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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兩敗俱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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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輕慈眼底的恨意,她看得一清二楚。

誰都沒想到,她會來。

與此同時,宋硯安也繃在原地。

他沒做聲,但下一秒,他徑直擋在阮綿身前,好似怕薑輕慈衝撞上來打她,這樣輕微細小的動作,被薑輕慈看在眼裡。

痛在心間。

“輕慈,你聽我解釋……”

“不用了。”

薑輕慈冷漠的轉過身去,她走得特彆快,幾乎是雙腿連續小跑著。

阮綿差點沒跟上。

她拉住薑輕慈的手:“輕慈,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宋硯安他……”

“那是怎樣?”薑輕慈停下步子,愣愣的目光打在她手背處。

從未有一刻,像眼前這般讓阮綿覺得自已矯情做作。

且無奈無助。

她唇瓣翻轉好幾次,都沒想好該怎麼說。

薑輕慈定定的盯著她:“說啊!”

阮綿鬆手,如同一個罪人般站在她跟前,心底五味雜陳。

喉嚨裡的唾液,往下不斷吞咽。

眼眶灼熱,她都顧不上去看身後的宋硯安那痛心疾首的表情,隻顧著跟薑輕慈說:“輕慈,對於他,我不會有半分垂涎之心。”

“裝出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給誰看呢?”

說完,薑輕慈慢悠悠的轉過臉去,質問聲同起:“給他,還是給我?”

“薑輕慈,你夠了。”

話是宋硯安開口說的。

如一記悶錘,重重砸在薑輕慈跟阮綿心上。

阮綿推開走上前的宋硯安,讓他冷靜:“你彆過來,你也彆說話。”

“嗬嗬……”薑輕慈看著兩人發笑,笑到雙肩聳立,眼角濕潤,她輕聲道:“裝得可真像。”

阮綿能看到從她眼裡,墜落而下的許多希望。

瞬間泯滅。

“你要怪怪我,跟她沒關係。”

宋硯安被阮綿推到幾米外處,目光直視薑輕慈。

薑輕慈眼眸中,囤積淚霧,仿佛隨時會滑落而下。

阮綿怕她情緒忽然失控,沒敢上前去安撫。

三人之間的氛圍,就這麼沉寂著一分一秒消逝,直到兩分多鐘的樣子,薑輕慈逼退眼眶的淚水:“看到我這樣,你們應該很高興吧?”

哪是高興?

阮綿心如刀絞。

她感覺腦子都快炸裂了。

閉了閉眼,阮綿再度睜開,她覺得此時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離開。

兩個人的愛情遊戲裡,最大的禁忌,就是容納三個人。

就像是一艘隻能容下兩人的船隻,但凡多一人超重,是會翻船的。

“我先走。”

宋硯安想去叫住她,卻被薑輕慈那絕望透頂的眼神,看定在原地。

他蠕動唇,臉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難看。

氣從八方來,薑輕慈咬牙切齒:“現在了,你還沒想跟我解釋半句話,而是想著去追她是嗎,宋硯安,你對得起誰?”

宋硯安沒發脾氣。

他向來生性儒雅斯文,矜貴而沉穩。

骨子裡的傲慢也不允許他當眾獻醜。

冷漠的麵龐,露出幾分譏笑:“薑輕慈,當初你是怎麼逼我跟你好的,你心裡不清楚嗎?”

她當然清楚。

沒人比她更清楚了。

是她拿著阮綿跟孫濤的那些私下交易,逼著宋硯安跟她在一起。

柳菁菁手上的那份,也是她給的。

給出去的那一刻,薑輕慈才恍然意識到,她一直陪襯在阮綿身邊,並不甘心默默無聞的當一個綠葉,而是隨時等著翻身機會。

所以,她設了很多的局。

讓柳菁菁去揭發阮綿,是其中一環。

一顆滾燙的淚,順勢墜落。

落她對阮綿的愧疚心。

也是落她對宋硯安一片錯付的心。

薑輕慈說:“我是不光彩,但你又好到哪去?你還不是借著跟我好,想報複她,看看她是不是對你還餘情未了,都是當賊的,誰又比誰高貴?”

她笑著:“真是可惜啊,人家離婚也不會回頭找你。”

一句話,狠狠戳進宋硯安的心頭。

他疼得心臟要驟停了。

“薑輕慈!”

薑輕慈無視他低吼聲,嘴角笑意加深:“上次你這麼吼我,還是我打翻了你兩的合照,你大鬨一次脾氣,甚至不惜把我趕出家門。”

聞言,宋硯安的表情平靜下來。

他沉默了片刻,說:“放手吧,我不愛你。”

“不,我不放手。”薑輕慈抹掉淚水:“哪怕是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不會放你去找她的,你想都彆想,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

宋硯安眉心湧蹙。

他覺得此時麵前的女人很是瘋狂。

薑輕慈許是看出他的忌憚。

連忙轉回原樣:“硯安,我們生活在海港,以後都不來燕州了,好不好,我乖乖跟你回去。”

宋硯安瞳孔緊縮。

沒等她的手伸上來拽住他,先一步往後退。

見狀,薑輕慈哭得更加厲害洶湧了。

她把臉埋進自已雙手掌心間:“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一點?她阮綿有什麼好的,我在你心裡真的就這麼差勁嗎?”

要論家世,薑輕慈也是薑家的掌上明珠。

比起阮綿在阮家的地位,那是顯而易見的。

再說事業上。

她阮綿絕對不會依附著男人,跟他回海港。

但她薑輕慈可以。

她付出這麼多,然而宋硯安還是看都不願看她一眼。

薑輕慈把臉抬起,滿臉的淚痕交錯:“隻要你娶我,往後薑家都是你的,我可以讓我爸找關係,讓你變成整個海港……”

“薑輕慈,你收手吧!”

她忘了。

按照宋家在海港的名氣,宋硯安根本不需要她來幫襯這些。

他的前程仕途早就安排好了的。

宋父宋母有得是關係,讓他往上爬。

宋硯安認真的盯著薑輕慈的臉,他有那麼一絲絲的心疼。

但不會多,僅此一分不到。

那一分,也隻是因為她是阮綿的閨蜜這個身份。

他開口,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已跟阮綿的差距嘛,好,那我告訴你,她不會心術不正的去設計彆人,作為醫生她永遠保持著一顆熱忱負責的心。”

宋硯安越往下說。

薑輕慈的臉上愈發難看。

“她哪怕是給孫濤私下金錢交易,那也不是公事,是她個人的私事,你呢?這些年在二院都做過什麼手段,害了她也害了柳菁菁。”

“這些事我不是不知道,隻是我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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