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捂著臉點頭。
儘管隻有一點喜歡,但裴景舟還是抑製不住狂喜,他突然上前一步。
江照月捂著臉抬頭,有些羞赧又有些吃驚地望著他:“你乾什麼?”
看著她白皙修長的雙手,捂著巴掌大的小臉,杏眼水光流轉,明媚、俏皮中透著嬌憨,裴景舟喉頭發緊,直接說出口:“親你。”
“啊?”江照月沒想到裴景舟也會這麼直白。
裴景舟又說一遍:“想親你。”
“來親。”江照月直接踮起腳尖,抬起雙臂,環住裴景舟的脖頸,吻上他的嘴唇。
裴景舟輕輕推開江照月,微喘著、笑望著她道:“我說想親你,應該是我先親你。”
“我不管,我喜歡主動,我就要親你。”主動不是倒貼,敢想、敢做、敢放棄,本身就是一件很酷很酷的事情。
拿得起,放不下,失去自我並且無底線地迎合才是倒貼。
江照月想要親裴景舟,她就親。
裴景舟迷戀的就是江照月這種灑脫、率性而為的模樣,讓他覺得他和她都是真實鮮活的。
他嘴角不由得揚起,摟著她的細腰,用力回親。
可惡!
裴景舟吻技又進步了!
江照月向來是調戲的一方,她可不能認輸。
裴景舟舌尖被吮一下,全身瞬間發麻,唯一個地方堅挺。
江照月伸手就抓了上去。
裴景舟短促地悶哼一聲。
江照月另一隻手開始解裴景舟的腰帶。
裴景舟狠狠親江照月一下,將她推離自己,抓住她的手,平複著呼吸。
江照月抓著他的腰帶,抬頭問:“乾什麼?”
裴景舟克製著自己想要的衝動,微喘著道:“這是大白天。”
江照月手指撩撥著他的腰帶問:“大白天怎麼了?”
裴景舟按住她不安分的手道:“一會兒人來人往的。”
“那也不妨礙我們洞房啊。”
“我們會妨礙他們。”
“我們……”江照月瞬間明白裴景舟指的是什麼,她狡黠一笑,抽回手扶上他的胸膛道:“殿下是這麼猛的嗎?”
裴景舟窘迫地抓住她亂摸的手指:“晚上再說。”
江照月問:“晚上在哪兒說?”
“就在這兒說。”
“不回宮嗎?”
“明日上午再回去。”
江照月哼一聲:“看吧,這是你一次次拒絕洞房,可不是我的錯。”
裴景舟忙承認:“我的錯我的錯。”
“還好我臉皮厚,換作彆的女子,早就羞憤投井了。”
“是,是我的錯我的錯。”裴景舟態度極好。
江照月問:“能說點彆的嗎?”
裴景舟望著江照月,向來冷漠的眸子裡都是柔情,溫聲道:“你都是對的。”
江照月故意問:“那我現在去看陳玄墨也是對的?”
裴景舟臉色不好看。
江照月笑道:“你剛剛說——”
“我們一起去看。”裴景舟搶白。
江照月低頭看裴景舟的腰帶。
裴景舟迅速整理衣裳。
“這麼著急乾什麼,我現下又不會扒光你。”
真是……裴景舟覺得輕笑一聲,裡麵是滿滿的縱容,他整理完畢,拉著江照月的手,道:“走吧。”
二人走出正房,來到客房。
紅草正坐在桌前百無聊賴地打絡子。
“陳公子怎麼樣?”裴景舟問。
紅草忙起來行禮,道:“回太子殿下,呂府醫說,陳公子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他什麼時候醒來?”江照月問。
“回太子妃,清晨的時候醒來過一次。”紅草道。
“那你告訴他,是我救了他沒?”江照月急急道。
看到江照月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陳玄墨報恩的樣子,裴景舟心裡舒坦極了。
“陳公子睜開眼睛,看了一圈四周,奴婢沒有來得及,他就又昏睡過去了,呂府醫說,他傷的太重,最早今晚醒來,最晚就要明日早上了。”
江照月點點頭問:“那他吃了什麼?”
“奴婢剛剛給他喂了些流食。”
“行,你繼續守著他,若他醒來,第一時間告訴他,是我、太子妃、江照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了他,要不然他肯定會死在大雨中,知道嗎?”是江照月決心要救陳玄墨的。
之後她和紅草、香巧、呂府醫、裴景舟守了半日,守到他退熱,半夜看他一次,卯時不到看他一次,還因為他和裴景舟吵一架。
她真是付出良多,必須得讓陳玄墨知道、記住並且回報。
“是,太子妃。”紅草應。
江照月拉著裴景舟的手道:“走,我們去用飯。”
裴景舟詫異:“這就走了?”
“不然呢?”
“我以為你會在這兒多看他一會兒。”
“看他沒意思,還是看殿下有意思。”江照月望著裴景舟,仿佛要把他扒光了一樣。
裴景舟單手握拳,抵到唇邊,輕咳一聲,緩解地下赧然和窘迫,道:“我們回去用飯。”
兩個人用了早飯,就去看看裴茂坤。
恰好裴茂坤休沐,裴景舟就和他到書房裡,聊一些事情。
江照月則是和裴衡在院子裡玩耍。
中午的時候,裴景蕭過來了,忙著後宅事務的張司音、裴思雅、裴思靜也過來了。
裴茂坤詢問:“你們幾人今日感覺如何?”
“父親,掌管後宅不是易事,好在大嫂有經驗,又很厲害,所以我和四姐姐有些摸到門道了。”裴思靜道。
裴思雅點頭。
張司音謙虛道:“我哪裡有那麼厲害,都是大家一起做的。”
看來這幾個人做的很好,裴茂坤滿意地點點頭:“好,你們繼續做下去,記得團結才是力量,家和萬事興。”言外之意,不要像王氏那樣,弄的鎮國公府烏煙瘴氣的。
張司音幾人點頭。
裴茂坤便留一行人一起用飯。
下午天氣轉陰了。
裴景舟有事兒找裴景蕭、裴衍和裴徹就出去了。
江照月和裴衡在一起讀書,傍晚時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起來,她命人送裴衡回去。
“二嫂,你明日就回宮了嗎?”裴衡不舍地問。
江照月點頭。
裴衡問:“你就住這兒,不行嗎?”
江照月搖頭:“不行。”
裴衡小嘴不由自主地嘟起來:“那我們以後都見不到了。”
“你明年進太學讀書,就可以常去東宮看我了。”
裴衡眼睛一亮:“進太學就可以嗎?”
“可以呀。”皇家太學就是供皇子公主們讀書的學校,每年都會招一些貴族孩子進去,一方麵是培養人才,一方麵也是讓他們陪伴皇子公主們讀書。
裴衡一下就開心了:“那我明年就去太學,下學就去找你。”
“行,下雨了,你快回去吧,不然沈姨娘要擔心了。”
“嗯,我回去陪姨娘。”
“去吧。”
裴衡蹦蹦跳跳地走了。
裴景舟忙的沒有回來用晚飯,江照月一個人用了晚飯,消了食,躺到床上氣呼呼的,聽到他回來的腳步聲,她故意翻個身,背對著他。
裴景舟看了她一眼,先換了身舒適乾淨的衣裳,然後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探頭看她睡了沒。
江照月一下坐了起來。
裴景舟嚇了一跳。
江照月生氣地問:“還洞不洞房了?”
“洞。”裴景舟給出明確的答案。
“當真?”
“當真!”
“那我不客氣了!”江照月一下把裴景舟撲倒,騎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