個半死,連忙大喊道,“羅清遠,你不能殺我們,我們要是死了,你也脫不了乾係!”
就在三人後退,想要躲進人群中,衝他們來的,並非所謂暗器,隻是一封信。
三人一愣,臉上有著些許的尷尬,羅清遠冷笑著。
“哼哼,殺你們?就你們這種貨色,臟了老夫的手,留著你們,對老夫還有用。”
“都拿起來看看吧,老夫這次出山,可不是為了教訓你們,你們沒那資格,實話告訴你們,這西州牧的位置,老夫要了。”
羅清遠這話,讓三人的臉色瞬間大變,目光中充斥著濃濃的震驚。
“什…什麼,你要坐西州牧?這不可能的!”
陳老族長帶著震驚率先開口,而後連忙否認。
並非他們看不起羅清遠,州牧職位的任命,隻有當今陛下的親封,才有資格擔任。
羅清遠都歸隱快二十年了,除了暗影衛,手頭什麼都沒有。
暗影衛能保護他的安全,但沒有人脈的羅清遠,又有什麼資格能震懾西州大小世家?
光憑暗影衛,可是相當不夠看。
三人目光中的質疑,羅清遠搖頭道,“老夫能不能做西州牧,還輪不到你們操心,這消息,老夫不是征求你們意見,而是通知你等。”
“不信和老夫打個賭,等看完手中的這封信,我想你們會改變主意的。”
三人目光閃動,帶著猶疑神色,將信封拆開,湊一塊看著拆開的信。
沒一會,三人的臉上寫滿了複雜情緒,有震驚、難以置信、恐懼。
王天放猛的抬頭,失聲道,“羅清遠,這上麵寫的都是真的?”
聽到王天放的質疑,羅清遠臉上的笑容更甚,手指掏著耳朵,一副慢悠悠神色道,“真假與否,王天放你好歹也是一族之長,讓你手下人查查不就知道,老夫可沒阻攔你。”
王天放臉色陰晴不定,招了招手,讓手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去探查什麼。
在這種等待中,三位老族長一語不發,隨即坐了下來。
身後的一眾後輩,臉上帶著濃濃的好奇,他們不知道,自家的老族長,在看完一封信後,竟然會有這麼大反應。
就連一向沉穩如水的王天放,都有些失態,三位老族長看起來竭力保持淡定,但搭在扶手的手掌,明顯感受到三人的緊張。
彆說這些後輩們頗為好奇,就連蘇祁安也是如此。
能夠憑一封信,一句話,就讓三人失態,這種拿捏蘇祁安可是相當感興趣。
這種等待,時間不長,約莫隻有一炷香左右,離開郡府的幾位手下,皆是先後返回。
來到三人身邊,湊到耳朵旁,小聲說著什麼,話落,手下轉身離去。
而三位老族長,臉色雖然沒有太大變化,但他們的沉默,卻是說明了一切。
“不知道這次,老夫有沒有資格坐上西州牧的位置?”
羅清遠淡淡的聲音,回蕩三人耳邊,不久,沉默些許的三人,最終還是由代表王天放開了口。
他一聲歎氣,盯著羅清遠的眼神,帶著幾分服軟,隨即起身,拱手十分尊重道。
“這次是我等失算了,羅大人能重回官場政壇,是西州之幸,還望羅大人能夠看在,我等三家多年前的那點貢獻上,能放過我等。”
“從今以後,我等向羅大人保證,唯羅大人馬首是瞻,絕無二心,隻求大人能放過我們一馬,拜托了。”
王天放這話,讓身後一眾後輩,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甚至引來一片嘩然。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王老族長嗎?竟然有如此客氣服軟的一天。
這一幕帶給他們的衝擊是巨大的,大到他們短時間根本無法消化。
後輩的嘩然,王天放絲毫沒有放在眼裡,目光一直盯著羅清遠。
這次請求,是發自內心的,誰都看的出來,仿佛三家有什麼把柄,被羅清遠拿捏。
這種把柄,帶來的後果是致命的,到了王天放不得不輕易下場服軟的地步。
羅清遠坐在椅子上,滿臉的隨意,輕聲道,“想要求饒,這事你得問問那位答不答應,老夫答應了,隻能說你們有一半機會,還有另一半,需要你們自己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