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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劉某人,要計掌兵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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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前往未央,李典心中有些憋悶,他今日一直跟在劉翊的身後,對他適才和董承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

李典有君子之風,而董承這種隻想占好處,卻不想得罪人的態度實是讓他看不過去了。

這位國舅著實有些太不地道!

自己不願意得罪人就算了,還拐彎抹角的算計劉翊,想讓劉翊去得罪樊稠!

哪有這般算計盟友的?

找準了一個當口,李典伸手拉了拉劉翊的袖子。

“且慢走,我想與你談談。”

劉翊放慢了腳步,與李典並排。

“何事?“

李典悄聲道:“翼德,莫非你沒看出,董承是怕沾惹是非,故意將推薦朱儁的事推到了你的身上!你若舉薦了太尉,恐為樊稠記恨!”

“請陛下親政,這般大功他急不可耐,但得罪樊稠的事,他卻不沾染,分明是個小人!”

劉翊點頭道:“我自是看出來了。”

李典很是驚訝。

“那你為何還要答應?揚名的事給了董承,得罪人的事,你自己抗下?!“

此時,天色已陰,空中下起了微微毛雨。

劉翊停住了腳步,認真地看向李典。

“揚不揚名且不說,但我想問曼成兄一句,在這個節骨眼上,若能舉薦朱儁出山掌兵,於陛下、於朝堂、於國家而言……是不是好事?”

李典一愣:“何止是好事,實乃國之大幸!”

“既是大幸之事,那我為何不舉薦?就因為怕得罪旁人?”

“這……”

劉翊伸手拍了拍李典的胳膊:“我亦知舉薦朱儁會有阻礙,隻在這個節骨眼上,個人的安危榮辱,焉大於國?”

李典默默地看著劉翊,毫無表情,但他的手隱隱間似有些顫抖。

劉翊仰頭看天,任憑淅淅瀝瀝的小雨點落在他的麵頰上,他緩緩的閉起了眼睛。

“曼成,我們現在做得事,不隻是為了利益,更多是為了這個國家!是為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億萬黎庶,我們在京師中隻要稍稍做的多一點,地方上的黎庶或許就可因我們一句話而保存萬人……”

說到這,劉翊低下了頭,認真的看向李典。

“如此,兄長覺得我該不該做?又該不該退縮?”

李典雙手環抱衝著劉翊施禮,卻一言未發。

雖一字未言,卻猶如道儘萬千。

劉翊亦向他回禮。

“三郎,既你有恒心,那你適才為何還要詢問董承……”

劉翊正色道:“我隻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心為天下,為朝廷,為陛下儘一份心力,畢竟,他是董氏中人,論輩分,他也是陛下的娘家舅舅……”

“他若真能答應去舉薦朱儁,那他還真就是可以傾心托付之人。”

李典冷冷一哼:“可惜,他是個自私自利之輩!”

劉翊笑了笑,道:“他害怕是他的事,但我心中明白……我此刻應該做些什麼!”

“雖千萬人,吾往矣!”

李典笑了。

“縱是荊棘之途,我亦與君同赴之!”

劉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得兄弟如此,我甚慰之……而且,此時此刻,很多事不能隻看表麵。”

“董承搶著去諫讓陛下親政,未必是好事。”

“我舉薦太尉出山,也未必就會得罪人……而且,太尉若是出山組建中軍,我作為舉薦之人,必然會協同參與。”

“我就可借朝廷之力,掌控兵權!”

“到那時候,我再向天子請旨,從朝廷的中軍中,抽調精銳南下討伐孫策,則大事可成!”

李典聽到這大驚。

他仔細一想。

不錯,朱儁身為大漢名將,征伐多年,舊部極多,他若能出山定可用最快的速度為朝廷組建一支新軍!

而以劉翊與天子的關係,必會被天子授意參與其中,他在軍中的地位也定不會低!

如此,劉翊就名正言順的可以掌控大漢中央的兵馬,就有軍權了!

屆時,隻要再向天子奏疏,請皇帝下詔書,授予劉翊高位軍職,率領朝廷王師南下平定南方之禍,介入袁術,孫策,劉繇之爭!

那時,局勢定大不一樣。

……

……

很快,劉翊等一行人率兵抵達未央,此時宮門已定,未央七門皆換上了董承的心腹,皇帝再也不用受製於西涼軍了!

很快,就見劉協在程大勇的引導下,來到了未央的南宮門前。

劉協很久都沒有出過皇宮了,不是他不想出宮,而是李傕不讓。

來到南宮門前,劉協閉起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頓感心曠神怡。

宮門外的空氣,仿佛都是香的。

都是一樣的空氣,但是這裡的空氣,卻代表著自由!

睜開了眼睛,劉協伸腳就要向南宮外走,一旁的程大勇急忙攔住他。

“陛下且駐步!”

程大勇向劉協施禮道:“陛下,此時此刻,還未到陛下出宮麵之時啊。”

劉協疑惑的看向了程大勇。

就見程大勇偷偷的向著宮闕門外的台階下打量,言道:“陛下,既是群臣未至,陛下不可輕易出麵,要待群臣皆至,待所有人儘皆圍堵在宮門前而不知所措,陛下方可出麵!”

“陛下,您是天子,如今又憑借一己之力,誅除了李利、胡封等惡逆,收降了樊稠,掌控了長安,實乃雄主。”

“滿朝臣子,乃至於京中的良家子,這些年來都少有觸及皇威,對於天子之威,大多數人心中已無忌憚!”

“今日,乃天賜良機,正是陛下重新立威之際,值此時節,陛下不可輕出宮門啊……”

劉協何等聰慧,瞬時間就想明白了!

他幼年登基,就遭董卓囚禁,時至今日,一直都是涼州軍閥手中的傀儡,在百官心中,根本沒有任何威望。

若是不乘著今日立威,更待何時?

劉協滿意的表情中皆是讚許之情。

“就聽你的。”

程大勇甚是開心,他忙衝著身後的小宦官道:“還不速速撐華蓋來,為陛下擋雨,你們是沒長心嗎?”

……

此時,宮門之外的石階之下,已經是烏泱泱的彙集了許多人。

尚書台諸卿在宣璠的引領下,已經來到了南宮殿外,不過卻受阻於那些士兵。

尚書郎梁紹見狀很是不滿,他開口怒斥道:“司徒公、司空公引百官前來見駕,有天大的事稟明,爾等何敢擋駕?不知死否!”

現在負責鎮守宮門的是董承軍中的心腹,他們已經得到了董承的吩咐,在董承到達南宮之前,禁守南門,不準任何人見駕!

為首的一名軍候向梁紹施軍禮:“今日長安中累有大事,陛下密詔除賊,以振朝綱,非常之時,若無陛下旨意,不許任何人見駕,這也是為了陛下安全著想,請諸公海涵。”

“你……你連三公九卿都要攔著?”梁紹氣道:“我等現在就要進去,你敢攔?!”

那軍候猛然拔出腰間環首刀:“今日事急,還請諸公駐步,在此等候陛下旨意,如若不然,休怪某手中刀劍無情!”

“待今日過後,諸公若欲治我之罪,某絕無二話,但今日若無陛下旨意,誰敢擅自入宮,我必使其血濺當場!!”

話音落時,那些守門士卒都紛紛向前邁進一步,氣勢驚人。

梁紹不敢多言了,他向後退了兩步,來到淳於嘉的身邊,低聲道:“司徒公,您看這……”

淳於嘉揮了揮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接著,便見他看向了宣璠,語氣頗為推崇:“今日長安事大,我等皆局外之人,自然不好擅專,光祿勳已得天子秘旨,奉詔討賊,乃是陛下親信……不妨入宮見駕,使陛下準我等入宮,以定大事,如何?”

宣璠聽了這話,氣的想跳腳罵娘。

淳於老賊,擺明了是坑我!

但諸臣此刻都看著他,宣璠已是騎虎難下。

他無奈之下,隻能壯著膽子走上前去,對那軍候道:“吾乃光祿勳宣璠,奉陛下之命收了羽林騎,今引尚書台諸公前來見駕,還請入內通稟一聲?”

那軍侯脾氣很衝,道:“我奉軍令保衛陛下,誰來說也不行!速退!”

宣璠被那軍候懟了個大紅臉。

他一邊捋著須子,一邊找台階:“真忠勇之士也!真是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啊,壯哉啊壯哉……吾就給你個麵子!”

宣璠被那軍候斥退,張喜和淳於嘉在後邊看著,心中已明了。

張喜將頭靠向淳於嘉,低聲道:“看來,替天子辦成今日之大事者,並非是他啊。”

淳於嘉的語氣很冷:“老夫從一開始就不覺得是他,隻是現在更加確認了……司空公覺得,助陛下打開局麵者,乃何人?”

張喜立刻道:“實不知也。”

淳於嘉瞥了他一眼,表情頗複雜。

“司空公,你我之間,還需這般藏拙?”

張喜隻是陪著笑:“唉,真是不知啊,猜不到啊……司徒公可看的出來?”

淳於嘉略作沉吟,方才道:“猜是猜不出的,不過就目前來看,也就隻有一個人選了。”

“誰?”

“南屯司馬,董承。”

張喜奇道:“為何是他?”

淳於嘉歎道:“再無彆的人選了,整件事情,除了宣璠,樊稠外,就隻有董承參與了,不是河間董氏,主謀還是樊稠那庸兒不成?”

張喜摸著胡須,仔細的回憶。

“參與此事的,好像還有一個羽林郎劉翊吧?”

“啊?”

淳於嘉聽到這,差點沒笑出了聲。

“司空公啊,那羽林郎適才我使人打聽了一下,就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呀!”

“這麼大的事,你覺得是他一手策劃的?張公啊,你讓老夫怎麼說您呀!哈哈!”

張喜的臉色一紅,他尷尬的笑了兩聲:“確實,確實,司徒公教訓的是,怎麼可能是個孩子辦的,我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淳於嘉眯起了眼睛,道:“就看董承,一會怎麼操辦此間諸事了。”

……

諸臣就這麼在南宮外的台階下站著,還好天上的雨不大,眾人交頭接耳,對今日之事議論紛紛。

不一會,董承和樊稠分彆趕到了現場。

兩人昔日雖都是董卓的舊部,但董承畢竟出身河間董氏,與在場諸卿的關係可比樊稠融洽的多。

他笑嗬嗬的與眾人一一拱手見禮。

反觀樊稠,則是傲然的立於台階之上,也不跟誰打招呼。

怎麼說呢……很欠抽的樣子。

也不是樊稠特意裝,他現在就是滿麵笑容的去跟公卿們打招呼,估計也沒有人搭理他。

索性倒不如自己裝清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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