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冠的遊釣艇差不多二十米長,比嚴初九的釣魚艇長了**米。
有四台發動機組,油箱也大了很多,船上的釣魚設施與生活設施,比釣魚艇齊全又舒服。
駕駛艙還有真皮座位,坐著就可以悠閒的開船,不像在釣魚艇上,必須從頭站到尾。
一定要讓嚴初九說一下駕駛兩艘船的體驗區彆,倒也簡單。
駕駛那艘釣魚艇,就是為了生活。
駕駛這艘遊釣艇,那就是享受生活。
嚴初九看著油箱夠大,油量也充足,便沒有直奔那座無名島嶼,而是一路慢悠悠的前行,一邊找魚。
水眼金睛的夜裡下降了一大半的效果,原本白天能看到百米的深度,這會兒隻能看到二三十米。
不過聊勝於無,配著遊釣艇上的魚探一起使用,也能將百米深度以內的海底摸得一清二楚。
遊釣艇航行了一個多小時後,眼看著已經抵達那座無名島嶼了。
葉梓發現嚴初九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由疑問,“老板,我們不在這裡釣嗎?”
嚴初九指了指前方,“我們再往前麵看看,找找有沒有更好的地方,實在沒有再回來也不遲,反正現在時間還早。”
葉梓聞言就掏出自己的手機,擺弄半晌後遞給他說,“那你駛到這個標點看一下!”
嚴初九接過來看一眼,發現上麵有一幅被放大了的海域地圖,地圖有一處紅色標記。
“這是哪來的?”
葉梓告訴他,“我爸留下來的!”
嚴初九沒有詢問過葉梓的家庭情況,她的家人也僅僅隻見過葉堅葉強,除他們之外還有什麼人,一概不知。
也沒打算去問,又不睡人家,沒必要問那麼清楚。
葉梓解釋說,“我爸生前是替彆人開大漁船的,離世前給我們留了他平生所收集的航海標點,每個點都是巨物橫行或魚群經常出沒的!這一個是離我們現在位置最近的標點。”
嚴初九覺得與其這樣無頭蒼蠅似的亂轉,不如相信葉梓的死鬼老鬥一回,於是在導航係統上輸入了這個坐標地點。
上麵顯示以現在的航行速度,大概一個小時左右能夠抵達,加快馬力的話應該半個小時多一點就能到。
嚴初九便不再遲疑,全速前進。
當遊釣艇接近標點的時候,嚴初九發現這兒周圍是一片風電機塔。
他放低航速,一邊前行,一邊遊目四顧張望。
然而不管肉眼,還是魚探,均沒有發現巨物或魚群。
“嫂子,你是不是搞錯了?”
葉梓對照著手機上的地圖看了又看,肯定的說,“沒錯,就是這裡!”
嚴初九微微搖頭,“可是這周圍看起來沒有魚!”
葉梓這下回答不上來了,因為她隻知道這裡就是父親留下的標點之一,可到底有沒有魚,她也不清楚。
嚴初九又往前行了一陣,進入了風電機塔的範圍。
在靠近一個風電機塔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魚的蹤影,而且不少。
這些魚在水下的塔架附近,正啃食著生長在塔架上的牡蠣,藤壺等東西。
不過多數是小魚,大的沒幾條。
況且就算有大的,這裡也沒法下竿。
中了魚後,魚隻要稍微發力一竄,魚線就會纏在塔架上,從而造成脫鉤跑魚,或磨斷線組的狀況。
嚴初九再仔細看看標點,發現自己的位置還沒與標點重合,於是繼續前行。
當遊釣艇與標點完全重合的時候,已經離開了風電機塔的陣營,在它們的外圍。
不過這裡的水很深,超過了一百米,將近一百五十米的深度。
彆說是現在,縱然是白天嚴初九也難看清底下的狀況。
葉梓看了看駕駛台上的魚探屏幕,發現下麵是一片平坦的泥沙結構,明顯不是個藏魚的地方。
“老板,可能我爸以前標錯了,要不我們回剛才經過的無名島嶼去吧,那裡底下是錯綜複雜的礁石底,比這裡要好很多的。”
嚴初九搖頭,“來都來了,先試兩竿再說!”
葉梓遲疑的說,“可是我怕浪費時間啊!”
嚴初九又搖頭,“沒事,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葉梓非常懷疑他在開車,可又沒有證據,隻能臉紅紅的低聲說,“你是老板,你說怎樣就怎樣,我都聽你的。”
嚴初九便下了錨,將船停穩後,見葉梓一如既往的拿出香果貢盤來拜神。
“嫂子,媽祖不知道睡了沒有啊!等下被你吵醒了發脾氣,讓我們打龜怎麼辦?”
“不許亂說話!”
葉梓橫他一眼後,這就虔誠的燒香祈禱,磕頭跪拜。
嚴初九隻好也跟在她屁股後頭,敷衍的拜了下去。
葉梓回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他的臉,仿佛要貼到自己臀上似的,頓時就臉紅耳赤。
“老板,你這是乾嘛?”
“拜神啊!”
“拜神就好好拜神,彆拜我啊!”
葉梓說著,伸手將嚴初九拽上前來,讓他和自己並肩一起跪拜。
偏偏這個家夥還沒正沒經的來一句,“嫂子,我感覺我們現在這樣像拜天地似的。”
葉梓哭笑不得,終於忍不住伸手狠擰他一把,“信不信我把你推海裡去。”
嚴初九苦笑,“我這麼好的老板,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啊?”
葉梓拿眼看著他,“誰讓你拜神還敢胡說八道的?”
嚴初九隻好不再說什麼,和她又重新拜了三拜。
完事之後,兩人便開始作釣。
葉梓見嚴初九留在了船尾,那她就該去船頭,免得兩人的魚線纏在一起。
隻是看看前麵黑漆漆的船頭,她心裡又有點發怵,“老板,我能不能跟你在這兒一起釣?”
嚴初九不解,“為什麼?”
“這船有點大,我一個人在那邊,心裡害怕。”
“可我們都在這,很容易纏在一起的。”
葉梓弱弱的低聲說,“我小心點,儘量不纏著你好不好?”
嚴初九不太情願,“萬一還是纏上了呢?”
葉梓忙說,“那我來負責解開就好了,你不是說了嗎?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不用像平時那麼著急的。”
嚴初九終於被她說服了,“好吧,那咱們一起在這兒釣!”
葉梓鬆了一口氣,支好釣竿後,才驟然發現自己身上很不自在,暗裡不禁苦笑。
也沒怎麼的啊,就鹹鹹淡淡的聊幾句罷了。
葉梓呀葉梓!
你真是個沒用的女人!
一點點的定力都沒有呢!
“那個……老板你先幫我打窩哈!”
嚴初九下意識的問,“嫂子,你去哪兒?”
葉梓沒有回答,隻是橫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女人的事情,你少打聽!
嚴初九被白一眼才發現自己問得多餘,人家除了上洗手間,還能去哪兒?
該說不說,葉梓也不知道是不是魚釣太多了,身上的海腥味越來越重了!
不過作為釣魚佬,他也不反感這種氣息,反倒很喜歡。
在葉梓消失後,嚴初九便開始打窩。
因為看不見底,隻能順著兩人竿梢的位置盲打。
一連拋了十幾團後,這才開始掛餌。
儘管已經調製好了平時一直在用的麵餌,這種麵餌的效果也著實不錯,但上來的魚卻有大有小,不是竿竿都巨物。
嚴初九覺得自己三更半夜,辛苦又冒險的出來,不搞就不搞,要搞肯定搞大的。
因此他沒有藏著掖著,一來就上絕招,將一隻花蓋蟹掛到鉤上。
拋投下去後,他就老神在在的坐下來,靜等巨物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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