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跟我說,跟彆人說了沒。”
“怎麼了?”
“我吃醋。”
阮綿蹲在麵前,探著修長皙白的脖頸,表情正兒八經,本身理直氣壯的陸淮南,還給她瞧得有幾分心虛,回燕州的事,他提前跟商衡打過招呼。
但他會偽裝:“興師問罪啊?”
“隻準你管我,不準我問你?”
看他沉默又帶不自然的模樣,阮綿一語中的:“你跟誰說了?”
“咳咳,那個……”
她逮著機會,蹭地起身跳到他身邊去,雙腿壓在他大腿上,隔著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感覺到女性身體的溫熱。
阮綿雙手抬起勾在他脖頸處:“女的還是男的?”
“男的。”
“商衡跟陳堇陽都在酒桌上,肯定不是他們,你還有彆的要好的朋友?”
陸淮南輕蹙了下眉心,怕她摔下去,伸手輕攬在她腰間:“彆鬨,待會摔了我可不管。”
阮綿身子一偏,雙腿岔開,跨在他腿上坐好。
兩隻白花花的腿在上下搖晃,像是蕩秋千。
她玩味又得意的抻著他:“方小姐沒跟你一起回來?”
陸淮南聽她這語氣,總覺怪怪的。
幾分跟他在撒嬌投巧取好,更多的又是想打探點什麼事,所以,幾成情緒夾雜一起,就變得些許陰陽怪氣,他撩眼皮:“之前也沒見你關心她。”
“隨口問問。”
阮綿的臉距離他特彆近。
女人五官出挑,是那種不管單看,還是組合起來看都出挑的漂亮精致。
小巧高挺的鼻梁,鼻尖微紅,滲出細密的汗霧。
她滿眼期許,唇瓣半敞。
陸淮南能投目看儘她那幾顆潔白整齊的牙齒,默了幾秒神:“她回港城了。”
“還猶豫幾下才說,心裡有鬼啊?”
她原本是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悄悄往下拿開。
他不讓,直接摁住,眼神挑釁又**,迎上她嬌俏的眸光:“想抱我就抱,不想抱了就撒手,哪有這麼好的事。”
說完,陸淮南語調深沉,冷不防的問她一句:“吃飽了嗎?”
吃飽了嗎?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讓阮綿覺得曖昧橫生。
她手抽不開,陸淮南臉又近在咫尺,他嘴裡的呼吸無儘往她臉上鑽。
宛如拂了一層霧氣。
對他的行為了如指掌,阮綿裝作不懂,臉兒一轉:“還沒呢,放我下來,我再吃幾口……”
她去扒他的手,卻被陸淮南反手緊緊握住。
動彈不得。
“唔……”
他抱她轉個身,將她壓在身後沙發上,舌尖撬開她兩瓣唇,探到口腔,將其空氣一掃而光,阮綿都能瞬間感覺到他在掃她上齶,癢嗖嗖的。
她人深陷其中,根本起不來。
陸淮南瘋得徹底,啃噬撕咬她的唇。
他身體裡仿佛住了一隻魔鬼。
阮綿推不開,也無法自主的呼吸,唯一剩下的隻是應和他,讓他態度變軟點,給自已一絲吐氣的機會。
意識到她的求軟,陸淮南吻鬆卸幾分。
一口新鮮氣息鑽入嘴裡,她像隻奄奄一息的魚,瞬間滿血複活。
陸淮南很壞,等她吞吐完幾口氣,他又迎麵堵上。
壓根就沒打算讓她有足夠好的條件逃跑。
阮綿急得睜眼,滿眼入目都是他眼底那抹得逞又傲嬌的淡笑,他將她堵在沙發裡,活生生像是在扣押犯人,抓住她兩隻胳膊往上抬,摁在沙發後背。
唇上傳出絲絲的疼處,再到蔓延的血腥。
陸淮南雙眼通紅。
像極吻紅眼的鬼,陰冷的發笑:“鬨呢?”
她把狠狠扣進他後背肉裡的手指拿開。
即便氣息上也沒比他好幾分,阮綿非要裝得自已老道熟練,笑更是放肆:“誰跟你鬨啊!”
他抱起她,往上抬了幾分:“那來真的?”
她一把掐住他肩膀:“我沒帶,你家有嗎?”
上次因為這事,兩人差點鬨得急紅臉。
教訓曆曆在耳,這次陸淮南沒那麼大膽敢跟她硬來,但家裡確實沒有提前備好的,主要他也沒想到自已會提前回來:“還真沒有,要不我去買?”
大好的氛圍,他不想錯過,她亦是。
等他買回來,折騰半天,再重新刻意去營造那種氣氛。
那就真叫非此,非此。
兩人臉上都顯而易見的掛著幾分不甘。
還是陸淮南率先打破沉寂,他邊親她嘴角,邊說:“懷孕我娶你,咱們把孩子生下來,我說認真的,綿寶……”
話到半多,阮綿就特彆清醒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陸淮南與她嘴唇銜接的位置,硬生生將他拉開距離。
這一舉動,真的就是直接在他頭頂兜頭而下一盆涼水。
他以為起碼在這種時刻,她是會心軟一點的,結果沒有,半點都沒有。
此時,陸淮南深深的覺得她很冷酷無情。
甚至像個殘暴不仁的女暴君。
拉完人,阮綿還嬉皮笑臉的對他一字一句,道:“我等你,下去買。”
陸淮南的感覺就是,狠狠一拳,全砸在了棉花上,無可奈何又悲哀。
他發誓,他從沒想過要用這樣軟磨硬泡的辦法,讓她答應懷孕結婚。
他也不屑於。
可她的態度,顯然是過於冷漠了些。
陸淮南起先還懶懶的不願意起來,阮綿推著他下去:“我先去洗個澡,時間剛好。”
乖乖的下樓去買。
等人進屋,關門扣鎖,阮綿接到小何的電話,說是有個大客戶臨時改時間,她不得不趕過去,親自跟人洽談。
當時她真不忍心去看他那張臉。
陸淮南坐在那,一聲不吭,就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
阮綿快速穿好衣服,套上鞋子,提起包包,走過來捧住他的臉,啪啪親了兩口。
男人那臉除了帥氣,真的就半點情緒都沒有。
任由她搓圓揉扁,各種形狀。
阮綿也不敢耽誤太久,急著要走的:“好了,彆生氣好不好?我忙完晚上過來陪你,去看最新上映的電影。”
總之,陸淮南不給笑臉,也沒給喪氣臉。
他發脾氣還好,她還能投其所好的哄哄,反而是這樣,她根本無從下手,頭疼得很。
還很內疚。
東西是她指使他去買的,結果買回來,她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