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沒有了你柳川,這風風雨雨中,總少了些味道。窩在這裡很長時間了吧,也沒有聽過你的行動,最近在忙些什麼,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神樂川奈自帶了椅子,端坐到六塵身邊。
“這世間,我本就是個局外人,卻因為我這局外人的乾預,平添了許多變數,我又哪敢多做什麼,”六塵說著神樂川奈聽不太懂的話,“你也是個變數,我從未想過,你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我能有今天,某個人居功至偉哦”神樂川奈的笑顏如花,似乎真的很感謝,“鬼樹的後續研究,真的不需要我繼續了嗎?這個項目進行了多年,眼看著就要出成果了,放棄真的太可惜了。”
“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後續的研究,對於我來說,沒有價值了。”六塵淡淡的回答,神樹果實是他的核心研究之一,注定是不能與神樂川奈共享的,所以隻能搪塞過去。
現在的神樂川奈早已經抓住了柳川的弱點,談事情之前,總能先找到破綻,先將柳川的心理置於虧欠她的弱勢地位,就像現在,數年多的研究,沒有得到回報,柳川也不作出解釋,柳川自然會在將要談的事情上做出某種程度的讓步。
“你倒是躲在這裡清閒,我卻忙碌的要死,渦隱村發展的太迅猛,千頭萬緒,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我的身上,也隻有在你旁邊,我才能有片刻安寧,真不知道,當初我是怎麼下定這樣的決心,來做這一件事情的。”神樂川奈捋了捋秀發,輕聲哀歎道。
神樂川奈的無病呻吟,六塵就當做聽不見了,真讓她放棄現在的一切,她得第一個和自己翻臉。
“人這一生,因何而活,為誰奔忙,自己都未必清楚,每個人都是**的奴隸,為而不恃,生而不有,無成有終,王道如是,臣道如是,妻道如是,人道亦如是。”六塵不免感歎道,“你看我這麼多年,可有過片刻休閒,隻是我們追求的不同,所以表現的外在也不一樣,你忙你的千秋大業,我也在追我的大道之夢,你與人鬥,我與天鬥,其樂自知,其苦自受,怨不得彆人。”
神樂川奈覺得鋪墊已經夠了,開始轉圜話題。
“柳川,你隻是一人,有清晰的方向和明確的目標,有肯舍棄一切,自然可以一往無前;我卻拖家帶口,身邊一大幫子人,他們既是我前進的推力,又是掣肘我的阻礙,我有五指,卻握不成拳,勁無法往一處使,又哪能無往不利呢。”
柳川知道神樂川奈有所求,但是現在地位高了,有些礙於情麵不肯直接開口,他順勢問道,“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也沒什麼,渦隱村的發展朝著預計的方向前進,但是,現在根本的問題是,我還沒有完成預期的目標,最老打江山的那批人,都已經懈怠了,被這既得利益迷紅了眼,他們的銳氣喪儘,隻顧著爭權奪利,已經有些全然不顧大局了。”
“川奈,或許,你看到的,和旁人看到的並不一樣,你的心,海闊宇內,而更多的人,不過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罷了,這忍界太大,大到很多人望而生畏,這忍界又太小,不過一張地圖就可以囊括。既已得隴,又複望蜀,這是君王的氣度,小民又哪裡清楚呢?”
神樂川奈來,可不是想聽柳川勸她放棄的。
她柳眉倒豎,假裝生氣道,“這渦隱村,建立時風雨飄搖,群敵環伺,外有木葉虎視眈眈,內有國內,四分五裂。那個時候,所有人,都齊心協力,共度難關。我在海上那時,曆經風雨,猶然初心不改,所以曆經艱辛,金石為開,最終打敗了三尾,靠著尾獸的力量,終於堅持了下來,在這片土地,站穩了腳跟。那個時候,我就發誓,誰想要勸我放棄我的理想,那就是我的敵人,現在,有人並沒有反對我,卻也沒有對我表示支持,你說我該怎麼辦?”
神樂川奈這話,意思太多,把柳川是吃的死死的,當初他利用神樂川奈,到現在一直是單方麵的虧欠,舊債都沒有還清,何況現在,不支持她的,除了現在已經安穩下來的渦隱村人,也有他這個正在消化前幾年豐碩成果的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