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四月
許葵被這幾詞砸了一個悶捶。
餘仲夜接著說:“我已經告訴她了,會和她結婚,如果她不抓緊時間把定親解除了,我……”
楊桃接話:“分手?”
“差不多吧。”餘仲夜一邊喝茶,一邊眯眼看向許葵緊閉的房門。
答應和你結婚了,再不抓緊時間解除那亂七八糟的定親,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葵到中午才出來,手攪在一起,小聲喊:“餘老師,我論文改了一版,您……您來看看?”
餘仲夜對譚雲和楊桃笑笑,起身進屋鎖門。在許葵朝前近一步時,環胸後退,冷若冰霜:“論文呢?”
許葵沒寫,全程在想結婚的事。
看餘仲夜冷冷清清的樣子,有些難受,想了想,抬手:“抱抱……”
聲音綿軟,有點嬌。
餘仲夜冷笑:“少給我來這套,什麼時候解除定親!”
許葵扁嘴:“抱抱。”
餘仲夜哼了一聲,環著的手放下,敷衍的抬手。
懷裡撲進一個軟綿綿的人。
餘仲夜翹了唇,慢吞吞的抱住人,手掌順著她的腦袋往下,抱著她輕輕的喟歎了口氣:“想和我結婚嗎?”
許葵喃喃:“想。”她覺得好不現實。
明明前一天還沒有未來,怎麼一夜就變了呢?
不止有未來,還有大好的未來,春光燦爛一片,美得像是天上下了七種顏色的雨。
許葵抱緊餘仲夜,小聲問:“您真的和我結婚?”
“恩,但不是現在,你年齡夠領證了嗎?”
許葵的出生年月日改了,要到四月四才夠領證。
許葵:“四月份。”
二月底項目曝出來,四月份剛剛好,太早的話,餘仲夜的戶口也從餘家拉不出來。
餘仲夜:“你如果想,等年齡夠了就領證,不想,就等到畢業。”
許葵迫不及待,在他懷裡直蹦:“想的,想的,四月份領證,四月份領證。”
餘仲夜得意的笑。
許葵很高興,和餘仲夜預想中的高興一模一樣。
餘仲夜牢牢的抱著她,感覺……很滿足。
耳朵摩擦了瞬軟軟的耳朵,回神了,拉開許葵的抱,挑眉冷淡道:“你和那土鱉的婚約不解除,休想我和你領證。”
“解除解除,解除。”許葵喜笑顏開的伸手:“抱抱,餘先生,抱抱。”
餘仲夜伸長手攔著:“什麼時候?”
許葵咬咬唇:“年後……”
餘仲夜冷笑,推開許葵:“看樣子,你不想和我領證。”
許葵眼圈紅了:“想的,真的想的。”
“那你還等什麼?心疼一萬一還是心疼兩千的破手機。”
“我媽。”許葵眼底含淚:“餘先生,我媽不會讓我退親的。”
餘仲夜微怔,半響後搓了搓她的唇:“我來說,本身領證前就該和家長通個氣。”
餘仲夜對譚雲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普通的女人。
給這麼出色的女兒找個那樣的人家定親,說明目光短淺,這種人,餘仲夜有的是辦法讓她同意,大不了買百個百塞滿她們家彆墅。
想到這認真思考了一瞬,感覺可行,“六個六就是六個雞、羊腿、半個豬、六箱水果,還有六條煙和六箱酒?”
許葵攥住他的胳膊搖頭:“您彆出麵,我來說。”
譚雲之所以討厭她,不止是因為父親和哥哥的死和她脫不得關係,還因為父親和哥哥死後彆人對她們家的閒話,以及許葵氣不過做下的一切,這也是許葵家為什麼從城西搬到了城東的緣故。
許葵不敢讓餘仲夜知道,有些急:“我來,我來說,年後我一定取消婚約。”
餘仲夜挑眉:“初幾?”
“啊?”
“初幾解除?”
許葵想了想,豎起五根手指:“初五之前。”
“嗬。”餘仲夜冷笑。
許葵收回一根:“初四?”
餘仲夜還是冷笑。
許葵舔舔唇:“餘先生,我和他剛定親,這麼著急就解除,我媽會高血壓的,她身體不好,一旦出了事,我們家就亂套了。”餘仲夜默默的看了她半響,“我什麼時候以新女婿的身份上門?”
‘新女婿’三個字說出來,有些很奇怪的感覺。
許葵心裡有些甜,眉眼彎彎的,腦中千萬種想法竄過,最後道:“領證之後再說行嗎?”
餘仲夜唇角的笑消失了:“你什麼意思?”
因為譚雲不會同意,絕對不會同意。
許葵急哭了:“求求您了。”
餘仲夜盯了她良久:“你怕你媽不同意,嫌棄我年紀大?配不上你?”
許葵搖頭:“不是不是,總之求求您了。”
餘仲夜還想說。
許葵擠進他懷裡,圈著他的腰撒嬌:“求求您了,求求了,餘先生,您答應我吧。”
許葵撒嬌的聲音很軟,奶奶的,帶了點說不出膩歪和嬌氣,一下下的在餘仲夜的心口回蕩。
餘仲夜舔了舔後槽牙。
他年紀比許葵大太多了。
許葵現在小,以她的智商和天分,再過幾年,成就必然驚人,不是他這種人配得上的。
未防以後生變故,先按許葵說的,等到四月份領證,生米煮成熟飯後……再說。
餘仲夜冷淡的恩了一聲。
許葵高興的不得了,墊高腳親吻餘仲夜。
餘仲夜想笑,最後沒,克製的吻著,在許葵攬住他脖子時推開警告:“最遲初四。”
許葵點頭。
餘仲夜滿意了,揉了揉她的腦袋,讓她去接著寫論文,開門出去。
正對上譚雲的眼神。
微眯,眼底全是探究。楊桃走近,問譚雲:“晚上年夜飯要不要讓劉平來?他們全家今年在臨江過年,不回老家。”
餘仲夜微頓,含笑走近:“伯母,許葵的論文這稿改得不行。”
譚雲笑笑:“讓她再改。”
“論文涉及的資料太多了,她隻顧著回家來玩,基本沒帶,我教她改吧。”餘仲夜環視了眼樓下的房間,看向二樓,淡定道:“等她改完也三更半夜了,許葵說樓上有空房間,晚上留我住一宿。”
說著麵不改色道:“有多餘的被子嗎?隨便一床就可以。”
想了想,掏出身份證:“如果您信不過我,可以記下我的身份證號。”
場中安靜一片。
身後的門開了。許葵探出一個腦袋:“餘老師,您直接上去吧,我待會去給您送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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