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下去後,暫時也沒口。
有幾天沒見到李美琪了,嚴初九想著齋等也是無聊,便趁著空檔掏出手機打給了她。
李美琪接到他的電話很開心,“向凹凸,我們好像很有默契呢,我正想打給你,你就打來了!”
嚴初九疑問,“找我有事?”
“也沒彆的事,就突然很想和你駕著愛情的小船,興興風作作浪,搖呀搖晃呀晃罷了!”
嚴初九忙問,“你下鄉來了?”
“沒有,夜深人靜,總控製不住的想你啊!”
正在船上的嚴初九聽得不由苦笑,心說妹子,這樣的時候你就彆刺激我了,把我惹火了,可能就要便宜彆人的!
“那……這個星期日,你有空吧?”
李美琪知道他這個問題有點深,但想想星期日確實休息,於是就回答,“有啊!”
嚴初九振奮了起來,“到時你下來我這,還是我去你那?”
“市區沒什麼好玩的,我去找你,你帶我出海釣魚,我已經好久沒釣魚,手癢難耐了。!”
“行,到時候我帶你釣巨物!”
李美琪聽到他這樣說,感覺自己有點扛不住了,“向凹凸,其實我現在有點怕見你!”
嚴初九疑問,“為什麼?”
李美琪幽幽的低聲說,“因為去見你的路上,風都是甜的。可回來的路上,腳卻是軟的!”
嚴初九失笑,“那這個星期日你下來,我們克製一點!”
李美琪立即拒絕,“才不要,人生苦短,日子要被喜歡的人填滿!”
這下輪到嚴初九扛不住了,和這妹子談戀愛,不止要用心,還要傾儘全力。
兩人鹹鹹淡淡的聊了好一通,李美琪才說起正事,“向凹凸,你那兩個鼻煙壺,已經被拍走一個了。”
嚴初九下意識的問,“哪一個?”
“花綠那個,扣掉了手續費後是三十三萬六千!”
嚴初九疑惑的追問,“濃綠那個呢?賣不掉嗎?”
“不是,那個我沒放到拍賣會上,物以稀為貴,同一品類的東西放太多上去就不值錢了。”
嚴初九恍然大悟,“哦,這些我不懂,你看著處理就好!”
“嗯,那等下我把這個錢先轉給你。”
嚴初九現在不缺錢,銀行賬戶上新鮮滾**的躺著三百多萬呢!
記起李美琪現在隻有工資,沒有零用錢,他就問,“妹子,你有錢花嗎?”
李美琪悶悶的說,“沒有呢,這個月工資和提成都沒下來。我也不好意思向老頭張嘴!”
嚴初九汗了下,“那你乾嘛不向我張嘴?”
李美琪聲音又低了下去,“……現在見你,不是每次都有嗎?”
嚴初九啼笑皆非,“你能不能有點正經,我說的是錢!這三十來萬,你留著自己花吧!”
李美琪被嚇一跳,“你說什麼?”
“我說這鼻煙壺的錢,你不用轉給我,留自己花吧!”
“這……這鼻煙壺不是你一個朋友的嗎?你不用把錢給他啊?”
嚴初九十分雞賊的應對,“我現在釣魚收藤壺能賺不少錢,我這邊會轉給他的。”
李美琪半晌沒吱聲。
嚴初九等了半天才問,“妹子,怎麼了?”
李美琪壓低聲音問,“向凹凸,你老實告訴我,你所謂的一個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嚴初九愣了一下,模棱兩可的回應,“這重要嗎?”
“重要的!”
“怎麼說?”
“如果真是你朋友的,那問題不大!”
嚴初九下意識的問,“是我的問題就很大嗎?”
“對!”
“又怎麼說?”
“我知道你水性很好,潛水很厲害的,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在水下潛了將近二十分鐘,我當時都以為你淹死了呢!”
嚴初九忍不住插嘴問,“就是那個時候被你看到了我的身子,開始饞我,然後喜歡上我的是嗎?”
“呸!”李美琪輕啐他一口,“那時又沒……我哪知道喜不喜歡。”
嚴初九汗得不行,論飆車自己有點不是妹子的對手啊,忙敗退的輕咳,“說正事說正事。”
李美琪的語氣就變得嚴肅起來,“如果你給我的這些東西是你自己的,那麼我猜想你大概就是從海裡撈上來的,因為袁大頭也好,小黃魚也罷,幾乎都是水貨!”
嚴初九沒會過意來,“就算真是我從海裡撈上來的,那又怎麼了?我不偷不搶,礙著誰了?”
李美琪急了,壓低聲音嗔罵,“死蠢,你是法盲啊!”
嚴初九愣頭愣腦的問,“什麼法?”
李美琪給他科普,“在我們國家境內的地上,海域發現的古董文物,通通都是屬於國家的。私人要是占有,會很刑!”
嚴初九徹底愣住了,因為他幾乎沒想過這個問題。
以前也沒有這樣的潛水能力,所以對這方麵的律法也從不去了解。
比如你沒有存款,跑去銀行問他們的營業時間乾嘛?
東灣村的那些刁毛,從海裡撈到什麼也都是直接帶回家據為己有的。
彆說古董文物,破銅爛鐵都不會放過。
耳濡目染之下,他也養成這樣的習慣,在海邊撿到任何東西都帶回去看能不能換錢。
不過現在開始,他明顯要認真嚴肅的去對待這個問題了!
儘管嚴初九最後並沒有承認那些東西就是自己的,但掛斷電話之後,李美琪還是把那三十三萬六千塊轉了過來。
嚴初九不確定妹子是不是嫌自己的錢不乾淨,試探著轉賬五萬塊給她,並在上麵注明:零花錢!
李美琪秒收,然後就發來了個跪拜感謝的圖片。
這次不是表情包,而是她自己的自拍!
單手舉著手機,身著清涼的短裝睡衣,露著一片雪白肌膚,背景能看到臥室的床,明顯是剛拍的照片。
(圖片因太過真實,無法展示。)
嚴初九忍不住笑了笑,不過想到她剛剛說的事情,也顧不上把相片放大來慢慢欣賞了,趕緊打開手機瀏覽器,查閱相關的法律資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心驚肉跳加冷汗直冒。
之前去民國沉船的挖掘行為,要是被逮到了,真有可能進去踩縫紉機!
幸好,自己一直都很低調,沒有告訴任何人發現沉船的事情。
縱然是把東西交給李美琪的時候,也說是一個朋友或幾個朋友的。
不過這種事情,明顯可一可二不可三,否則不去踩縫紉機,也得去做塑膠花。
嚴初九又照著相關法律的延展資料翻了翻,發現在公海上又沒有那麼嚴格的限製!
好吧,明天我再去探索一下那艘明代的沉船,以後就不在自己家的海域搞事了!
要搞也去公海,或者彆人的,例如小日子,棒子國之類的海域。
這麼折騰半天後,有點詭怪,魚竿竟然還是紊絲不動。
嚴初九很鬱悶,大石斑都去睡覺了嗎?那小卡拉米也起碼給我來一條吧!
媽祖,我大半夜的跑出來,你也不好意思讓我打龜吧?
媽祖明顯是厚道的,下一秒,百斤巨物就在嚴初九眼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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