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感情騙子
野貓掛了電話噌的下坐起身。
攬著她的向南天被動的醒了，“怎麼了？”
野貓把他拽起來：“餘仲夜答應入資了。”
這個項目屬於國家扶持的新興能源項目。
能拿下的除了餘家就是向家。
而向家因為沾著部隊的便宜，比餘家更有把握。
餘仲夜答應入資，在年後這個消息散出去後，便相當於變相的叛變了餘家。
餘仲夜終於要從餘家出來了。
野貓激動的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向南天撇嘴：“他入資，你就這麼高興？”“高興，我高興死了。”
野貓高興的亂蹦。
向南天失笑，拽著她重新坐回來，思考了一瞬：“條件是什麼？”
“婚姻自由。”
向南天心裡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感覺餘仲夜還挺可憐的。
婚姻自由在新社會，在百分之九十五的家庭裡，基本不算個事，就算是相親，不喜歡也就算了，鮮少會有家裡人強行按頭。
餘仲夜卻……
向南天突兀的想起了餘仲夜這麼多年遲遲沒走的原因，最後什麼也沒說，拉著野貓，捂她興奮的嘴：“睡覺。”
……
大年三十上午。許葵被拽起來寫春聯。
沾了沾毛筆，心不在焉的寫完，被指揮著貼。
在大門口踩上高凳子，低聲問：“正嗎？”
“正。”
聲音低沉，有些搖晃的凳子變成了穩穩當當。
許葵愣神，接著眼眶濕潤了，手扶上，半響後：“米糊……”
餘仲夜挑眉：“喝得米糊？”
許葵手蜷了蜷，扶著春聯有些手酸：“不是，是貼春聯專用的米糊。”
餘仲夜長長的哦了一聲，隨後道：“沒有。”
許葵微曬，不由自主的看向餘仲夜，很想問問，你怎麼又來了，最後沒問出口。楊桃從屋裡跑出來，端著剛弄好的米漿。
看見餘仲夜有些詫異，接著便是皺眉。
餘仲夜今天打扮的和那天許葵定親的氣場一樣。
很帥，而且很貴，扶著板凳的手腕戴著一副手表，閃閃亮亮的，比女人鑽戒上鑲得鑽還大。
這種一看就是大人物的人……楊桃一不小心的說了實話，“您怎麼又來了？”
餘仲夜一邊扶著板凳，一邊含笑說話：“許葵的論文不達標，我來找她改。”
楊桃嗬嗬兩聲：“您可真敬業，今天可是大年三十。”
“沒辦法，許葵答應的年二十六提報，到了現在還沒做完，年前事年前畢，你說是不是？”
餘仲夜挑眉看向還在板凳上站著的許葵。
眼睛暗了暗。許葵站得高，這個角度……
餘仲夜扯了扯衣領，接過楊桃手裡的米漿：“我和她來吧，弄完這個我們去改論文。”
說完反客為主：“你先去忙吧。”
把米漿遞給許葵：“春聯給我。”
許葵抿唇把春聯遞給他，接過米漿。
敏感的察覺餘仲夜的手指摩擦了一瞬她的手。
這種暗搓搓的小動作，還是當著楊桃的麵。
許葵臉唰的下紅了，有些端不穩米漿。
餘仲夜手覆蓋了她半個手麵：“慢點，彆急。”
許葵道謝，接過三下五除二的刷。
接著低頭：“那個什麼……春聯。”
餘仲夜遞過去，看楊桃進去了，扶著板凳變成扶著許葵的小腿：“刷完這個彆乾了。”“可……”
“我來。”
餘仲夜手掌在許葵穿著牛仔褲的小腿上摩擦了一瞬，低笑一聲：“回去改你的論文。”
餘仲夜從昨天說到現在，一直在說論文的事。
說到許葵有些迷糊，皺眉思索，到底有沒有論文這回事。
半響後搖頭：“餘先生，你不是我的金融……”
餘仲夜挑眉：“大點聲，你姐和你媽在家，說給她們聽。”
許葵閉嘴了。
轉身貼春聯，卻貼不穩，因為餘仲夜一直在摸她的小腿，很癢。
許葵臉紅：“餘……餘先生。”餘仲夜嘖了嘖，小樣，就這，還和他說算了？
餘仲夜看她有些抖，逗她玩的手收回，在許葵貼好後想抱她下來。
許葵臉紅紅的，避開了，小聲說話：“我……我自己來就好。”
餘仲夜退後，看她自己下來，接著趕她，嚴厲非常：“改論文去。”
許葵手攪在一起，乖乖的哦了一聲，轉身想進屋，片刻後轉回來：“改什麼論文？”
迷迷糊糊的，看著是真笨。
餘仲夜莞爾，很想揉揉她的腦袋。
大庭廣眾之下不合適，最後沒揉，從錢包裡拿出昨天許葵寫的，現在有些皺的論文紙：“這個。”
許葵攤手。餘仲夜沒給。
看著她白淨的手心，頓了頓，豎起手指在上麵寫了幾個字。
接著把許葵往家裡趕：“去吧。”
許葵手掌合十，搓了搓被餘仲夜勾畫的有些燙的掌心，心口跳動的很快很快。
譚雲坐著輪椅出來：“你老師又來了？”
許葵，“論文要改。”
說著飛奔進屋裡反鎖上門，找出紙，按著餘仲夜在掌心中描畫出來的紋路，一筆一劃的篆刻上論文紙。
端正的幾個字。
溫度健存在掌心，照搬到紙上。
活色生香，每一筆都帶著瘋狂無法自製的心動。
——我們結婚吧，小葵花。許葵坐在書桌前，久久沒法平靜，腦子裡閃過上千種想法。
從餘仲夜知道她是小葵花這一爆炸新聞，到……結婚。
如果，她和餘仲夜結婚了，也不算忤逆了誓言。
她發誓說的是，畢業會回來結婚，又沒說和誰結婚。
不算不算，父親和哥哥的在天之靈會很幸福。
可……
劉平那怎麼辦？
怎麼取消定親？
畢業了回來再取消不現實，餘仲夜不會同意。
而且劉平二十六了，在臨江算是晚婚，等到後年二十八了，是耽誤了他。
怎麼辦呢。
許葵急得團團轉。
聽見餘仲夜傳進來的說話聲機靈了一下。
餘仲夜在和譚雲說話。
譚雲問他家在哪。
餘仲夜說家在青城。
接著聊到私人的事上。
譚雲問餘仲夜有沒有談女朋友。
餘仲夜停頓半響：“談了。”
“過年跑來學生家，女朋友不介意？”
“不介意，我們正在鬨矛盾。”
“哦？”
餘仲夜聲音帶笑：“我和她私定終身，說了會有以後，她想結婚卻不告訴我，直接背著我回老家定親了，這叫什麼？”
楊桃驚呼一聲：“重婚？”
餘仲夜老神在在，音量不低，“詐婚、重婚、感情騙子，該被五馬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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