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場中一個身影顫抖著的小個子站起來,大家才注意到,這個被藩台大人點名表揚發言的竟然是個女子。
“大家好,小女子,小女子叫李明白,是鄭和兩位主家下的西湖成衣設計部的掌櫃”
李明白手裡拿著剛剛鄭大塞給他的臨時紙條,磕磕絆絆地念著。
搞得旁邊鄭大隻得深深地把頭埋下去,免得會場更多異樣的眼光。
等了三四分鐘,高翰文看著場景確實是個膽小的女孩子,雖然看樣子前凸後翹起碼二十來歲了,但這個時代恐怕敢來參會就已經耗費了其所有的勇氣了。
“好的,本官也不為難李明白女士了,你坐下緩一緩。大家現在身上穿的西湖成衣,好多圖案樣式都來自於李明白。”
“通過這個大家看出來什麼沒有?文字語言的表述是有限的,特彆是遇上害羞的人,無論男女都沒辦法清楚表達。而繪畫則不同,完全可以突破語言、個性的限製。表達自己,表達生活大家儘可以去乾”
“另外,本官知道杭州新畫派還帶來了個新行業,就是顏料。所以你們或者說我們不僅要表達自生活,還要更善於用生活的資源來表達。不拘一格。你們看本官推的炭筆和鵝毛筆,現在不就挺好的嗎?你們調製顏料等等也要學會自己研究創新。這樣才能不拘一格。否則難免泯然眾人矣,畢竟再好的技法也有彆人學會的時候。事實上也隻有讓彆人學會,才會形成一個流行的技法,作為創始人才會因此聲名鵲起。技法與顏料,你們要兩手抓,兩不誤啊”
“此外,有時候本官在想,要是把顏料塗頭發上會怎樣,是不是也能搞出來五顏六色的花樣。要是扮神扮鬼還真的能嚇人一跳。你們就當是個人的惡趣味吧了。當然正經的說,老年人也能有黑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