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你做什麼?”裴景舟問。
“洞房啊。”江照月扯掉了裴景舟的腰帶。
眼看就要開始了,裴景舟趕緊道:“我還沒有沐浴。”
江照月動作一頓,坐到裴景舟腰腹上。
裴景舟衣衫淩亂地躺著:“我先沐浴。”
“你沒有沐浴,換什麼衣裳?”江照月不高興。
“下雨了,衣裳淋濕,若是不換衣裳,就過來看看你睡著沒,豈不是會洇到你身上?”裴景舟解釋。
江照月也是個知好歹,當即笑道:“這麼體貼呀?”
“嗯。”裴景舟應。
江照月利落道:“行,那我原諒你了,去沐浴吧。”
看著騎坐在自己身上的她,裴景舟道:“你先起來。”
“哦。”江照月故意在他腰腹處蹭一下。
裴景舟喉頭不由滾了滾,發出細小的呃聲。
江照月聽的心裡癢癢的,故意問:“殿下你怎麼了?”
裴景舟壓著聲音:“你怎麼還不起來?”
“哦。”江照月又蹭了一下。
裴景舟握緊拳頭,咬牙喚:“照……月……”
“怎麼啦?”江照月忍著笑問。
裴景舟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漆黑的眸子盯牢她。
江照月雙臂環住她的脖頸:“景舟。”
裴景舟聽的身心一陣酥麻,俯身狠狠吮一下她的嘴唇,然後放開,克製著心裡的暗湧,把她的雙臂扒拉下來,火速下床,進了淨室。
江照月微笑著坐了起來,嬌嬌地喚一聲:“殿下。”
“何事?”裴景舟應。
江照月緩緩起身,慢慢走到淨室前:“你拿衣裳了嗎?”
“淨室有。”裴景舟的聲音伴著水聲傳出來。
“哦。”江照月問:“那殿下要喝茶嗎?”
“不喝。”裴景舟回。
江照月又問:“要吃點東西嗎?”
“不吃。”裴景舟句句有回應。
江照月問:“需要我做什麼嗎?”
裴景舟反問:“你想要做什麼?”
江照月道:“我想進去呀。”
裴景舟沉默了一會兒,問:“進來做什麼?”
“看你呀。”江照月嘀咕一句:“明知故問呀你。”
“好。”
平日裡江照月也會在淨室外調戲裴景舟,每次得到的都是“不需要”“不用”“彆鬨”“成何體統”,今日他居然說一聲“好”。
她正納悶之時,淨室門一下打開了。
裴景舟走了出來,穿著乾淨的白色中衣,露出冷白清晰的鎖骨,黑發發稍微濕,英俊的臉頰上帶著些許水珠,漆黑的眸子明亮如洗,整個人看上去清冷、禁欲又極其勾人:“看我了?”
江照月看呆了:“嗯,殿下,你好美。”
裴景舟揚眉:“美?”
江照月點頭:“俊美。”
裴景舟聲音低沉又有點蠱惑人心:“你喜歡嗎?”
江照月直直地盯著他的俊臉:“喜歡。”
裴景舟又問:“多喜歡?”
“非常喜歡。”江照月控製不住撲上去摟著裴景舟親。
裴景舟嘴角一揚,又一次摟住了她的細腰,和以前不同,這一次他不用再克製自己,任由情、欲洶湧而來。
江照月如往常一樣扯他的腰帶,扒他的衣裳。
裴景舟絲毫不抵抗。
江照月終於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胸肌、腹肌、腰肌各種肌,線條起伏優美,手感極佳。
她肆無忌憚地撫摸。
忽然身子向後一倒,居然倒到了床上。
裴景舟俯了上來。
江照月想要拿到主動權,可是一向古板、害羞、矜持、保守的裴景舟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不對,是變成一頭狼,漆黑的眸子裡都是對獵物的貪婪,一下咬住她的脖頸。
慢慢向下,所到之處帶起一片火勢。
燒的她衣裳全無。
她全身都在發燙,幾次想要逃離,都被困住。
她感受到他身上、手上、嘴上的滾燙,她聽到他性感的要了老命的喘息聲,她聞到他身上淩冽的清香……她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
直到身下一疼。
她痛呼出聲。
裴景舟立即安撫,各種安撫。
江照月又疼又惱又生氣,慢慢都化在裴景舟溫柔安撫中消散,溫柔卻很快消失,這狗男人又變成一頭狼,將她密密匝匝地包圍住,一點點地享用。
當然。
她也終於體會到小黃文、小黃漫裡描述的愉悅,整個人像窗外的樹枝,在風雨中顫抖、搖擺……直到風停雨歇。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反正睜開眼睛的時候,極其的口渴。
“要喝水嗎?”裴景舟神采奕奕地躺在床上。
“要。”江照月一出聲,嗓子都啞了。
裴景舟連忙下床,端來溫水,將江照月摟在懷裡,喂她喝水。
溫溫的水,順著喉嚨滑進胃裡,江照月整個人舒服多了。
“還喝嗎?”一碗溫水沒了,裴景舟問。
江照月搖搖頭。
裴景舟將水碗放到旁邊小杌子上。
江照月詫異問:“你怎麼知道我要喝水?”
裴景舟摸了摸鼻子,實話實說:“你一直在叫。”
江照月立即想到從沾到床開始,她就一直……她伸手往裴景舟胸口上打:“混蛋,平時一副不要不要的樣子,結果真的要的時候,就是禽獸!”
“彆打彆打。”裴景舟笑著握住江照月的拳頭,有些赧然道:“我不知道這種事情……會這麼讓人失控。”
“啊!”江照月忽然叫一聲。
“怎麼了?”
“我胳膊上。”江照月看到自己胳膊上都是草莓印:“都是你親的。”
裴景舟拉開自己的衣裳,脖子上、胸肌上、腹肌上……除了草莓印,還有抓痕,一道又一道的,他低聲道:“你也挺禽獸的。”
“……”是的,江照月也沒有讓自己吃虧,她其實非常非常暢快的,她衝裴景舟尷尬一笑:“第一次嘛,難免沒什麼經驗,下次就好了。”
裴景舟提醒:“不是一次。”
“幾次?”江照月問。
“你自己想一想。”
“好像……”男配果然是男配,一身好看的肌肉不是白長的,江照月看向他道:“殿下果然很威猛啊。”
雖然已經有了最親近的行為,但聽到這麼直白的誇獎,裴景舟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耳尖還是微微發燙,趕緊轉移話題道:“天亮,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回宮。”
“好。”江照月點頭。
裴景舟試探著問:“能起來嗎?”
“能。”說完江照月就感到下麵的不適,她瞪了裴景舟一眼,然後起床洗漱。
這時候紅草來報,說是陳玄墨醒了。
江照月望向裴景舟:“我們去看看。”
裴景舟點點頭。
二人一起來到客房,一邁進門檻,一把匕首就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