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要拉她起來嗎?想不到關嘉星還有幾分同學愛魏婷的目光變化刺得關嘉星如同芒刺在身,手也收了回去,“上車,車費從你工資裡扣。”
魏婷:“”他真的好陰晴不定。不過這幾千萬的科尼賽克ra也不是能隨便打到的。
左腳沒法走路,周圍都是空地,魏婷艱難地單腳跳著用龜速挪上車,係好安全帶,突然有點想哭。要是唐天勤在這裡,肯定會抱起她帶去醫院,而不是
“給。”視線內突然多了一張藍色的手帕,上麵放著方形的冰塊,正在散發著絲絲冷意,她對上關嘉星不耐煩的眉眼,“你怎麼老是喜歡發呆?”
魏婷那股傷心勁又消失了。雙手接過,難得真心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謝謝少爺——”她的話帶著南方口音,音調飛揚著,叫關嘉星心尖一顫,冷淡地“唔”了一聲。
魏婷也沒在乎他的反應,她正忙著把冰塊往腳踝上送,腰彎著,頗費力氣的模樣,關嘉星忍了忍,才忍住了自己要去接手的衝動。
——他是不是腦子也扭到了?
司機時不時對著後視鏡看一眼,這是第一次有女性上了少爺的車,他正察言觀色時,突兀對上關嘉星狹長的眼,他馬上露出笑來,“少爺,是回莊園還是去醫院?”
關嘉星往魏婷看了一眼,還不等他說話,魏婷連忙道,“不用這麼麻煩,回莊園就行了,那裡不是有員工醫療室嗎?”讓關嘉星給她送醫院,那她得欠多大恩情啊?
她都這樣說了,關嘉星更不可能貼上去,冷淡地移開視線,好似她的死活與自己無關。
車內有暖氣,冰塊貼著並沒有多寒冷,就是水滴順著腳一直往下掉,魏婷索性把襪子踩在腳下,以免打濕昂貴的地毯,好不容易回到莊園的停車場,魏婷才結束這怪異勞累的姿勢。
她慢慢下了車,拿著書包,對關嘉星笑,“謝謝少爺,那我先去醫療室了?”
關嘉星點了下頭,神色不明,“你讀清州學院,怎麼會來莊園工作?”在他眼裡,魏婷渾身上下都透著古怪,眸光也漸漸銳利起來,讓她莫名心慌,“我我在宿舍被人欺負,聽說莊園的玫瑰園包吃包住”她下意識選了最能引人可憐也是實話的說法。
“你怎麼不回家住?”
“我家不在這兒。”魏婷此時才有些明白,關嘉星應該把她當成了白富美,拿她審問呢。“我是特招生。”果然關嘉星目光的冷意收了收,“特招生”但也從他那平靜的語調裡聽不出心情好壞來。
像他這樣久居高位的,想要彆人看不穿自己,那是輕易能做到的,如今關嘉星就是這樣,心裡卻在翻江倒海。——唐天勤怎麼會和她在一起?被她捉到把柄了?不,她渾身上下毫無心機的模樣,再說他了解唐天勤,那麼斯文有禮的一個人,怎麼會做錯事,但眼下他和魏婷談戀愛這件事就是錯的。
“你男朋友是唐天勤?”這突然的一問,就叫魏婷露出了“你怎麼知道的”表情,她很快就掩飾下去,裝模作樣眼裡含著疑問,不答也不問。關嘉星還有哪裡不明白的?比昨天更大的無端怒火席卷上來,叫他的拳頭緊緊握緊。
“你是個特招生。”像提醒自己般的重複了句,關嘉星眸子帶著一絲探究,“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談的?”他們怎麼能一起談呢?“唐天勤以前和我說過,他的女朋友會是一位絕非空有其表的千金,能和他一起譜曲,和他暢聊藝術。”
這話就像寒風把魏婷吹得背後發冷,但隻是一瞬。唐天勤沒必要為了耍她玩,犧牲到這個地步,他肯定是出於真心的。她抬起了頭,臉是白的,聲音有些顫,“謝謝少爺告訴我這些。”
僅僅一個凝視,那眉眼下的壓迫感就向她壓來,就連他眼下的那點淚痣都顯得淩厲。
“當激情褪去,唐天勤慢慢會發現你不夠漂亮,也不夠聰明。”關嘉星薄唇繼續吐著真實又殘忍的話,“你現在能做的就是趁他還喜歡你的時候,從他身上多撈點實在的好處。”唐天勤父母再疼愛他,也不會叫一個特招生進了家門。就連和唐天勤走的最近的他,也隻知道唐天勤談了戀愛,卻不知道是誰,這種不公開的行為,關嘉星就算沒談過戀愛,也知道是不正常的。
魏婷突然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讓她很不自在,沒有人希望彆人能看穿自己。“少爺,我腳疼,您還有彆的事嗎?”她開始示弱了,麵容很白,顯得十分無助。
關嘉星眯起了眼睛,他可以不提醒她的,本身他就不是會管彆人事情的人。她這樣逃避,叫他感受到一種又氣又無奈的情緒。“沒事了,你走吧。”
“謝謝少爺順便送我回來。”魏婷慣會做表麵功夫,含著敬意給他鞠了一躬,一瘸一拐地踩著車庫的樓梯上去。她這副同他劃清界限的樣子又叫關嘉星氣的不行,卻又不明白氣從哪裡來。
貼著膏藥的左腳架在枕頭上,魏婷坐在床上等了一會,也沒見有保鏢來敲門,便從書包裡拿出名著出來。翻了幾頁,滿屏的英文一個字都沒進她腦海,便掏出手機給唐天勤打電話,那邊掛掉了,又視頻打回來。“婷寶,我好想你。”這一句是他最近的開場白。
他烏黑的發捋了上去,還帶著水意,剛從浴室出來,看清魏婷身後的床不一樣,他湊到鏡頭前,認真盯著魏婷的表情,“你在哪裡呀?”
“升職了。”魏婷拿著手機對房間掃了一圈,“薪水也加了,等我給你買禮物~”
唐天勤頓時笑彎了眼,“好啊,謝謝婷寶,我現在就想去挑想要的東西了。”叫魏婷頓了一下,補充道,“能不能選在我消費範圍以內的”她臉變得滾燙,有些羞愧,“我會慢慢努力的,給你買更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