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重生1987,開局狩獵大興安嶺! > 第198章 拜師當學徒,實踐去養豬

第198章 拜師當學徒,實踐去養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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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醜話說在前頭。”

他“當”地一聲把缸子頓在桌上,茶水都濺了出來。

“我們這兒,沒啥秘籍。老師傅們的手藝,都是拿鐵鍬一下一下刨出來的,金貴著呢!”

“想學東西,就拿出你們的眼力見兒,豁出你們的力氣。我們這兒,不養閒人,更不教懶漢!”

王小虎和張大山把腰彎成了九十度,頭恨不得點到地上去。

“李場長您放心!我們保證不給您和農場添麻煩!”

當學徒沒想象的那麼簡單,現實的第一記耳光,扇得又響又亮。

他們被直接扔進了豬圈。

幾十頭大白豬哼哼唧唧,熱氣騰騰的氣味兒能把人熏個跟頭。

老師傅們扛著料袋,推著小車,從他倆身邊走過去,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仿佛他們是兩根木樁。

整整一個禮拜,沒人跟他們說一句話,更彆提教什麼技術。

張大山一聲不吭,把嶄新的外套脫了往牆頭一扔,抄起鐵鍬就跳進了沒過小腿的爛泥裡。

他乾得比誰都狠,泥巴濺了滿臉,他用袖子隨便一擦,接著乾。

王小虎則不同。

他一邊乾活,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把每個老師傅的臉和手裡的活兒都記在心裡。

午休哨聲一響,幾個老師傅湊到牆根下,蹲著抽煙。

王小虎立刻從兜裡摸出一包沒開封的“長白山”,滿臉堆著笑,機靈的湊了過去。

“幾位師傅,累了吧?抽根煙解解乏!”

他挨個兒把煙遞到老師傅們嘴邊,再“擦”的一聲劃著火柴,把煙點上。

煙霧繚繞中,一個黑臉膛的老師傅嘬了一口,斜眼看他:“有事?”

“嘿嘿,師傅,不敢耽誤您休息。”

“就是想請教個最傻的問題,咱這飼料配比,是不是有啥講究啊?我看您每次撒料,豬都搶得特彆歡。”

人心都是肉長的。

一個像頭犟牛,把最臟最累的活兒全包了。

一個嘴比蜜甜,眼力見兒十足,還總能從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摸出兩塊,從老家帶來的“興安獵人”風乾肉,孝敬給大夥兒下酒。

緊繃的臉,慢慢鬆動了。

轉機發生在一個雨天。

黑臉膛師傅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又看了一眼在豬圈門口研究排水溝、被淋成落湯雞的張大山,突然從自己那把老舊的藤椅上站了起來。

他走到一個上了鎖的鐵皮櫃前,用一把黃銅鑰匙“哢噠”一聲打開。

他從裡麵抽出一本油膩膩、卷了邊的本子,扔到王小虎麵前的桌上。

“閒著也是閒著,自己看。”

王小虎的心臟猛地一跳!

他哆嗦著手翻開,上麵密密麻麻,

全是手寫的飼養記錄、不同生長期的豬的飼料配比,甚至還有防疫針的注射日期和藥品名稱!

這哪裡是本子,這分明是致富經啊!

王小虎掏出自己那個永遠揣在兜裡的小本本,頭也不抬地瘋狂抄錄。

而張大山,一句話沒問,隻是默默地把黑臉膛師傅剛才開鎖、翻找、扔本子的動作,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從那天起,冰山徹底融化了。

這個師傅會“不小心”把一張圈舍設計的草圖落在桌上;

那個師傅會在巡欄的時候,嘀咕一句“今天濕度大,得加點乾草”;

就連李場長,也在辦公室窗戶後頭,指著埋頭苦乾的兩人,對技術科長低聲說了一句:

“這兩個兵,是好兵。”

一個月後,王小虎和張大山背著鼓鼓囊囊的行李踏上歸途時,身後站了一排送行的老師傅。

黑臉膛師傅把兩個還燙手的煮雞蛋塞進張大山手裡,悶聲悶氣地說:“路上吃。”

另一個師傅則把一包自家烙的油餅,硬塞給王小虎:“小子,機靈點,回去好好乾。”

靠山屯。

林東家的土炕燒得滾燙,一盞煤油燈把幾個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像晃動的山影。

全村的希望,都在這間小屋裡。

“東哥,你都不知道,紅星農場那套流程,太牛了!分階段飼養、數據化管理、防疫網格化……我全記下來了!”

王小虎激動得滿臉通紅,把幾本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本,“嘩啦”一下全攤在炕上。

張大山則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寶貝一樣的圖紙和表格,一張張鋪平。

林東的眼睛裡,燃著一團火。

他沒說話,隻是伸出手指,輕輕拂過一張畫得歪歪扭扭,但結構、尺寸、角度都標注得清清楚楚的“設計圖”。

指尖傳來的,是紙張的粗糙,更是千裡之外,用汗水、笑臉,和那股拚勁換回來的希望。

這就是“真經”。

靠山屯養豬的“真經”!

靠山屯養殖場那間四麵漏風的值班室,今兒個頭一次擠了這麼多人。

嗆人的旱煙味兒,混著豬棚那邊飄來的淡淡氨水氣,再裹上初冬的寒意,讓空氣都變得粘稠。

屋子正中,一盞十五瓦的燈泡晃著昏黃的光,把每個人的臉都照得半明半暗。

王小虎和張大山兩個大小夥子,就站在這光暈底下,手心裡攥著幾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額頭上已經見了汗。

他們剛從紅星農場“取經”回來,帶回來的那幾大本筆記,被林東稱為“真經”。

眼下,就是“真經”第一次麵向全體飼養員的“傳道大會”。

“人家紅星農場,喂豬的飼料那都是有方子的,”

王小虎清了清有些發乾的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洪亮些,

“玉米麵、豆餅、麩皮、還有……還有啥礦物質預混料,都按斤按兩,配得清清楚楚!”

他話音剛落,角落裡就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

一個乾瘦的老頭兒,吧嗒一口旱煙,將煙鍋子在鞋底上磕了磕,慢悠悠地開了腔。

“小虎子,你說的這熱鬨。”他眼皮耷拉著,像是沒睡醒,

“可咱這山溝溝,哪是人家大農場?那精貴的豆餅、麩皮,前幾年人還吃不飽呢!拿來喂豬?”

說話的是孫大爺,養了一輩子豬,場子裡最老的飼養員,也是最固執的一頭“老犟牛”。

他一開口,旁邊幾個老夥計立馬跟著附和。

“就是!老孫頭說得在理!”

“咱那土法子,豬不也照樣長肉?膘肥體壯的,也沒差哪兒去!”

“還整個本子天天記,喂多少吃多少……多此一舉!豬好不好,我搭眼一瞅就門兒清!”

議論聲嗡嗡作響,王小虎和張大山的臉漲得通紅,嘴巴張了幾次,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些祖傳的“經驗之談”。

一直沒說話的林東,這時才緩緩抬起頭。

他臉上掛著笑,眼神卻掃過每一個人,屋子裡的嘈雜聲奇跡般地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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