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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查佩尤托假日(完)(同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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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蘭卡爾正準備開口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出乎意料的是,這次並沒有看到參賽者如往常般直接入場,取而代之的是一隊阿蘇焉之子。

他在上一輪中見過這些特殊的存在,臉上帶著白色半遮臉的麵具,另一邊則塗著黑色戰妝,舞動的長柄戰斧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阿蘇焉之子步入賽場,抬著一個架子走向中央,小心翼翼地將架子穩穩地立在場地中央,隨後迅速撤離。下一瞬,火焰如同騰起的猛獸般迅速蔓延開來,將架子包裹在熊熊烈焰之中。

觀眾席上的杜魯奇們紛紛議論起來,有人驚呼,有人低語,場上變得喧囂而熱烈。

過了片刻,參賽者們才緩緩登場。燃燒的架子將他們的身影映照得愈發高大,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感。然而,一名阿蘇焉之子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徹底離開,而是站在火焰旁邊,甚至向火焰靠近了幾步。

這一舉動瞬間引起了看台上的一陣騷動。

“他在做什麼?”

“自焚嗎?”

“難道是要用火來證明什麼?”

觀眾席上發出一片嘈雜的議論聲,杜魯奇們紛紛猜測著這名阿蘇焉之子的意圖。隨著號角聲突然響起,喧囂的觀眾們一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名留在場上的阿蘇焉之子身上,充滿了好奇與期待,仿佛在等待著即將揭曉的秘密。

阿蘇焉之子在熊熊烈火旁走動著,表演著,在火焰的映照下,他的表情帶著絕望與堅毅,每一個動作都透出壯烈的氣息。

這時,杜魯奇們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這名阿蘇焉之子是在重現艾納瑞昂的傳奇。

“隻要阿蘇焉能拯救我的人民,我就願意投身聖火之中!”扮演艾納瑞昂的阿蘇焉之子怒吼道,眼神中流露出痛苦與決絕的神色。

隨後他大步走向了聖火,大火吞噬著他,他的四肢仿佛在燃燒,而他依舊站立不倒,口中高聲吟唱著犧牲的誓言。灼熱的火焰舔舐著他的身軀,他的頭發被點燃,皮膚在高溫下焦黑,整個人被烈火包圍,似乎即將失去一切。

觀眾席上,杜魯奇和靈蜥們屏住了呼吸,眼中帶著震撼,凝視著這令人窒息的一幕。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艾納瑞昂的勇氣和犧牲精神所震撼,即便是那些見慣了生死的杜魯奇士兵,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眼中帶著崇高的敬意。

就在觀眾們以為這名扮演艾納瑞昂的阿蘇焉之子會倒下、被火焰吞噬之時,奇跡般的轉折出現了。

阿蘇焉之子繼續演繹著屬於艾納瑞昂的奇跡,他掙紮著從烈火中站起,穿過火焰,而那灼燒的皮膚在逐漸恢複,燒焦的頭發奇跡般地重新長了出來。他一步步艱難地走出火焰,毫發無損,周身散發著聖火的光芒,仿佛阿蘇焉的祝福從天而降,賜予他無窮的力量與庇佑。

這一刻,無論是觀眾席上的杜魯奇,還是負責維持秩序的士兵,抑或是場上的裁判與參賽的精靈們,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緊鎖在這位『艾納瑞昂』身上。精靈們發自內心地歡呼起來,整個會場的氛圍瞬間進入了高潮,充滿了熱烈的呐喊聲和掌聲,聲音回蕩在四周,仿佛連空氣都因他們的激動而振動。

“艾納瑞昂!”

“艾納瑞昂!”

“艾納瑞昂!”

“偉大的艾納瑞昂!”

聲浪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觀眾們的呐喊如滾滾潮水般此起彼伏,震耳欲聾。歡呼聲從一個看台傳遞到另一個看台,逐漸在整個會場形成了一股強烈的共鳴。

每個精靈都高舉雙手,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神情,毫無疑問,艾納瑞昂的事跡跨越了族群、分支的界限,無論是杜魯奇還是阿蘇爾,亦或是艾尼爾和阿斯萊,都對艾納瑞昂懷有深深的敬意,他們在這一刻都被艾納瑞昂的傳奇和犧牲精神深深感染。

托蘭迪爾,扮演艾納瑞昂的演員,麵帶莊嚴而從容的神情,圍繞著火焰緩緩行走。他舉起雙手,向四周的觀眾致意,火焰在他的身旁跳動,他的身影被熊熊燃燒的光芒映照得無比高大,仿佛他真的化身為那個承受著聖火祝福的偉大英雄。

他的動作優雅且平靜,每一步都帶著儀式感,每一次致意都讓會場的氛圍再度攀升。仿佛在將這份傳承的精神傳遞給每一個精靈,提醒著精靈們,無論何種分支,無論何種信仰,這份犧牲和勇氣永遠值得銘記。

最終,他停在了火焰的邊緣,深深地鞠了一躬,接受著全場的歡呼與掌聲。隨後,他轉過身,朝著火焰的另一側緩緩走去,逐漸遠離場地。在離開場地的最後一刻,他轉身向觀眾席揮了揮手,隨後將舞台交給了參賽者。

火焰依然在熊熊燃燒,跳動的火苗像是在宣揚著艾納瑞昂的精神,將他的傳說鐫刻在每個人的記憶裡。參賽者們走上場地,他們的腳步顯得格外謹慎,似乎不願輕易破壞這份彌漫在空氣中的莊嚴與敬意。而看台上的觀眾們依舊在熱烈地討論著剛剛的表演,仿佛艾納瑞昂的身影依然佇立在火焰中,沒有消散。

很快,隨著哨聲的響起,第二大輪第一小輪的比賽正式拉開帷幕。

與最初的那場一樣,依然是海衛隊,但對手從黑色方舟海盜隊變成了黑色方舟士兵隊。

或許是艾納瑞昂的傳奇激勵了他們,或許是從隊友的失敗中汲取了教訓和經驗,或是是仍在燃燒的火焰。海衛隊的隊員們眼神堅定,充滿戰意,身姿挺拔。士兵隊同樣神情肅穆,變得更加專注和投入。

雙方迅速擺開陣型,海衛隊拿出了他們的招牌勢,左右兩側和最中間的隊員手持矛盾,兩名手持大棒子的隊伍位於位於持矛盾海衛中間。

士兵隊則用黯然劍士組成半圓形陣型,側翼的恐懼矛手負責封鎖突破路徑。

仿佛刻骨的仇恨突然消失了一樣,雙方不再像最初那樣混亂地衝撞和揮打,而是以精確的配合逐步試探彼此的防線。

士兵隊率先發動了進攻,一名黯然劍士迅速衝上前,盾牌緊貼胸膛,木棒直指海衛隊的矛手。海衛隊的隊員迅速反應,長棍迅猛地刺出,試圖牽製對方的進攻步伐。士兵隊的恐懼矛手則及時變換步伐,靈巧地避開了長棍,並在旁邊隊友的掩護下進行反擊。

海衛隊的隊長高聲指揮著隊員,快速調整陣型,隊員們配合默契,在應對士兵隊的進攻時始終保持緊湊的防線。在火焰的照耀下,雙方的矛與盾在空中閃爍,盾牌與棒子相撞發出的沉悶聲響,回蕩在整個場地上空,觀眾們屏息凝神,注視著這場激烈的對抗。

戰鬥中,海衛隊的持棒隊員趁士兵隊的一名恐懼矛手失去平衡的瞬間,果斷出擊,砸中了對方的肩膀,使對方短暫退後。

然而士兵隊並未就此崩潰,他們迅速調整隊形,再次嘗試突破海衛的防線。在隊長的指揮下,兩名恐懼矛手齊齊突進,用盾牌將海衛的矛手撞開,成功打亂了對方的陣型。海衛隊被迫調整防守位置,形成了一條半弧形的防線,但他們並未被完全壓製,依然保持了完整的隊形。

經過數輪攻防,雙方已接近體力極限,儘管動作略顯遲緩,但依然穩固地防守和進攻,彼此間配合如影隨形。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在最後一輪對衝中,海衛隊趁士兵隊空隙之際,率先突進,最終成功突破了士兵隊的防線。

隨著觀眾席上爆發出的驚歎聲,士兵隊的全部隊員倒地,而海衛隊則還有一名隊員勉強站立。海衛隊以微弱的優勢贏得了勝利,取得了晉級資格。

泰蘭卡爾激動的握拳,雖然海衛隊取得了勝利讓他有些不爽,但他押的藍隊率先取得一分。

結束後,例行公事,雙方隊員站在場地中央,五名自由裁判向士兵隊頒發紀念章,隨後致意,海衛們也跟著有模有樣的致意。

很快,第二場戰鬥開始了,這次是艾尼爾的阿蘇焉之子隊對抗阿斯萊的永恒守衛隊。

哨音尖銳地劃破空氣,阿蘇焉之子隊迅速分成二、三分隊,兩人一組的二分隊直接朝永恒守衛隊的右側翼衝去,而三人一組的三分隊則保持陣型,從正麵發起佯攻。他們手中的長柄戰斧每一次揮舞都帶著淩厲的破風聲,似乎要劈開空氣,直擊對手的要害。

永恒守衛隊立刻調整陣型,試圖用盾牌構建防線來抵擋對手的攻勢,但阿蘇焉之子的進攻實在過於凶猛,長柄戰斧大開大合,每一次斬擊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道。盾牌雖然擋住了不少斧刃,但斧頭巨大的衝擊力依然讓永恒守衛隊的隊員感到手臂發麻。他們被迫後撤一步,同時試圖用木棍刺擊對方的空隙。

然而,阿蘇焉之子右側的二分隊展現出極高的默契,一人用斧柄掃開對手的盾牌,另一人立刻趁機揮下致命一擊。隨著一名永恒守衛隊員倒下,右側的防線頓時露出空隙,迫使其餘隊員不得不迅速調整位置試圖補救。

永恒守衛隊的隊長高聲命令,試圖穩住局勢。然而,他們的調整依然慢了一步,阿蘇焉之子的三分隊趁勢從正麵突入,將他們的陣型撕開更大的缺口。

斧刃與盾牌不斷碰撞,發出震耳的聲響,雙方的隊員都用儘了全力,漸漸地永恒守衛隊落入了下風。

戰鬥激烈地持續了數分鐘,永恒守衛隊的隊員一個接一個地被放倒,場上隻剩下最後一名隊員。他緊握長棍,靠緊自己的盾牌,他的呼吸急促,汗水滑過臉頰,但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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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刀鋒之主!”

他怒吼一聲,舉起武器,直接衝向對手。

三名阿蘇焉之子立刻迎上前,兩把長柄戰斧從左右揮來,夾擊著他。他迅速後退一步,盾牌格擋住右側的斧刃,同時長棍向左刺出,精準地擊中了一名阿蘇焉之子的胸口,將其強行擊退。

然而,另一把戰斧趁機從正麵劈下,他匆忙用盾牌擋住,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他咬緊牙關,奮力揮出長棍,迫使正麵攻擊的對手後退一步。

可體力終究是有限的,作為普通信徒的他動作逐漸遲緩,盾牌防禦也開始出現空隙。正當他試圖用最後一擊刺向另一名對手時,左側的阿蘇焉之子抓住機會,戰斧狠狠擊中他的側腹,將他重重擊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他鬆開了手中的長矛,仰麵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裁判的哨聲隨即吹響,宣布比賽結束。場上的觀眾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向所有參賽者的精彩表現致以最高的敬意。阿蘇焉之子隊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最終以三人站立的優勢贏得了勝利,成功晉級下一輪比賽。

泰蘭卡爾再次激動的握拳,阿蘇焉之子隊代表的黃隊也獲得了一個積分。

第三場是阿斯萊戰舞者隊對陣艾希瑞爾駐軍隊。

戰舞者們動作靈活,步伐輕盈,兩名手持棍棒的戰舞者夾在三名雙持的戰舞者之間,形成了一個緊湊而靈活的陣型。他們並沒有選擇正麵硬拚,而是迅速拉開距離,似乎在試探駐軍隊的反應。

駐軍隊依舊保持著矛盾配合的防禦陣型,站在原地未動。

麵對這種情況,戰舞者們早有準備,中間那名雙持的戰舞者站在原地,身體微微下蹲,擺出隨時準備支援的姿態,而兩側的戰舞者突然展開了迅猛的動作。他們如疾風般快速向側翼逼近,步伐輕巧卻充滿壓迫感。

駐軍隊的陣型開始出現混亂,他們試圖收緊防禦,但戰舞者的速度遠遠超過他們的預期。兩側的雙持戰舞者迅速接近,以刁鑽的角度揮出雙武器,逼迫駐軍隊的側翼隊員不得不拆開原本緊密的陣型迎敵。

而就在駐軍隊分散的同時,始終沒動的戰舞者開始從正麵壓上,利用靈活的身法牽製住駐軍隊的恐懼矛手,使他們難以發起有效的反擊。

戰舞者的配合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每一步都迅捷精準,彼此間的默契無懈可擊。駐軍隊的隊員雖然試圖穩住陣型,但進退之間始終被戰舞者牽製,逐漸落入了對方的節奏。

一名恐懼矛手試圖正麵突圍,卻被一名雙持的戰舞者準確地擊中肩膀,木棍脫手而出,整個防線瞬間崩潰。另一側,一名黯然劍士剛想舉盾抵擋,卻被雙持戰舞者迅速繞到側身,一記重擊敲中膝蓋,將他直接放倒。

駐軍隊的隊長顯然意識到情況不妙,試圖調整陣型,但戰舞者的攻勢太過迅猛,他們根本沒有喘息的空間。無論是正麵的棍棒掃擊,還是兩翼的雙持快攻,都讓他們難以招架。

僅剩的一名恐懼矛手試圖保護隊長,試圖撐住最後的防線,但戰舞者比他反應還快,直接將他逼的失去平衡,被棍棒從背後擊中後倒地不起。

隨著裁判的哨聲吹響,戰舞者輕鬆獲得了勝利。

駐軍隊雖然表現出了強大的意誌力,但麵對戰舞者極高的戰術素養和配合,顯得無力回天。看台上的觀眾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喝彩聲和掌聲將戰舞者的勝利推向了頂點。

戰舞者們站在場地中央,整齊地站成一排,他們的表情平靜而自信,似乎這場勝利不過是預料中的結果。而領到紀念章的駐軍隊則默默地退場,眼中帶著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場,他們輸得心服口服。

  第四場,黑色方舟殺戮姐妹隊對戰黑色方舟海盜隊。

對於海盜來說,限製殺戮姐妹最好的辦法是丟帶有鉤刃的漁網,但規則不準使用漁網……

同樣殺戮姐妹也不能使用鞭子,但可以使用繩子……

戰鬥剛剛開始,場上就呈現出明顯的一邊倒局麵。殺戮姐妹隊以其冷酷的戰鬥風格和精準的配合迅速占據了上風,對於她們來說,繩子與鞭子沒什麼區彆,繩子在她們手中宛如活物一般,不僅是攻擊的利器,也成為了牽製對手的工具。

海盜隊的隊員顯然對殺戮姐妹的凶悍與速度有所準備,畢竟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們試圖以勇猛的衝鋒與靈活的步伐限製對方的進攻。但由於缺乏漁網這樣的工具,他們的戰術嚴重受限,完全無法有效阻止殺戮姐妹的壓迫性攻擊。

一名海盜奮力衝向一名殺戮姐妹試圖破局,但那名殺戮姐妹冷靜地閃身,索迅速纏繞住他的腳腕,用力一拉,直接將他拽倒在地,打出gg。

另一側,一名海盜試圖通過盾牌突破殺戮姐妹的防線,他咆哮著舉起盾牌,用力撞向對方的前排隊員。然而,殺戮姐妹們的配合幾乎天衣無縫。就在盾牌即將撞擊目標的一瞬間,一名殺戮姐妹靈巧地後退,同時一記側踢正中他的膝蓋,將他的動作打斷。緊接著,另一名殺戮姐妹從側翼切入,用繩索迅速將他的腿部纏繞,猛力一拽,將他狠狠摔倒在地。

看台上充滿了歎息,來自黑色方舟的他們太了解殺戮姐妹的打法了。此時他們有一種錯覺,他們不是在查佩尤托,而是又回到了黑色方舟,與殺戮姐妹對戰的奴隸變成了海盜。

場上的海盜隊員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儘管他們表現得英勇無畏,但麵對殺戮姐妹這種極具壓迫性的戰鬥風格,他們始終無法找到有效的破解之法。

隨著最後一名海盜被繩索勒住腳腕,裁判吹響了終止哨聲,宣告比賽結束,殺戮姐妹隊毫無懸念地取得了勝利。

第五場,海衛隊對陣艾尼爾戰舞者隊,海衛隊毫無反抗之力。

第六場,駐軍隊對陣士兵隊……

第七場,海盜隊內戰……

第八場,駐軍隊內戰……

第九場,永恒守衛對陣駐軍隊……

泰蘭卡爾的心跳快得仿佛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他的目光緊盯著場地中央,看著裁判們忙碌地收拾場地,為下一輪比賽做準備。他緊握雙拳,手心甚至沁出了汗水,但他毫不在意。

第一小輪的比賽終於全部結束了,結果比他預想的要好得多。

黃隊2分、藍隊2分、白隊1分,而他押的正是白、藍、黃隊。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反複盤旋著這幾個數字,心中湧起了一股無法抑製的激動。他知道,這些分數意味著什麼,一切都在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

就在這時,裁判的號角再次響起,劃破了短暫的平靜。第二小輪比賽正式開始了!

很快,第二小輪比賽全部結束了,比分來到了黃隊5分、藍隊4分、白隊2分。

這個結果讓他的內心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他可以在喧鬨的環境中,到自己胸口的鼓動聲。白隊的分數已經無關緊要,甚至可以說,白隊的表現已經不再是他關注的焦點,就算白隊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全勝,也僅僅是5分而已,根本無法改變局麵。

藍隊和黃隊,才是決定他命運的關鍵。

他試著屏蔽周圍罵紅隊的聲音,讓自己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著,如果黃隊和藍隊都能在接下來的第三小輪保持各自的6分,那他將迎來他期盼已久的機會。若是兩隊都保持這樣的積分,按照押注的賠率,他將獲得30枚銀索維林!這對他來說,不僅僅是財富的積累,還有更多的可能性。

畢竟,一旦他的賭注成功,他的資金便能得到翻倍,手中的籌碼也將變得更加充裕,甚至可以有機會在接下來的投注中更加肆無忌憚。

然而,現實中的一切並不總是如願以償,他的心情陷入了深深的煎熬。他的目光在場地內不斷掃視,木杯也被手上的汗水浸透,他在等待著接下來比賽的結果,任何一點不合預期的波動,都可能改變他所有的預想。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起碼眼前的情勢並不是最壞的,他至少沒押紅隊。隻要黃隊和藍隊有一隊領先,他就能保本,這樣他還有機會,畢竟今天隻是假日的第一天。

很快,第三小輪比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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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越發急促,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模糊起來。每一秒鐘的流逝都仿佛拉長了無數倍,壓得他幾乎無法呼吸。眼前的局勢已經達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藍隊和黃隊的每一場比賽都影響著他的命運,而他能做的,隻有靜靜地等待。

藍隊率先得到1分,成功追平了黃隊的積分,來到了5分。而黃隊,依舊停滯不前,沒有任何進展。

接下來的比賽進程幾乎讓他感到窒息,本來僅有1分的紅隊,開始爬升,比分變為3分。

他的眼神緊盯著場上,緊張得幾乎無法抑製。

煎熬、忐忑、痛苦。

藍隊及時遏製住了紅隊的勢頭,紅隊的得分停留在了3分,而藍隊最終將分數穩定在了6分。此時,藍隊和紅隊的三場比賽已經全部結束。這代表著他押藍隊的賭注會獲得收益,他會獲得15枚銀索維林,不賠也不賺。

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了最後一場關鍵的比賽,黃隊對陣白隊。

“如果黃隊勝利……6分……”

他默默地祈禱著,聲音微弱,仿佛不敢讓自己大聲說出那句如果。他知道,黃隊若能在這場比賽中取得勝利,黃隊將與藍隊持平,自己就能如願以償,拿到30枚銀索維林,資金翻倍,可以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更加果斷地下注。

隨著哨音的吹響,比賽開始了,駐軍隊對陣阿斯萊戰舞者隊,駐軍隊代表黃隊,戰舞者隊代表白隊。

他的目光緊鎖在賽場上,一切都靜止了,時間流逝得如此緩慢。每一次黃隊的進攻,每一次防守的成功,都是他心跳的節奏。他的雙手悄悄握緊,抓著木杯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木杯裡,心裡的忐忑像潮水一樣湧來。

戰舞者隊和駐軍隊的較量早已不再是簡單的對抗,而是兩種截然不同戰鬥風格的碰撞,強者與強者之間的博弈。

戰鬥初期,戰舞者隊憑借快速的機動性,迅速占據了優勢。兩側的戰舞者紛紛繞到敵人陣地的側翼,運用自身身法和長棍的優勢在空中翻滾、旋轉,每一擊都迅猛且精準。駐軍隊的隊員們隻能竭儘全力抵擋,恐懼矛手們雖然用長棍拚命反擊,但始終無法破開戰舞者的攻擊節奏。

漸漸地,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戰舞者們如影隨形般撲向駐軍隊的每一名成員。駐軍隊的恐懼矛手們開始出現明顯的疲態,而戰舞者們依舊如風般迅捷。隨著時間的推移,局勢逐漸朝著一邊倒的方向發展。

最終,戰場上隻剩下三名戰舞者和他們的隊長對陣兩名恐懼矛手和隊長。

泰蘭卡爾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他將顫抖的手擋住了眼睛,他不敢再看下去了,他已經預見到了結局。

場地上,駐軍隊的隊長深知隊員們的劣勢,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決然,他知道,隻有通過一些不同尋常的戰術才能逆轉這一局麵。他左手搭在左側恐懼矛手的右肩,低聲耳語著什麼。

右側的恐懼矛手頓時意識到隊長的意圖,開始向右側跑位,目標直指對麵的一名戰舞者。戰舞者立刻警覺地啟動,準備迎戰。

而此時,站在中間的戰舞者也迅速做出反應,他緊跟著啟動,向左側的戰場快速移動,試圖與自己的隊友協同作戰。

與此同時,左側的恐懼矛手突然動了起來。他的身影閃電般地向前躍出,猛然開始旋轉身體,盾牌在空中脫手飛出,猶如一顆隕石般砸向與自己對位的戰舞者。

這一刹那,戰舞者看到了飛來的盾牌,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一個翻滾,避開了這道急速襲來的攻擊。然而,當他翻滾時,突然瞪大了眼睛。恐懼矛手的目標並非他,而是為了清空戰場。

“刀鋒之主,庇護我!”

擲出盾牌的恐懼矛手發出了呐喊,這一聲呐喊帶著無比堅定的氣息,仿佛在尋求某種庇護與力量。隨著他的呐喊,他使出了他的拿手絕活,來自納戈爾號的他在混沌冰原上練就了一手絕活,他手中的木棍瞬間飛了出去。

木棍就像標槍一樣,速度之快、勢道之猛,像一根狂暴的長矛,帶著雷霆之勢直飛向戰舞者隊長。

戰舞者隊長看到木棍飛來時,幾乎是下意識地做出了閃避動作,但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在她微微轉身的瞬間,木棍還是重重地擊中了她的左肋。

劇烈的疼痛傳遍了她的身體,她試圖用儘全力保持站立,但木棍帶來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她能感覺到肋骨裂開了,她的雙腳似乎失去了支撐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踉蹌幾步,最終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她的表情充滿了震驚,她清楚地知道,這一擊意味著什麼。

就在戰舞者隊長倒地的一瞬間,裁判的哨音猛然響起,比賽被迅速判定結束。

看台上的聲音漸漸混雜成一片,漫罵聲、驚呼聲和歡呼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場噪音的暴風。有人憤怒地、氣急敗壞地指責著,認為比賽結果不公,認為投擲武器屬於犯規;有人則陰陽怪氣地反駁著,之前的比賽不止出現過一次投擲,顯然投擲是被允許的。有人驚訝地無法相信,駐軍隊竟然真得贏了。

泰蘭卡爾將手指露出一道縫隙,眼睛睜開一絲,他驚愕地發現,駐軍隊竟然真的贏了!耳邊的談論聲不是幻覺,是如此的真實,正如他現在正在感受到的狂喜。

心臟猛地跳動,他幾乎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他抬起手,猛地將杯中僅剩的酒水一飲而儘。涼意瞬間蔓延到全身,但卻讓他更加興奮,他大聲喊了出來,但所剩不多的理智還在提醒他,不要喊出:我贏了!

他的心情就像是飛上了雲端,仿佛所有的重壓、所有的緊張和不安都在這一刻徹底消散。賭局的結果已經清晰無疑,藍隊和黃隊的勝利為他帶來豐厚的回報。緊繃了這麼久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他隻覺得整個人都仿佛放飛了,他從未有過如此的暢快與解脫。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任由全場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這一刻,就連這片熱烈的氛圍也變得更加美好,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他而存在。他勝了,不僅僅是因為錢,而是因為他終於抓住了這難得的機會,成功地在命運的潮流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投擲木棍的恐懼矛手跪倒在地,他的雙手緊緊握拳,對著天空咆哮著,將內心的情感爆發出來。與此同時,原本躺在地上的隊友們以及隊長呐喊著、歡呼著撲向他,圍住了他,將他緊緊擁抱在一起,將他淹沒。

站在場中的戰舞者們愣愣地站在那裡,他們的目光如同失去了焦點,耳邊回蕩著裁判的哨音和自己隊長倒下時的痛苦呼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壓抑感,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失落,他們可以接受失敗,但他們接受不了這種方式的失敗。

作為戰舞者,作為欺詐者的信徒,他們居然被戲耍了,居然被一名刀鋒之主的信徒欺騙了。

五名自由裁判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隨後他們露出了笑容。

等一切都結束後,看台上的杜魯奇們急匆匆的離開了,準備展開第三輪博弈。

泰蘭卡爾正要站起身時,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心臟縮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過去,發現是引導員。

“你很謹慎,但你還不夠謹慎,小心些,你被盯上了,一會換個位置。”

“謝謝,謝謝您的提醒。”泰蘭卡爾一邊點頭說著,一邊將手掏進凱坦裡。其實他的懷中除了身旁靈蜥給他的那枚銀幣外,還有一枚埃居,那是他第一次突襲時獲得的戰利品,那是他的幸運幣。引導員的提醒就是最大的幸運,他有理由將幸運幣遞給引導員。

“謝謝,不過……你還是留著吧,我能感覺到這枚銀幣對你來說很重要。”引導員笑著擺了擺手,拒絕著,隨後又指了指周圍,“周圍有無數雙眼睛,我有著大好的前程,你可彆害我。”

泰蘭卡爾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埃居緊握在手裡,對著引導員深深鞠了一躬。

“看在你對我鞠躬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你剛才喝的奇恰酒後勁很大,你可以兌換賭注,再買一次……碼頭的旅店你是住不起的,那裡被船長們占據。你可以往北走,那裡有倉庫改的臨時住所,但你要記住,那裡隻能進不能出,再出來就是明天了。”

“謝謝,你是……”

“與他握個手吧,就像你說的,你和他是朋友。”引導員打斷了泰蘭卡爾的話語,說了一句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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