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變故【鑽石加更】
餘非堂掛了電話，把手機砸向地麵，片刻後喘著粗氣看向後麵沙發坐著，皺眉看在講座還沒結束便已經流傳到大江南北視屏的餘仲夜。
九點半開始，到十點鐘講座結束。
隻是半個小時。
餘非堂在A大學堂發飆辱罵的視屏便在熱搜榜前標了個‘熱’。
且數字在極限飆升，隻是兩個小時的功夫，討論度高達五十多萬。
餘非堂脫西裝扯領帶，走近餘仲夜：“是你嗎？”
知道APP和演講稿不是他做的，隻有原創作者餘仲夜，連餘家老爺子都不知道，餘非堂想不到除了他還有誰。
看餘仲夜不答，陰森重複：“是你嗎？”
“不是。”餘仲夜說完關了網站，打開A大的校園網。
從一個月前，校園網裡不時會蹦出幾個賬號，勾搭餘非堂的忠實粉絲，勾搭的手段很有意思。
像個小妹妹似的提出餘非堂演講稿中的問題，天真無邪的問些問題，伴隨著誇獎和稱讚，然後發問。
說這些是餘非堂做的嗎？
這個論證是有效的嗎？
得到官方認證了嗎？
怎麼實操的？
有說過詳細過程嗎？
一些列的問題，加上賬號多，一時間把那些專業的金融學生給問懵了，但問得又全是餘非堂從前講過的。
所以才有這次餘非堂來開講座，層出不窮，餘非堂回答不上來的問題出現。
回答不上來一次還好，多次，因為發帖疑問的賬號過多，而且有人問了是餘非堂做的嗎？
便來了個膽大的學生開玩笑。
說餘非堂從前自己做的PPT和演講稿，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是彆人做的嗎？
善意的開玩笑，幽默一帶而過便罷了。
但被問題問懵了的餘非堂心虛了，當場犯了餘家未來家主的金貴大少爺脾氣。
餘仲夜關上電腦看向餘非堂：“不是我做的。”
“真的？”
“這是偶然事件，補救的順序已經下發給助理辦公室了，再過兩個小時會風平浪靜，你現在要做的是冷靜，不要浪費時間去找偶然事件的因果。”餘仲夜說得違心，他感覺……不是偶然事件，因為論壇上發出的那些帖子，全是餘非堂演講稿上曾經出現的不重要內容，不是資深金融學生和真正的粉絲，不會問的這麼巧合，還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花。
但餘仲夜有些心不在焉，想抽空給許葵打個電話，因為這丫頭兩年裡從未缺席餘非堂的講座，這是第一次。
沒等想法發散，被從頭頂往下倒了杯茶水。
餘仲夜沒動，待餘非堂砸了杯子後抹掉臉上的水：“冷靜了嗎？”
“不是你，你告訴我是誰？”
“已經安排人查擴散視屏初始賬號的IP了，需要時間。”
“多久？”餘仲夜隱約有些不耐煩，他最近很厭煩和餘非堂這煞筆打交道，但不得不打，耐著性子說實話：“初始往外擴散視屏的賬號有八個，全是海外賬戶，想掀開皮查出裡麵的底子，最少要四十八小時。”
剛說完，手機響了。
餘仲夜看了眼來電‘老爺子’，手緊了緊，看向餘非堂：“老爺子來電話了。”
“不要說是意外，說是人為，我的稿子，我的教授全是我自己得來的，是有人要收拾我，故意給我下套。”餘非堂眼睛緊鎖著他。
餘非堂的意思是甩鍋給他的對家，繞開他本身是個一無是處草包的問題。
但是如此……餘仲夜的看管不利責任便逃不掉。
餘仲夜頓了一會，有些不想。
把這個鍋攬下了，會一身傷，少說有大半個月不能去許葵那，他不想。
“想想你那個神經病離開我爸就會死的傭人媽。”餘非堂耳目欲裂，眼眶裡的惱怒幾乎要爆出來。
餘仲夜捏了捏指骨，滑開手機。
對麵聲音寒涼，“非堂的事是怎麼回事？”
餘仲夜沉默片刻：“我的問題。”
……
餘仲夜掛了電話起身。
餘非堂：“你去哪？”
“回家換身衣服去老宅。”
餘仲夜離開餘非堂的公司，坐上車給許葵打電話。
對麵嘿嘿笑，聲音軟軟的喊：“餘先生好。”
餘仲夜扯了扯領帶，“你乾什麼呢？”許葵正在收尾，把海外接口的痕跡抹掉，然後開始下一步。
聽見餘仲夜問，關上電腦：“您要來找我嗎？”
說著起身把電腦收起來，背包往外跑。
許葵小跑接電話感覺不一樣。
就像上個周五，餘仲夜下午過去，許葵還在學校，接了電話小跑著回來就是現在這樣。
小小又急促的呼吸從手機砸進餘仲夜的耳廓，像是在聽著許葵的心跳。
餘仲夜本來沒過去的打算，老宅讓回，一個小時就得回。
但……看了眼手表，踢腳駕駛座：“回家。”
老林調轉車頭回家。
許葵在電話那端聽見了，喘氣重了些，明顯在快跑著回家。
餘仲夜：“跑慢點。”
“我在家裡等您。”
餘仲夜剛開門，懷裡跳進一個兔子，腿盤上他的腰，手臂攬著他的脖子，甜滋滋的笑：“餘先生好。”
餘仲夜失笑：“膽子養肥了。”
許葵小聲說話：“您慣的。”
之前許葵不敢，變相同居後敢了，因為餘仲夜很疼她，疼的她總是想膩歪在他懷裡，想膩在他懷裡就必須得膽子大。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話不是沒道理，許葵嘿嘿的笑：“我想您了。”
餘仲夜聽她的甜言蜜語基本已經麻木，卻還是受用，抱著她坐上沙發：“怎麼沒去聽講座？”許葵心虛了一秒，忽略了餘仲夜為什麼會知道她沒去聽講座，睜眼說瞎話，“沒搶到座位。”
餘仲夜點頭：“下次我給你在前排留個位子。”
許葵就知道還會有下次，但是她不急，這隻是個開始，來日方長，捏了捏餘仲夜微潮的西裝：“怎麼濕了。”
“濺水了。”
“我去給你熨一套換，等等我昂。”
餘仲夜看著說走就走的兔子，笑笑沒說什麼。
起身脫外套，一眼瞧見玄關的櫃子沒關嚴。
餘仲夜有輕微的強迫症，走過去關櫃門，一下沒關上，打開從裡麵拿出一個電腦包。
溫度略熱，說明高速運轉後沒有散熱。餘仲夜從包裡把筆記本拿出來，看著還在閃的筆記本指示燈，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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