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你還有幾個手可以炸。”
洞觀法!
在血霧中一下捕捉到張仙師蹤跡,陳良調整方向,大玄墟第三次轟出。
又一次被看穿,張仙師正中一擊,倒飛撞碎牆壁而出,最後撞入一扇窗戶。
他試圖在掩體後麵尋找機會,可陳良不給他這個機會。
什麼掩體?
我不知道啊。
你和你的掩體一樣可笑。
我們都在用力的修煉著。
和我的大玄墟說去吧!
又是一記大玄墟,連同躲藏之地一同摧毀。
陳良在黃家橫推,又摧毀一座建築。
看清楚黃家德性,陳良打起來是絲毫不手軟。
張仙師吐血三升,血氣又降低了,心頭恨意滔天。
隻差一點,自己就能到築基,煉氣螻蟻不是隨手可以捏死。
可偏偏陳良到來,讓他不斷損耗氣血。
“還沒死?”陳良詫異。
隻能說不愧是快要築基的人,就是耐打。
嗯?裝屍體試圖偷襲?
陳良也不知道是不是魔修都有裝死的習慣,竟然不跑選擇等在那,那就安心當自己的活靶子吧!
大玄墟再起,這一次直接將張仙師拍死。
連續五次大玄墟,陳良經脈也脹痛起來。
好在他突破後,這五次大玄墟還是能承受範圍。
站在原地調息一會兒,他上前熟練地扒下儲物袋,掌心燃起靈火將屍體直接焚燒,免得像冥羅子一樣還有後手。
做完一切,陳良回到五個孩子那。
給每人喂下一粒玉真丹,看見恢複一絲血色後,陳良鬆了口氣。
隻是來得還是晚了些,死了一名孩子。
陳良心情沉重,回頭看去,黃家剩餘的人皆驚恐畏懼地看著陳良。
“你,過來。”
指了一名穿著不同於其他人的胖子過來,陳良說道:“知道這些孩子的家人在哪嗎?”
胖子哆嗦著點頭,擠出笑臉諂媚道:“仙師放心,我一定將他們送回去。”
陳良點點頭,看向被大玄墟吹出來的十具乾屍,他眼底殺意幾乎要溢出。
這顯然不是第一次送血食,來了才七天,就死了這麼多。
“你們給他送血食?”
聽著陳良蘊含殺意的話語,胖子冷汗直流,連忙將所有責任甩給死掉的黃家主,“冤枉啊,是黃秋,是他把這人奉為供奉,我等旁支隻得聽話。”
他撲通一下跪下,身後眾人齊刷刷跪下,一起高呼道:“請仙師明鑒。”
陳良這一路上聽到不少吳家和黃家的處事,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冷冷看了眼胖子。
胖子肥肉顫抖著,生怕陳良一個惱怒殺死自己。
過了許久,陳良開口說道:“把人送回去,你們沒有第二次機會。”
早已經被汗水打濕的胖子,點頭如搗蒜,不斷用保證的話語來發誓。
陳良懶得理他,直接離開黃家。
黃家鬨出的動靜頗大,外麵的人伸長脖子,想要知道裡麵發生何事。
就見門打開,五名孩子在黃家三叔點頭哈腰百般討好下送走,親自送到家裡去。
陳良隱匿氣息從另一側離開,他朝著吳家過去。
進入到吳家,陳良隨手抓了個人,詢問吳小雨在哪。
“吳小雨?”
那人被突然出現的陳良嚇得麵無血色,當聽到找誰後,他說道:“吳家早就沒有這個人了。”
“什麼意思?”陳良眉頭一皺,示意他說清楚。
中年家丁神色複雜,卻不回答,反問道:“你是她的什麼人?”
陳良打量這個家丁,天生一張愁苦臉,身上的衣物也不如自己看到的吳家奴仆光鮮。
似乎並不是吳家那些惡奴。
陳良說:“受吳小雨妹妹所托,給她送東西。”
“小姐的妹妹?”家丁思索著,想起一人,說道,“吳小夢?”
“你認識?”陳良一愣,沒想到家丁還認識小夢。
“我是小姐的家丁,吳三。”知道是小夢托陳良過來的後,家丁也放下了戒備,搖頭歎息道:“你來晚了,小姐在三年前便已經死了。”
死了?
陳良沒想到自己要找的人早已經死了,他反駁道:“不對,我聽人說她是被禁足了。”
吳三神色複雜,“對外是如此說,七年前小姐與一名遊俠相遇,互相愛慕,偷偷剩下一女,可事情敗露,遊俠被家主當場打死,小姐也被帶回囚禁,三年前死了。”
“說是禁足,實則不過不想醜聞傳出的說辭。”吳三歎了口氣。
吳家把消息封鎖,外麵的人根本不知道。
陳良沉默一會兒,問道:“她是怎麼死的?”
“餓死的。”
聽到吳三的話,陳良一愣。
吳三解釋道:“家主一日醉酒回來,想起小姐,厭惡其丟儘吳家臉麵,便讓人絕了她的飯菜。”
活生生把人餓死!
這偌大吳家,連奴仆都可穿著光鮮,卻將自己的親女兒給生生餓死。
吳家,無情至極!
陳良深吸一口氣,詢問起吳小雨的女兒。
吳小雨的女兒在父親死了母親被抓走之後,就被隨意扔到街道上。
不過一歲大的孩子,怎麼在孤苦無依的情況下活著?
聽到這個結果,陳良捏緊拳頭,將人放開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吳三猶豫再三,說出自己聽來的一件事情,“我也是近聽說,有一個被瞎子老太婆養大的啞巴孩子,上次聽二少罵起,說那啞巴孩子與小姐長得很像讓他生厭。”
二少的話自然沒有這般溫和,但意思是差不多。
陳良停下腳步,看向吳三。
吳三咬牙說道:“也許她就是小姐的女兒,你要找的話,可以去城南孤兒巷看看。”
說完,他跪下來磕頭,說道:“先生可將她送來,我願意待她如親子!”
吳小雨是吳家唯一一個對吳三好的人,他不希望看見小姐唯一血脈流落街頭。
陳良點點頭,離開了吳家。
他先去了趟荒廢宅邸,看到白凝藍還暈死,陳良不放心地又點了幾下。
不久前剛醒來,裝暈的白凝藍怎麼也想不到他這麼謹慎,又一次被點暈過去。
來到孤兒巷,這裡臭氣熏天。
與吳、黃兩家所處地段不同,這裡惡臭盈巷,食不果腹的人沒有力氣地靠在牆角下,擺著一個碗乞討。
看見他到來,沒有幾片瓦片的房子裡,有瘦小孩童探出頭,好奇地打量他。
陳良走在這裡,心頭堵得慌。
他詢問路人啞巴孩子的住所,那人指向隨時可能塌下來的危房。
陳良走過去,敲了敲門,門嘎吱一聲,半片木門早就被蟲子蛀掉,掉下來。
一雙警惕的眼睛從裡麵看出來,沒有聲音的小姑娘走出來,指了指空蕩蕩破口的盆子,隻有不到一口的米。
陳良明白她的意思,放緩聲音,說道:“我不是來搶你東西的。”
啞巴女孩歪了歪頭,露出不解之色。
陳良仔細看著她,發現這是今天被吳家人追打的孩子。
臉上臟臟的,看不出模樣,看向陳良的眼睛裡,滿是警惕。
“咕嚕嚕——”
一聲‘悶雷’從啞巴女孩肚子響起。
陳良遞出一顆丹藥,指了指丹藥說道:“吃了它就不餓了。”
啞巴女孩麵帶遲疑,再看看陳良真誠的表情,她試探性地伸手,在碰到丹藥後迅速拿走丹藥,一口塞進嘴裡,生怕反悔一樣。
辟穀丹入肚,啞巴女孩呆愣住。
甜甜的好吃,叫喚的肚子也不叫了,是她從未有過的飽腹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