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完全沒有想好,之所以選擇旅遊業,那是覺得寨子附近就有天然風景,不需要做什麼就可以收收門票。
結果被阿梨指出來收門票不怎麼好收,因為必須把景點都圈起來,外人無法輕易進入後才能對外售票。寨民們麵麵相覷,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這種事情。
阿梨就問:“不然隻是堵住一條上山的路,可彆人從彆的地方上山又怎麼辦你們還怎麼售票所以要圍山,那麼你們要怎麼圍住大山”
寨民們支支吾吾了一番,難道真的把山圍起來隻怕要花不少錢,錢從哪裡來一時間他們猶豫起來,因為搞不到錢。
跟著阿梨問:“要辦好旅遊業,那必須要注意遊客們的安全和衛生工作,你們做好相應的準備了嗎”
“沒有什麼準備,要注意什麼安全上山總是有些風險,作為遊客應該知道,來玩的人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你們完全沒有想過安全問題我告訴你們,如果有人買票進景區後比較閒著無聊,一眼看到果實累累的果樹,就興衝衝爬樹摘果子,偏偏景區沒有提示遊客不能隨意爬樹,結果導致遊客摔傷摔殘摔死,景區需要賠很多很多錢。彆說我嚇唬你們,這是真的可能發生,景區沒有儘到提醒安全的責任。
還有衛生問題,要是遊客在你們提供吃飯的地方出事,你們有責任給病人看病,還有後續的各項賠償問題,你們不要隻想著怎麼賺錢,先要想想有可能賠錢的地方。”
這一個個問題讓寨民們一個個臉都綠了,因為完全不明白旅遊業要注意這麼多事情。
寨民們聽了阿梨的話後就感覺腦子要炸了,怎麼感覺都是賠錢,就沒有賺到錢
他們此刻都在打退堂鼓,搞旅遊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風險嗎
他們更喜歡簡單事少而又見效快的營生。
對此阿梨隻有一個念頭:做夢吧!
有這種好事大家早就搶著去做,還輪到寨子裡的人霍霍
阿梨因為打電話交流,不是可視電話,自然看不到他們的樣子,
寨民覺得會掙錢就一拍腦袋決定,而今被阿梨的話打擊的完全不想乾了。
不乾了阿梨聽說後微微一挑眉,也沒有出口反對,但她還是讓寨子裡的人好好學習一下技能,學習一下怎麼提高自己的個人本事。
比如說寨子裡的人,要是有做飯天賦的,就多多學習一下怎麼把飯做的好,萬一遇到外人時要保證做的飯,既有本地特色又營養,還要保證食品安全。
手工藝人們也要提高自己的技能,人想要在這滾滾紅塵中討生活,就要有自己的本事,而不是真的用得上時什麼都不行。
寨民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說他們不需要這種學習
阿梨說的很清楚,人想要好好活著,就要活到老學到老。
即使他們不在打算以旅遊為生,但萬一遇到旅客也要好好接待,讓寨子的名聲一點點增加,不求怎麼風光,但學到的總是會讓自己過的好。
最後阿梨說:“你們去調查寨子裡都有多少地,除了可以種植的良田外,多少山坡地。我想了一下,寨子的人還是想想怎麼讓自己種好地。”
等拿到資料後她經過一番核算後給出了一個方案,她說的種地並不是種糧食,山上也不怎麼適合種糧食,現在的政策是退耕還林,那麼可以試試種植有經濟發展的藥材。
要知道這些年來中醫開始有了新的發展,藥材的重要性凸顯出來,這也是為什麼阿梨建議寨子裡的人種地的原因。
在山上半野生種植下一些適合寨子地理位置的藥材,有一定的市場,到時候采摘後會有食材,她專門谘詢過相關的企業,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才有了這種決定。
當然到底是種植什麼藥材,阿梨是不會做決定,因為藥材收獲期限有長有短,就要看寨子裡人的選擇。
除了種植藥材外,寨子裡還可以種植一些山地的特產,如果想要賣到更多的地方,選擇就要注意商品最好能夠存儲一段時間,在運輸的過程中減少損耗。
實則不行的話就加工一下,不要粗加工。
而是學會怎麼深加工,這樣子才能有更高的價格賣出。
當然阿梨提醒他們注意環境保護,種植時需要打農藥時也要選好適合的農藥,絕對不能使用高毒高殘留的農藥。
如果可以儘可能采用彆的方法防治蟲害,因為隨著生活的富裕,人們更注意食品的安全性,要是注意的好,可以賣更多的錢。
在阿梨送出一整套的發展策略後,讓寨民們找當地的官員進行一下評估,還希望寨子的人將來可以聯合更多的寨子一起發家致富。
這種想法是因為隻有一個寨子富裕並不好,會引來不少人的羨慕嫉妒恨,有可能引來算計,不如讓更多寨子加入進來,做大做強,也就有了更多抗拒外力的本錢。
寨子裡的人又找人做了一下評估,說是很有用,可以試一試,但對方還是告訴了寨民,現實要比理論殘酷,一個不好就會背上負債,寨民們沉默了良久,不知道該不該做。
後來有寨民找到了阿梨,說起來他們的為難,阿梨想了一下,拿出來一百萬投資寨子,進行特色種植。
新的發展讓寨子的人生活狀況有些好轉,不少在外打工的人紛紛回家。甚至他們發現自己生活情況會更好,再也不需要外出打工。
可以說這些行為讓阿梨在寨子裡有了足夠的聲望,一旦阿梨有什麼事情找人幫忙,寨子裡的人就很樂意配合。
之所以對寨子裡實話實說,一方麵是阿梨沒有什麼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為什麼不能外揚阿爸是怎麼淪落到哪一步的
總之那些欺負過阿爸的人,一個都不要想跑,彆想在寨子裡有什麼好名聲,不然她為什麼拿出一筆錢投資為什麼會找關係給寨子的產品找銷售渠道
縱然陸知青夫妻兩個人,這一輩子不會再回寨子裡,不會在意,阿梨也不能讓他們在曾經當知青的地方有什麼好的名聲。
寨子裡的人雖然見識不多,但也不傻,在知道了黃國輝並不是黃家人後,寨子裡的人一時間都議論紛紛,要是兩個孩子的身份被換了,會是誰換的
也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黃家人不待見黃國輝一家人。
等接到了阿梨委托他們想想黃家人當年是怎麼對待阿爸時,紛紛開始了回憶。
大家相互映照著回憶了一番,確定不是假的後才告訴了阿梨,說是黃家夫妻兩人一開始對阿爸並不怎麼太漠視,不怎麼關心,寨子裡孩子多的人家,都是這樣對待自家孩子。
因為家裡孩子多了就不稀罕,孩子的吃喝拉撒睡處處要花錢,作為大人光忙著乾活,為了活著而奔波,每一天都活得很累,自然沒有什麼心情伺候孩子。
大一點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很小年紀就開始做家務,負責帶著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是那種放羊式養孩子。
寨子裡的人還記得到了黃國輝五歲時,就變得極其不待見第五個兒子。
有一次因為一件小事就狠狠揍了一頓孩子,當時是阿洪爺爺製止了,說:這孩子難道不是你們的孩子
經過這一次後黃家老夫妻才不怎麼打人,但喜歡罵人。
好在孩子大了一些能夠開始乾活,再加上寨子的老人幫著才活下來。
知道這個情況阿梨不得不懷疑一件事:黃家夫妻應該是在自己阿爸五歲發現了換子的問題,那麼問題來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到底是誰說的
可惜這是猜測,沒有什麼實證,萬一就是拿這些證人的話去問最大的嫌疑犯——後奶奶,對方完全可以說: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都是你自己猜的。
雖然這個回答很無賴,但又說不出來什麼不對,有時候隻要臉皮厚,心狠的話可以逃避自家的責任,或者對方根本不會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在對方看來不過是踢開一個絆腳石而已。
至於阿梨覺得黃家夫妻就是有嫌疑,也不多,黃家老太婆會很高興讓堂妹的孩子過不好的日子,但黃家老太太和堂妹的感情很差,自己又剛剛生完孩子,她不可能去堂妹家。
因此阿梨更懷疑是另一個女人——如今的繼奶奶換的孩子,至於換了之後陸知青是否知道,阿梨也就不知道了。
所以到底是誰換的孩子,有可能查不出,要知道黃家老夫妻都死了,無法對質,這就難以拆穿繼奶奶的把戲。
到底是那個女人乾的或者是黃家老夫妻乾的陸知青乾的有可能最後真的不知道。
阿梨又不能跑去逼供繼奶奶,她要是敢乾,屬於違法行為,需要去監牢走一走。
因此她乾嘛非要知道是誰乾的沒有必要,隻要確定阿爸被人換了就行。
可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到達寨子遷墳時,寨民們給了她一個驚喜。
原本這些年黃家人死的死,跑的跑,就是出獄後也沒有回來。
房子一旦沒有人氣很快就不行了,房子有一天坍塌掉。
廢墟就成為村子裡孩子玩耍的地方,主要是抓蟋蟀。
結果有孩子在犄角旮旯處翻出來一封信。
孩子們就把信送到老人那裡。
因此也就落到了阿梨手裡。
才知道在阿爸五歲時許嬌來過一封信。
信裡提到孩子互換,讓黃家夫妻不要對阿爸好!
還給了一筆錢,信服裡有取款回執,說明他們收了這一筆錢。
而這正符合寨子裡人的記憶,阿爸在自己五歲後的日子更加不好。
所以許嬌的嫌疑大了起來,但阿梨會跑去找她算賬不不不!她才不會去。
關於這些事情並沒有打算告訴老杜,哎!這老同誌天天被阿梨嚇得有些精神衰弱。
要是知道阿梨確定了一些人的舉動和行為,隻怕老杜會想著怎麼走法律途徑討回公道吧
切!不是阿梨打擊老杜,這件事就是去法院告,隻怕也不見得會立案,證據太少了,而且時間過去的太久,說不定都過了追溯期。
但作為受害者的家屬能夠覺得過了追溯期就可以放過某些人在阿梨看來一個嫌疑人都不能夠跑掉,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始作俑者固然十分可惡,但那些在背後給她撐腰的人也必須要付出代價,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咱們是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既然知道換孩子很有可能是許嬌,阿梨自然有了想法,接過老杜查出來的資料,開始快速翻看著更多的資料。
她這人能夠做到一目十行,因此資料很快就看清楚了,就見她笑起來說:“彆說,許家挺有錢,呃!原來是從事新能源啊!”
聽到這個笑聲的老杜看了一眼阿梨,因為聽出來這笑聲怎麼聽都是帶著幾分冷笑。
這讓他有些憐惜這個女孩子,父母雙親都是被欺辱過的人,好不容易活著,卻又被人算計,她小小年紀還要照顧好弟弟,沒有瘋狂已經算是不錯。
因此即使聽到著笑聲裡帶著彆的意味,老杜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點點頭說:“是的,許家一直有著一些權勢,和陸家聯姻後更是發展的不錯。”
“我知道了。”阿梨說,她決定等著把這些人的資料都查一查,尤其是看看他們的名下有沒有什麼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