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天才罪犯
許葵熨好衣服後出來，餘仲夜穿著襯衫在餐桌那看筆記本。
心口劇烈的縮了縮，許葵小步子走過去：“餘先生，熨好了。”
餘仲夜古井無波的看向她：“電腦藏起來乾什麼？”
乾什麼……
下意識藏的，因為那是罪證。
許葵嘴巴開合半餉，“我……”
餘仲夜眯眼：“你什麼時候又和肖路聯係上了。”
許葵怔了下：“肖路是誰？”“裝？”餘仲夜把電腦屏幕轉向許葵：“肖路是學計算機的，這種海外的接口，不是專業的計算機高手根本進不去，你今天沒來看講座，是因為肖路來找你了？”
許葵的微信，餘仲夜趁她睡著篩了很多遍。
小美的，肖路的全都刪了。
在他的印象裡，許葵微信的那幾個聯係人裡，沒有學計算機的，除了肖路，還有誰。
餘仲夜臉沉了：“說話。”
許葵哆嗦了下，點頭：“是。”
餘仲夜扯了扯領帶：“你看上他了？”
許葵想起來肖路是誰了，搖頭：“沒有，我跟他不熟。”
“不熟他怎麼會登錄你的電腦？怎麼會昨天剛和他小姑來青城，今天就來找你。”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埋，許葵有些語無倫次，想把話題重回正軌：“他沒來找我，是我，是我偷學的，我無意間進的這個端口。”
餘仲夜沉默，看她想哭的樣子，有些累，按了按眉心起身：“我先走了。”
在門口換鞋的時候許葵走近：“餘先生。”
餘仲夜停住，不冷不熱的看她：“說。”
“您還沒換衣服。”
餘仲夜氣笑了：“我哪地找不著衣服，缺你這套衣服嗎？”
說完開門，出去前再看一眼許葵：“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餘仲夜很討厭人說謊，一個又一個謊言撒下，還不如不說，許葵手攪在一起，默默地搖了搖頭。
餘仲夜摔門走了，到車裡怒氣未消：“你說她是個什麼人啊，就是頭喂不熟的白眼狼！”老林沉默，隨便他說。
餘仲夜卻說不下去了。
半餉後自省：“是不是我管太多了，她需要空間，所以才瞞著我和肖路見麵。”
“您一個月隻來五次。”
餘仲夜惱了：“閉嘴！”
老林看他怒火未消的臉，歎氣道：“餘先生，您現在該擔心擔心自己。”
餘非堂是餘家未來的接班人。
在餘家的分量和餘老四那個敗家子不一樣。
未來接班人名聲受損，某種程度上來說，比餘老四毀容差點被炸死要嚴重。
餘仲夜沒吱聲，點了根煙看向窗外，片刻後道：“我回家後，你想辦法讓肖路結束老爺子的壽誕滾蛋。”
老林撇嘴應下。“下周五和許葵說一聲。”
“怎麼說。”
“出差，一個月，找人……看著點她，彆出去瞎玩。”
……
餘非堂的電話打進來時，餘仲夜正趴在床上看剛遞上來的資料。
餘非堂的事已經壓下來了，和校領導也通過了電話，在事情進一步擴散前，已經全部遮擋。
待過段時間事件平靜下來後，餘非堂可以卷土重來，名聲不算有損。
現在唯一的情況是。
這份最開始在論壇裡攪動的八個海外賬號，全部出自一台電腦，端口同是，IP被隱藏了，短時間內查不到來源。
但……這個端口餘仲夜很麵熟。餘非堂：“金融協會來人了，說上麵要查我的教授資格，你他媽不是說解決了嗎？就這麼解決的？”
餘仲夜沒想到會鬨到金融協會去，捏了捏眉心：“我解決。”
“餘仲夜，擦屎不擦乾淨，你是想讓你媽和你妹去死是吧！”
餘仲夜臉沉了，片刻後笑笑：“我來解決。”
對麵劇烈的喘了幾聲：“查出來了嗎？始作俑者。”
“意外。”餘仲夜想坐起身，有些沒力氣，疲倦的開口：“是意外。”
對麵罵了幾句掛斷。
餘仲夜看了眼手機屏幕，給許葵發微信：“乾什麼呢？”
被拉黑了。之前發了幾次，發一次許葵拉黑一次，餘仲夜換頭像偷偷的給拉回來，許葵再拉黑。
這次不在她身邊，也拉不回來了。
餘仲夜趴著點了點許葵的微信頭像喃喃：“這會挺貞潔，之前約肖路怎麼沒見你這麼貞潔。”
沒說幾句，門被敲了敲：“餘叔。”
餘仲夜看見門口出現的肖路，微微眯了眼，半餉後笑笑，坐起身披上睡衣：“你怎麼來了？”
“您這渾身的血口子都看得見骨頭了，還是彆披了。”肖路搬了個凳子在餘仲夜床邊坐下。
細細打量了幾眼，“老爺子打的？”
餘仲夜：“關你屁事。”
肖路被噎了一頓，不氣反笑：“我隻是和小姑一起來參加老爺子明天的壽誕，好像沒得罪您。”餘仲夜拎起手邊的資料砸過去：“看看。”
肖路看了會眯眼：“同時接八個端口，鑽進上百家網站，人才啊，哪找來的？”
“為什麼用許葵的電腦。”餘仲夜聲音很冷，帶了些涼意：“甩鍋給一個小姑娘，你們肖家就是這麼教孩子的？”
肖路微微怔訟，重新細看了幾眼，想起前天餘非堂在網上鬨的沸沸揚揚的那件事，舔了舔後槽牙：“您沒把這個給餘非堂。”
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餘仲夜：“現在交也不是不可以。”
肖路把資料團吧團吧丟了，“我勸您彆交，因為我用的是許葵的電腦，餘非堂真的報複起來，跑不掉許葵。”
餘仲夜笑了兩聲。
肖路跟著笑笑：“餘非堂當年那麼糟踐我小姑，導致她抑鬱症到如今都未好，我落井下石似乎沒什麼不對，而且……也算是給您出了氣。”
肖曉和餘仲夜談了五年。
肖路對餘仲夜給餘非堂當牛做馬的事門清。
看餘仲夜挑眉不說話，琢磨了一會吐話：“您和許葵在一起呢吧。”
餘仲夜唇角的笑消失了，麵色古井無波。
肖路：“如果我是您，會考慮考慮和我小姑重新走在一起，不會和許葵攪合。”
餘仲夜不答。
肖路看了眼房間角落裡肖曉送來的鮮花，“因為說到底，您隻能娶餘非堂不要的，我小姑是個居家的女人，和您曾經處了五年，而且心裡一直有您，可許葵呢？她以後的路隻有兩條，要麼國之棟梁，要麼天才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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