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貶妻為妾?我轉身抱牌位嫁國公 > 第十四章 馬發狂,救下大人物

第十四章 馬發狂,救下大人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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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後,兩個商販垂頭喪氣走出來,阮槿緊隨其後,懷裡抱著個精致的木匣。

“他們沒競價?”錢氏問。

阮槿:“當然競了,是我說家中長輩好文墨,如今纏綿病榻命不久矣,死前唯一心願親眼看看李廷珪所製的硯台長什麼樣,他們才狠心放棄。”

阮棠愕然:“你……你怎麼能詛咒親長?”

“百善孝為先,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二妹妹有更好的辦法,那剛才怎麼不說?”

阮棠吃癟。

錢氏同樣不悅,但她不通文墨,自不會對號入座。

心思被手中的硯台吸引,左看右看,還是沒瞧出,這方黑黢黢的東西,跟尋常硯台有何區彆。

可,畢竟花了四千兩啊!

想著錢,錢氏越看越覺得不俗,上頭的花紋是比一般硯台好看些,聞起來有淡淡幽香……

東西到手,錢氏心思活泛起來。

國公府高門顯貴,國公老夫人乃當今陛下的姐姐,身份尊貴無比,平日多少貴胄設宴,想請長公主赴宴當座上賓,都未必有這個臉麵。

像阮家這種近幾年出頭的新貴,彆說攀上關係,就是厚著臉皮搭話的機會都沒有。

若阮棠能在長公主麵前留個好印象,不僅阮家在新貴中地位更上一層樓,就連她日後在京中站穩腳跟也容易多了。

錢氏這般想著,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算計。

目光落在阮槿不施粉黛,卻依舊挪不開眼的麵容上,臉色微沉。

阮槿這張臉太出挑,有她在,長公主如何能注意到她的棠兒!

馬車穿過兩條巷子,轉眼來到平安街。

再行一炷香功夫,便能看到國公府。

錢氏突然捂住胸口,哀嚎起來:“哎呦~”

阮棠忙扶住她:“娘,你怎麼了?”

阮槿瞥了眼,見她冷汗涔涔:“是犯心疾了嗎?”

“槿兒還記得娘有心疾的老毛病,沒白養你。”錢氏歎口氣,“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發作了。”

“既然母親不方便,就由我一人去國公府,你跟二妹妹先回吧。”阮槿說。

錢氏急言令色:“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當然是您身體更重要,或者我們改日再去拜訪沈國公……”

話沒說完,被錢氏打斷:“沈國公日理萬機,哪是想見就能見的,再說昨日已經遞了拜帖,不去不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就差把阮槿趕下車,寫在腦門上。

錢氏的演技實在拙劣,若不是為了接下來的事,阮槿半點陪她浪費時間的興趣都沒有。

“那母親想如何?”

錢氏還是捂住胸口的虛弱模樣,道:“從前在家,娘一發病,你就去瓊酥記買娘最愛吃的鵝黃糕,說吃了甜的,就會忘記疼痛。”

阮槿掀開簾子,馬車剛好停在距離瓊酥記不足百步距離。

心中冷笑。

“買鵝黃糕,少說排隊兩個時辰。”

阮棠紅了眼:“娘,我去給您買,就是排兩天兩夜,棠兒也給您買回來。”

錢氏攔住她,輕斥:“眼看日頭大了,你怎麼吃得消……”

見阮槿望過來,意識到說錯話,忙解釋,“我的是意思,棠兒她剛來京城,好多地方沒去過,瓊酥記還是你更熟絡些。”

眼前母慈子孝的一幕,落在阮槿眼中,隻覺諷刺無比。

前世,為了讓犯病的母親少些痛苦,不管刮風下雨,還是酷暑嚴寒,她必親自出門買錢氏愛吃的鵝黃糕,從不假手於人。

回來後侍奉床前,直到看她吃完,安心睡下,才能放心。

有一回冬日下暴雪,她著急趕路,拎著糕點摔了一跤,扭傷了腳。

錢氏見到糕點碎了,隻顧著埋怨她不用心。

絲毫看不見她衣裙臟了,釵環亂了,手凍得發紅,連走路的姿勢都是跛的……

那時候,哪怕母親問一句,風大雪急,槿兒可有凍著,她都不會那般委屈。

她哭著回到住處,祖父揉著受傷的腳踝,安慰她,有些母親可能天生不會表達愛意。

她信了。

如果不是阮棠的出現,她可能會繼續沉浸在祖父編織的善意謊言中。

馬車內的空氣令阮槿窒息,她掀簾下車,走進瓊酥記。

不出片刻,再次出來時,停在不遠處的馬車消失無蹤。

雲織氣急:“姑娘,夫人太過分了!河還沒過,就開始拆橋了!”

“這算什麼!往後更無恥的事情,她也乾得出來。”阮槿冷嗤。

好在,今日出門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去不去國公府對阮槿來說,並無區彆。

“還記得我之前交代你的事嗎?”

雲織笑道:“記得!奴婢這就去。”

人潮擁擠的鬨市,阮槿尋著記憶的指引,很快在一處算卦小攤前停下。

就是這兒!

攤主見來了生意,頗為熱情:“姑娘,算卦嗎?十卦九靈。”

阮槿敷衍點點頭坐下,目光卻緊盯不遠處幾個正在玩蹴鞠的孩童。

“巳時二刻了。”阮槿喃喃,手心滲出細密的汗珠。

算命先生還在絮叨:“姑娘命格奇特,似有雙生命數……”

阮槿一個字沒聽進心裡,耳邊漸漸傳來遠處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伴隨著車夫的吆喝聲和鞭子的脆響。

“閃開!通通閃開!馬發狂了!”

街上的行人紛紛避讓,那幾個孩子卻還在路中央爭搶著蹴鞠,完全沒意識到危險臨近。

紅頭繩的小女孩背對著疾馳而來的馬車,彎腰去撿滾動的球。

阮槿心跳快得幾乎衝出胸膛,幾番思量,還是怕有萬一,起身想衝出去將人救下,衣袖卻被算命的扯住。

“姑娘,您還沒給銀子呢。”

拉扯的功夫,馬車已到近前。

馬匹的嘶鳴聲幾乎刺破耳膜,阮槿感受到一陣翻滾熱浪的勁風四起。

車夫明顯也被突然冒出來的小女孩嚇到,忙勒緊韁繩,調轉車頭。

可瘋了的馬,豈是好控製的。

整個車廂在急速轉彎下,外側車輪猛地離地,整個車廂傾斜,車夫被甩得歪向一邊,韁繩脫手,馬匹徹底失控。

“轟——!”

車廂狠狠撞向路邊的水果攤,木架瞬間崩塌,瓜果碾碎成泥。衝擊力讓車廂猛地一震,隨即又因慣性繼續前衝,直直撞向街角的磚牆。

“砰——!”

劇烈的撞擊讓整個車廂幾乎散架,車裡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一道人影從車廂裡甩出,重重摔在石板路上,翻滾數圈才停下,另一人好些,撞上路邊堆放的草垛,悶哼一聲,踉蹌站起身,朝先前那人跑去。

“祖父!”

街道一片狼藉,塵土漸漸散去。

那甩出去的人仰臥在地,麵色青紫,頸側血脈怒張如蚺,胸口竟反常地高高隆起。

終於有人大喊:“快送醫館!”

幾人上前想攙扶,卻聽到一聲嗬斥如寒刃破空。

“不能動!”

短短幾個字,似鐵鑄般不容抗拒。

阮槿快步上前,拔下頭上的發簪,直直刺向躺在地上男人的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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