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明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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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境裡發生些插曲的同時,隋境在薑望迷失無儘虛空的十多日裡也發生了許多事,甘梨的無故消失,讓陳景淮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他很有理由懷疑是跟薑望有關。

裴靜石的突然發難,他不知緣由。

但已能確定的是,薑望、裴靜石以及隨後的曹崇凜,都消失在了人間。

陳景淮能正好借著機會更多的執行計劃。

在周孽回到麓山且蘇醒後,也第一時間把情況告知給陳景淮。

包括胥定賢的懷疑。

陳景淮自然沒辦法去責怪胥定賢多事,畢竟胥定賢已經死了。

須橢軍的虎符很自然的落在了周孽的手裡。

他成了新的統領。

而就周孽忽然昏迷一事,他有懷疑是被讀取了記憶,但被誰讀取的不知道。

陳景淮也很自然的懷疑到薑望的身上。

哪怕在當時薑望還被神秘人糾纏著。

可夜遊神以及有鱗神是在的。

經此事,陳景淮想到了更多。

因為正常來說,薑望沒理由盯上周孽。

要合理的猜測,隻能是與他閉關一事有關。

陳景淮隨即就懷疑到,除了薑望以外,暗地裡還藏著什麼人。

要搜查的話,他的第一目標自然就是寶瓶巷的潯陽侯府。

除此之外,為了幫著神秘人獲得更多力量,陳景淮吩咐了周孽,初得旨意的周孽甚至很震驚,因為陳景淮要他做的事有些過於瘋狂了。

但最後周孽還是去做了。

陳景淮更派人盯緊了裴皆然以及陸秀秀,包括了寧十四、舒泥等人。

陸秀秀已是國師的弟子,哪怕國師此刻沒在神都,就算陳景淮再瘋狂,也難把陸秀秀定為接下來的首要目標,舒泥亦如此,畢竟是長公主的人。

陳景淮不知裴皆然也與曹崇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他接下來的目標就是裴皆然、寧十四兩個人。

這都是與薑望有關的。

這次他沒有選擇什麼借口來打掩護,直接吩咐燕瞰給裴皆然派了任務。

而寧十四在濁氣禍亂的時候斷了一臂,陳景淮也沒有很麻煩的找什麼理由,畢竟寧十四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很乾脆的讓人與他起衝突,直接在神都解決。

這些事幾乎是在同時進行的。

隻是有的在明,有的在暗。

也是為了防止他們互助。

在張止境閉關,陳景淮又能讓楊硯不出手的情況下,那神都一切就儘在掌控了。

還有一件很值得提的事,那就是先前陳重錦派人去解決上官明月,是為了以絕後患,雖然不覺得上官明月會遇到什麼機緣,但事實上,他真的遇到機緣了。

所以陳重錦派去的人沒殺成。

反而到了如今,上官明月落入到了陳景淮的視野裡。

因此去與寧十四起衝突這件事,就交給了上官明月。

而上官明月的所謂機緣是陳景淮至今也沒搞清楚的。

上官明月此前是徹底廢了。

但如今的上官明月,不僅重塑了文路,甚至成為了一名很強的修士。

當然,這個很強是相對他以前來說。

表麵看來隻是洞冥巔峰的修為,但他實際展露出的力量卻不僅是洞冥巔峰。

單就重塑文路一事就不是隨便能做到的。

那畢竟是琅嬛神的神罰。

因此可以得見,上官明月的機緣絕對不同凡響。

但這目前對陳景淮來說是不那麼重要的。

他要做的事實在太多了。

上官明月的事可以之後再了解。

在上官明月等著機會的時候,陳景淮另派的人也到了寶瓶巷。

烏啼城主此時此刻的確就在寶瓶巷的潯陽侯府裡。

但除了烏啼城主,還有阿姐在。

而烏啼城主為了更隱秘的藏身,是不會隨意放出感知的。

所以是阿姐先發現了來到府外的人。

她沒有提醒烏啼城主,隻是默默看著府外的幾個人。

其實阿姐的心情是有些不太好的。

起因就是薑望的第一類真性被抹殺這件事。

出手的就是楊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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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先前的事楊硯沒有做成。

同樣的條件,楊硯就又替陳景淮出手了一次。

但這件事陳景淮沒有明目張膽的來。

他先是需要給楊硯提供條件。

在這個過程裡,阿姐有察覺到他們的動作,因為一開始沒有要在神都曝露她實力的想法,所以最終的行動遲緩了些。

當然,也在她沒覺得哪怕是薑望的真性,能戰敗甚至被打死這件事會發生。

再者說,那畢竟隻是薑望的真性,毀了就毀了,其實沒什麼所謂。

關鍵是,薑望的真性在掣肘陳景淮,目的是在甘梨的身上。

若沒了薑望的真性,她豈不是得接替?

所以最終阿姐還是出手了的。

沒想到她趕過去的時候,燕瞰出現了。

並且率領了一眾的鎮妖使。

他也是發現了些問題,前去解決的。

甚至跟楊硯打了照麵。

作為青玄署的第一任首尊以及現在暫掌的首尊,在阿姐的眼前,敵對了起來。

那個時候,薑望的第一類真性,也就是白衣薑望已經被楊硯摁在地上揍了一頓,隨時麵臨著崩潰的局勢。

燕瞰心裡的正義感確實不虛。

哪怕他不是看不出當下神都的情況。

甚至無關乎楊硯殺的是不是白衣薑望,楊硯做這件事,在燕瞰看來,就是不對的,他勸楊硯放下屠刀。

彆說楊硯,阿姐也覺得燕瞰的行為其實有些可笑。

自身實力不足是一回事,楊硯及薑望都是大物,莫說這不在燕瞰的職責內,就算在,他也沒資格去管,唯一值得稱讚的就是他的勇氣,以及心裡的正義了。

楊硯自是沒有與他廢話的意思。

隻讓鎮妖使們退下。

有願意跟著燕瞰的自然就有不願意的。

在身後很大一部分的鎮妖使都退走的情況下,燕瞰仍是態度堅定,絲毫不讓。

楊硯有些欣賞燕瞰,彆管是不是犯蠢,燕瞰的品格是值得稱讚的。

所以楊硯隻是揮手把燕瞰打傷,讓鎮妖使把他帶走。

阿姐就準備暗中出手,救下白衣薑望。

在這戰場上其實是有封鎖的。

燕瞰能找過來是因為提前有察覺,他也一直在關注著甘梨的事件,在白衣薑望被引走的時候,燕瞰意識到不對勁,先鎖定了這個範圍。

哪怕如此,也是在附近兜兜轉轉,花費了些時間,才最終找到這裡的。

因為此地的封鎖是白衣薑望到來後才開啟的,燕瞰隻知範圍,不知具體的位置。

他是根據楊硯的動向以及白衣薑望被引走的方位,推測出的地點,在有了封鎖後,氣機被遮掩,自然無法直奔他們在的位置。

而白衣薑望會被輕易引走,其實答案很簡單。

在薑望迷失無儘虛空時,他的意識也就與白衣薑望斷了鏈接。

白衣薑望不似紅衣薑望還擁有自主意識,所以沒了薑望的意識驅使,白衣薑望就隻剩本能,那對付起來自然就簡單多了。

換句話說,現在的白衣薑望就是空有力量卻沒有腦筋的白癡。

在前麵耽誤的功夫裡,白衣薑望毫無頭腦的戰鬥,已經被打的身影若隱若現了,所以還沒等阿姐出手呢,甚至不等楊硯再補刀,白衣薑望自己就崩潰了。

這是絕對出乎阿姐意料的。

她以為自己是來得慢了些,但也不過盞茶的時間,白衣薑望咋可能撐不住呢。

然而,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如此。

楊硯很快就撤了封鎖,原地遁走。

阿姐愣了一會兒,也隻能原路返回。

她氣在自己確實來晚了,更不理解白衣薑望是怎麼打成這個......樣的。

這其實就存在思維誤區的問題。

歸根結底還是薑望的真性與常識的不一樣。

最明顯的問題無需再提。

正常人的真性也是需要自我意識驅策的,換句話理解,那本就是意識的超脫,若意識斷開,真性就會消散,哪怕隻有一絲意識,真性也可以維持。

但薑望的意識斷開,真性是不會消散的,依舊可以自主行動。

正常來說,既然白衣薑望還在,就不會有人輕易想到薑望的意識已脫離。

所以白衣薑望很無腦的打成這樣的局麵,就讓人一時無法理解。

薑望自己當然是明白這一點的。

但他給白衣薑望下達了指令,就算意識的鏈接斷開,趨於本能,也依舊會按照指令行事,隻是若以甘梨為引,那就肯定還在本能的指令範圍裡。

這算是陳景淮的歪打正著。

真把白衣薑望給引走的時候,陳景淮自己其實也挺意外的,因為他計劃了挺多,結果第一步就成了,這讓他後麵想的都成了無用功。

而就算意識的鏈接斷開,白衣薑望的力量是不會削弱的,卻敗得這麼快,是唯一讓薑望沒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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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以前也沒出過這樣的情況,薑望的認知亦存在些偏差。

空有力量,難免被戲耍,平白的浪費。

但肯定亦在楊硯更強,否則力量相等的情況下,就算打不過,也不會敗這麼快。

幾乎是在白衣薑望被解決的第三日,陳景淮針對多人的行動就展開了。

但來到寶瓶巷的人目的隻是為了調查,看看在神都裡是否還藏著什麼人,究竟是誰找到周孽的身上的,所以並不是什麼高手。

阿姐縱然不知對方的目的,亦未有曝露的想法。

無需提醒,烏啼城主也很快察覺到異樣。

能暗戳戳來到這裡的,他以為隻能是陳景淮的人。

那麼很輕易就能想到是因為什麼。

周孽還活著,甚至被任命須橢軍的統領一事,是直接擺在明麵上的。

烏啼城主暫時也不能曝露自己。

所以他更深的隱藏了起來。

其實他不這麼做,外麵的人也發現不了。

因為潯陽侯府有阿姐的封鎖。

但外麵的人兜兜轉轉一直沒有離開。

而上官明月在此期間等到了機會。

寧十四在濁氣禍亂的時候斷了一臂,所以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驍菓軍的右衛府裡。

直接跑去右衛府裡殺寧十四就太莽了。

好在寧十四也不是每日十二時辰都在府裡不出。

寧十四何時會出門,都是打探好的。

雖然寧十四是相對來說最不重要的,但陳景淮之所以選擇在今日動手,反而是因為寧十四今日未時會出門,要去驍菓軍的演武場,更因今日的天氣很合適。

寧十四並非每日都去,但隔幾日會去一次。

哪怕隻是在旁邊看著。

而演武場是相對偏僻沒有人煙的。

在路上是極佳的動手時機。

寧十四腰間懸刀,長袖隨風飛舞。

他穿過了鬨市街,途經了魚市,拐入了沒什麼人的街道。

距離演武場仍然很遠。

今日的天氣有些陰。

越往前走,人煙越稀少。

在某一刻,忽然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街上的百姓也開始各回各家。

出門時,寧十四就預料到會下雨,所以備了油紙傘。

驍菓軍的甲士們不會因為天氣就暫止訓練,若換作是須橢軍,可能就停止了。

寧十四撐起傘,加快了步伐。

在到一個徹底無人居住的舊街巷時,寧十四似有所感的頓住了腳步。

天地間隻有雨落的劈啪聲。

寧十四輕輕抬起油紙傘,緩緩轉身。

映入眼簾的正是上官明月。

上官明月沒有了曾經公子哥的模樣,穿著粗布麻衣,頭發也隻是很隨意的束起,臉上更是布滿滄桑感,就算並未過去太久的時間,卻好像已經曆了很多事。

寧十四皺眉,上官明月這個人他當然很熟悉,但以前也沒有多少接觸,他隻記得上官明月似乎是離開了神都,怎麼又回來了?

“有事?”

上官明月手裡提著一把刀,他微微低著腦袋,沒有搭腔。

寧十四眯了眯眼睛,轉身就走。

但在轉身的刹那,破空聲乍起。

寧十四腳下一跺,朝著一側橫移,刀鋒在其眼角餘光裡劃過。

油紙傘濺起無數雨珠,拍打成霧,揚了出去。

寧十四站定,抬眸看向執刀轉過身來的上官明月,說道:“你我之間沒仇吧。”

上官明月不語。

寧十四蹙眉說道:“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

上官明月直接又殺了上來。

寧十四把油紙傘扔了出去,隨後抓住刀柄,拔刀出鞘,鏗的一聲,兩把刀砸擊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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